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书籍?”
“听闻已逝的爹爹是个秀才,自幼喜好读书写字,钻研颇深。”
“知晓了。”
“良丫头这几日在那里一呆便是半晌,如今房中的新茶也增添不及时。”暗一话里有话,自然不是为了消遣良丫头。
长孙烈能够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她也老大不小了,再观察些许时日,下定论。”
“是。”
长孙烈有意将着良丫头许配给良生,那丫头喜好美好的事物,只说看他的脸看的太久,对其他丑陋的事物多有疲倦。
只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对男子的容貌要求颇高,如今想看良生的眼神,又尤为不同。
长孙烈那双眼睛,便像是洞悉了一切的鹰狼一般儿,只嘴角噙着笑意,不深不浅。
他待身边之人,从来不亏。
“王爷思虑周全,用心良苦。”
“本王感怀奶娘的恩情,那丫头又照顾了本王多年,当得起本王的照顾。”
“惜霜呢?”
“她在府上同着尉迟小姐在楼里对镜梳妆,属下去的时候,二人正在嬉戏打闹。”
“正是爱闹的年纪,也不能一直沉稳着性子。”于此事,长孙烈只给出了中肯的想法,他一直于言语之间,都是极为偏向凤惜霜的。
“王爷是怕凤大小姐太过于沉稳了一些,失去了本有的天真吗?”
“暗一!”长孙烈声音冰冷了三分,有意提醒着暗一,暗一忙收起心思,他又逾越了。
许是这些日子,王爷同着以往大有不同,暗一的心也跟着逐渐放松下去。
“将着玉簪送去凤府,说本王有事找她。”长孙烈心里痒痒的,他此刻很想要见到凤惜霜。
暗一接过玉簪,快步离开。
九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仿佛每时每刻,总是这般冷冷清清,没有任何生机般。
唯有良丫头在后院里,絮絮叨叨了许久,良生也只是听着,有一句回答一句,并不敷衍对方。
他鲜少同女子打交道,像是良丫头这样的女子,倒也从未见过,天性活泼,生在九王爷,却不同其他人一般儿,精致的像个傀儡,
“你年少之时儿,可曾有心仪的女子?”
“不曾。”情爱一事儿,太过于复杂,良生从未想过。
良丫头若有所思,又随声附和道:“我同你一样,王爷有提议过为我寻一门好的亲事,出于母亲的缘故不会亏待我,我却是不愿的。”
“这是为何?”若有九王爷的庇护,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自幼跟随在王爷身边,这世间想要亲近王爷的女子恐怕是从南门排到了北门,我身上又知晓有关于王爷的许多秘密,自然是不能够随意嫁人的。”
良丫头有诸多担忧,都卡在心口,难以诉说。
“王爷的容貌世间少有,良姑娘为何不曾欢喜?”
“我既跟随在王爷身边,便要做一个仆人该做的事情,那种非分之想,就应该掐死在摇篮之中。”
良丫头也不明白为何,许是母亲从小的叮嘱,告诫她对王爷要忠心不二,不可有非分之想。
大抵是因着那些场面在耳畔的叮嘱,才有的如今的她。
凤惜霜被请去了王府,又亲手将着玉簪还给了长孙烈。
“臣女今日特意着了玉簪。”九王爷的意思,她心领神会。
那个人计较的很,便是连着这种事情也不放过,许是多日未曾见得她头顶佩戴发簪,心有抱怨了。
她轻笑着,并不以为意,但出来之际,还是佩戴了。
“尉迟怜的事情,可有安排妥当?”长孙烈问。
“她的事情臣女定然会安排妥当,绝不会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主要是担心尉迟怜的事情暴露,尉迟怜性命不保,旁的,她并不在乎。
这世间,但凡是上辈子她未曾做过的事情,这辈子她大多数都已经做的。
凤惜霜清楚,今世的命运便是她自己改变的。
她并不信天命,虽然她的重生是天给的,但她清楚,有些东西是自己争取的,不试一试,永远都不会知晓结果。
“你心里明白就好,若有任何麻烦,但可以前来找本王。”长孙烈的话摆在那里,便是希望她能够时时刻刻想到他。
凤惜霜却一时间没有想到,只道:“臣女断然不会给王爷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仅仅是一句话,长孙烈那心思便逐渐阴沉下去,他不淡然地盯着凤惜霜看去,眸间瞬息万变。
那张倾世之容逐渐垮塌,凤惜霜才知,长孙烈本来的用意。
对方一个眼神便能够将着她本来的心思扭转回去。
“你即将成为本王的王妃,本王并不喜你对本王太过于规矩的模样。”
长孙烈似是吃醋了,回想起先前种种,那女人似乎也只对他一人规规矩矩。
先前是对他有所忌惮,如今又不知为何。
以前他未曾在意这些,而如今在意了,反倒是显得十分别扭,尤其是发现这其中的渊源,便更为计较。
若是旁人,他根本不在乎,若是凤惜霜,他便是想不在乎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