可惜的是那些东西哪里能够被他这样的人寻找到,他那点心思怕是十个加起来都斗不过长孙烈一人。
长孙烈只是在陪同着皇帝玩躲猫猫的游戏。
同一个父皇的孩子,相煎何太急,长孙烈现如今所做的那些事情仿佛都是眼前这个亲生兄长逼迫的。
生在皇室最大的不幸便是如此,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
暗一在一旁服侍着长孙烈,替着他按揉心口的位置。
“这是?”
“最近心口的位置总是隐隐发痛,惜霜的伤刚刚痊愈,这种事情臣弟并不想麻烦她。”
长孙烈一副隐忍了许久的模样,同着皇上说话的口吻也极其虚弱,皇上就在一旁站着,很是心疼的模样看着长孙烈。
“真是难为你了。”他心里并没有太过于高兴,大抵是先前高兴的次数太多了,而得到的结果反而不尽人意,现如今便是连着那份欣喜也不需要隐匿了。
“臣弟这次来是希望皇上答应臣弟,可以随同惜霜一道前往,她一个人,臣弟不放心。”
长孙烈那份担忧的神色表露在眼瞳中,很是清晰。
皇上见了尤为“感触”,十分“心疼”道:“朕答应你便是,你派个人前来同朕说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又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现如今倒是不觉得凤惜霜嫁给长孙烈能够掀起多么大的风浪了,长孙烈如今废人一般儿的身子还长着时时刻刻保护着凤惜霜。
他想的是那个女人早晚把长孙烈拖累死,带个拖油瓶还满心欢喜的。
这样的好事他总是愿意成全的,撮合一对有难的情人是皇上最愿意做的事情,乐此不疲。
“一定要亲自来一趟才能表明诚意,不是么?”
“烈儿说的极是。”
这样一句称呼和那副堆满笑意的嘴脸还真是令着长孙烈浑身的鸡皮疙瘩乱起。
先皇所称呼他的字眼眼前的这个人物也配!
长孙烈为之不屑,只压抑着心中的不适。
他回去的时候依旧让人软榻抬着的,他有瞧见他身边抬着他的轿夫同着皇上对视的目光。
呵,就这样的人还配在他身边当探子,还真是愚蠢至极。
长孙烈也不在意,有这样的人物在他身边他也能够安心一些,便没有拆穿对方,而是让对方带着看似有用的信息回去给皇上。
对方乐此不疲,全然未曾察觉那是个圈套。
人被抬到了外室的床榻之上,暗一便让那个人退下了。
“他总是在找这样的机会,本王便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他知道,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这一次刺杀凤惜霜的机会,连着最疼爱的女儿都愿意送到天元国做太子侧妃,皇上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
他倒是很期待对方还有什么样的招数对付他,他也不怕折腾,唯有拭目以待。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随本王瞧瞧去。”
“王爷,凤大小姐说过了,王爷应该安心躺在床榻之上多休息才是。”
“你如今话向着她的总是比本王多一些,是何时被她收买的?”
长孙烈冷着一张脸,但暗一却过分清楚王爷于凤大小姐的感情,知晓王爷话语里的漫不经心,并没有真的为难他的意思。
“凤大小姐也是王爷的人。”
“你倒是小聪明一堆。”今日长孙烈并没有阻拦暗一畅言,听了暗一的话之后未在起心思前往凤府。
如今也不是个好时机,长孙烈心中有数。
他方才不过是死了一时儿的心思,现下里那份心思也没了。
慕容雪得知长孙烈今日又前去了皇宫,一番儿打探以后花费了不少银子才得知了长孙烈前去的目的。
“原以为那个女人离开一阵子我便可以接近他,他倒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安危主动陪同前往,也不管着自己的身子骨能不能承受得住。”
慕容雪心疼长孙烈,然而长孙烈却体会不到她这份心疼,也不会愿意去知晓的。
那个男人总是很清楚地知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总是很果断地拒绝自己不需要的人和事。
她便是被拒绝的那一个,无论她怎样的努力。
慕容雪有些忧伤,这几日她便是连柳烟忱都拒绝了。
柳烟忱连着三日宴邀她游湖都被她拒绝了,她可没有那个女人那么好的心思,整日里郁郁寡欢还有些闲情逸致游湖。
柳烟忱也是想要帮着慕容雪舒缓心情,可惜慕容雪如今心事重重,哪里还会想到那一点儿。
她现在的整个情绪都吊在了长孙烈身上,旁的男子哪怕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慕容复为此事困扰了许久,却也说不动慕容雪半分。
最后还是妥协了,若是半年之内,九王爷对慕容雪还是提不起半分兴趣,他便一定要替着他这唯一的女儿寻求一门好的亲事。
京城里家世不错,门当户对的好儿郎也有不少,任选一个都是愿意迎娶他家掌上明珠的。
慕容雪表面上答应了慕容复此事,但她此生唯长孙烈不嫁的心思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若不然她宁愿出家当了尼姑,也不愿意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