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她捂着腹部,担心出什么问题,如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前去了,一切都以着腹中的胎儿为主要。
府中人着急忙慌地替着凤嫣然打热水,稳住凤嫣然的情绪。
而正堂之中,一片慌乱,情势没有办法控制。
凤惜霜急急上前,捂着“尉迟怜”的胳膊,她生怕尉迟若恭瞧出什么破绽。
她一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模样,咬牙切齿般:“怜儿已经死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尉迟夫人和尉迟大人的脚步差点没有站稳,侯在那处,早已经丢了魂一般儿。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令着谁也不曾料想道。
尉迟若恭本伤心的太过于,目光触及那女子露出手腕上的淡淡的疤痕,目光骤然一紧。
尉迟怜胳膊上有无疤痕,他同着妹妹都知晓,这疤痕看样子经年已久,一双手也有些微微粗糙,此人并非真的尉迟怜,可却长着一副同着尉迟怜一模一样的脸。
尉迟若恭的手逐渐附上“尉迟怜”的脸庞,凤惜霜眸色落在尉迟若恭脸色,神情变化细微。
同时,尉迟若恭的目光也在看向凤惜霜,他有所察觉,莫不是凤惜霜的安排?
尉迟若恭连道:“臣恳请上奏皇上,由皇上做主,务必查出真凶,还怜儿一个清白。”
他字句恳切,听的被驱赶之门旁的宾客们无一不感动,却没有一个人敢附和着尉迟若恭。
宁可得罪尉迟家也不能得罪四殿下。
“本皇子还不确定,她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这或许是凤大小姐的阴谋也说不准。”不过是死了一个庶女,大惊小怪。
长孙迟心中虽有慌乱,但面子上依旧是冷冷静静,丝毫不紧张。
他的身份,旁人撼动不了,但他清楚,今日之事儿传到了父皇耳中,便等于将着事情闹大了,他那太子之位恐怕又要有所动摇了。
他今日策划的一切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不是他所能意料到的。
四皇子府上很快被侍卫包围住,大内总管王公公亲临了一趟,凤惜霜还不打算放过长孙迟。
尉迟家也拿着此事不放手,尉迟若恭恳请太医检查完尉迟怜的死因便将着尉迟怜带回尉迟府的事情长孙迟也只好答应了。
如此晦气之事也能够发生在他身上,他的简直糟糕透顶。
因着王公公出面此事,事情很快便得到了处理,凤惜霜原本就未曾打算不依不饶,故而此事才未曾闹得严重。
不管长孙迟如何猜忌,都不会想到结果,而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故就此点到为止。
尉迟怜被长孙烈安排至侍卫模样,混入凤惜霜遣回凤府的路上,依旧由暗一安排两个人亲自跟随护送。
尉迟怜到了楼阁之上,才将着侍卫服褪去,换上了侍女的服侍。
“容姐姐,怎么样了?”
她不知事情闹成了怎样一番儿田地,连忙询问起凤惜霜事况。
“此事已经在京城闹开了,皇上龙颜大怒,命人将尉迟怜厚葬,并给尉迟若恭升了官,此事才就此作罢,不过……”
“不过什么?”尉迟怜心上紧张,她是断然不想有人再知晓她的存在,就当她真的死了,不曾再这个世间出现的人物罢了,如此倒也好。
“不过皇上下令派暗卫彻查此事,一定要追究个所以然来,此事关乎皇家体面,皇上不可能不查。”
此事凤惜霜倒是早已经预料,不过长孙烈也替着她想好了后路。
“那怎么办?”
“只要他们都认为你死了,尸体下棺,便是查也无迹可寻。”药是那女子在马车里吃下的,又怎可能假他人之手。
“凤姐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只听说她兄长哭的撕心裂肺的,那样一个好面子之人,在那具“尸体”面前,那样的憔悴。
然而她却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去扶她起身。
“怎会叫麻烦,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凤惜霜拍打着尉迟怜的手背,使她心安。
当天夜里,消息才查出来,“尉迟怜”是服用药丸过量而亡,具体什么药草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无从查证。
因着长孙迟的怀疑,凤惜霜并不插手此事,京中刑部只能草草下达了定论,说尉迟怜是服药自尽而亡,同他人没有关系。
这样的说法再好不过,虽然对于尉迟府而言,是一场悲剧。
她回忆起了今日白日发生之事儿,只感慨尉迟若风演技极佳。
在得知那人不是尉迟怜之际,能够看着她的眼神迅速反应过来,也是不易。
她原本是并不希望任何人得知尉迟怜还活着的消息,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危险。
现如今已经严重到了欺君的地步,事无回头路,凤惜霜并不后悔走到这一步。
尉迟府的人听闻此事,那尉迟府大小姐直接气病了过去,请了京城中的大夫束手无策,只好将着凤惜霜连夜从凤府请了过去。
彼时尉迟怜还在凤府楼阁,安排在楼上,无人能够瞧见,凤惜霜打算为她换一个新的身份。
“凤姐姐,何事如此着急,非得夜里前去。”
“救人命的大事。”凤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