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是怎么会的?”尉迟怜好奇,在她经历过那一系列的变故,她才察觉,凤姐姐所会的是易容术。
她当天太过于紧张,竟然未曾想到这上面去,待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她又不好去问凤惜霜,怕触及到什么不可问的东西。
易容术毕竟是世间流传的内容,是不切实际不存在的东西。
“无意间琢磨出来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凤惜霜的中指堵在尉迟怜的嘴巴处,易容术是已经绝迹的一种医术,可救人亦可害人,若被有心人知道便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凤惜霜心中有数,故而不亲信之人她断然不可能告知。
尉迟怜微微点头,她是明白了,她将着凤惜霜的手抱在怀中,笑道:“怜儿都明白的,凤姐姐的一番苦心。”
为她铺桥搭路,甚至冒着此等风险。
第二日清晨,尉迟府上下便已经开始操办了,为尉迟怜下葬入棺,操办法事。
排场搞得很大,尉迟大小姐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那口棺材上,直到棺材板合上。
她依偎在尉迟若恭怀中,脸色发白,这场仪式尉迟府便是要搞的声势浩大一些,断然不能少了排面。
便是为了让天下人瞧见,嫁给四皇子府的下场。
一切都是尉迟大小姐负责安排的,便是法师超度亡魂一事儿也是她安排的。
这一日凤惜霜也来了,她于尉迟怜是闺中好友,此事京城人都是知晓的。
“凤大小姐。”尉迟嫣和尉迟若恭都同着凤惜霜行礼,态度谦卑。
尉迟嫣此刻正神伤着,目光里带有一点点失意。
她见凤惜霜过来,却也提不起半分精神,她最宠爱的妹妹已经死去了三日,她整个人也一直神情恍惚,振作不起来。
先前尉迟怜嫁入四皇子府,顶多也是嫁了个不良人,人还活着,有见面的机会,可如今人死了,生离死别,便是连着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这几日跪在灵堂前,瞧见那张同生前别无一二的脸,唯有伤感环绕在心尖,久久不曾散去。
“尉迟小姐这两日可是好些了?心口是否还有闷痛的征兆?”
尉迟嫣点头后又摇头,模棱两可般,她感慨道:“闷痛是必然的,一想起曾经同着她相处的岁月,便觉得难过,尉迟府有几日未曾有过笑语了,沉闷过了头。”
“这是安生丸,你现在服用最合适不过。”凤惜霜无法劝阻尉迟瑶,她将着随身携带的药丸交到尉迟瑶手中,这是早前便给尉迟瑶准备好的。
“给我的?”
“嗯。”
有婢女倒好温水,递到尉迟嫣面前,尉迟嫣知晓吃药也无济于事,她这心病哪里是吃药能够解决的。
她不愿意抚了凤惜霜的好意,只接过药丸伴着温水服用。
“多谢凤大小姐。”尉迟嫣行礼,她那弱不禁风的姿态在场的仆人没有一个不心疼的。
凤惜霜忽而想起慕容雪,慕容雪那日也是那般姿态,她却生不出心疼之意,唯独觉得慕容雪可怜,可怜极了。
尉迟嫣这般,才是我见犹怜,心善至纯的女子。
眉宇间流露出的温柔是岁月描绘的痕迹,不染俗尘。
“该送葬了,嫣儿。”
“好。”尉迟嫣哽咽道,目光频频看向尉迟夫人,便是尉迟大人今日也请了早朝,留此等候。
皇帝知晓理亏,只要是同着尉迟怜有关的事情皇帝都一一应允了。
尉迟怜还未同着长孙迟拜过堂,成过亲,并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但皇帝却命令着长孙迟,待下了早朝立刻去探望尉迟府。
长孙迟心有不愿,他未做什么准备便要去那尉迟府,人他未曾娶进四皇子府,便是连着洞房花烛夜都未曾做的。
他什么便宜都没有做到,却竟是做这等吃亏的买卖,长孙迟心中如何欢喜。
他只剩下懊恼,气愤于怎么取了尉迟怜这样的女子。
若不是母后的意见,长孙迟怕是要不情不愿了,他今日前来可不单单是因着父皇的命令,还有其他的安排摆在那处。
长孙迟心中,另有打算。
尉迟府外,人山人海,来看热闹的人不在话下,更是因着这场热闹同着四皇子有所关联。
京城这几日又有可以闲谈的话题,也有人是替着尉迟怜难过的,尉迟怜性子好,在西街那些店铺的掌柜的眼中是个活泼懂事的富家小姐。
便是连着乞丐也自发地替着尉迟怜哀伤,尉迟怜以前省下来的碎银子铜板也会救济那些穷人和乞丐。
“尉迟二小姐真可怜。”
“你听说没,四皇子殿下兴趣尉迟二小姐只是为了报复凤大小姐。”
“此言不一定是假的,在市斤那里都传开了。”
“我滴天,若是真的也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尉迟二小姐死的可怜,听闻是服药自尽的。”
民间百姓口中,各执一词,絮絮叨叨着。
直到尉迟府的仆人将着棺材抬出,尉迟大人携手着尉迟夫人,身后跟着尉迟府的家眷。
一个庶出的小姐的葬礼弄得轰轰烈烈的,轰动了整个京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