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件事情,鲜少有人知晓,他也不可能给任何人机会,将着旧事重提,将着当年之事儿搬出台面。
那些原本知晓个中秘密之人,也被皇帝以各种罪名残忍地杀害了,百姓不知,大臣心中疑惑。
但登上皇位者,便是当今天子,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只要是坐在那个位置之上,便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管是谁,手中皆可以握着生杀大权。
当年的皇帝,举止干脆利索,将着皇帝贬京,暗中处死,却如何也动摇不了长孙烈的地位。
他安安稳稳地坐在那王爷的位置之上,看着皇帝将着他手中的实权一点点剥夺。
若说野心,早先间的长孙烈不曾有过,他对权力之事儿,一向并不在意,也诱惑不得。
有些东西,一开始改变了,这之后的结局便是注定的。
怕是谁也不能将着那份历史更改,改变当年之事儿。
“本王有一份大礼需要赠送给皇兄,烦请王公公稍作片刻。”
一具具尸体从着九王爷的偏院抬出,就展现在王公公的面前,几十具尸体,如今皆已经面部僵硬,身体呈现青白色。
身体上有不同程度的刀伤,多数皆是一击致命。
最后一个抬出来的尸体,头上盖着纱布,并不知晓对方是何种身份。
而长孙烈推动着四轮车,至大内总管面前,微微动了动眼神,示意着大内总管。
“王公公,请吧。”一旁暗一,命令着仆人将着尸体放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们一个两个,都是在逼迫着大内总管,大内总管面色发青,汗流浃背般儿,他不敢有多余的举止,又不得不生出那右手,右手抓在白布上方,却始终不敢扯开那块白布,他生怕瞧见他不敢看见的东西。
大内总管心中,已经有了定数,这具尸体,恐怕就是福公公的。
“属下帮您一把。”暗一的手直接抓在大内总管手上,吓得大内总管想要一把甩开暗一的手,但他的力气哪里能够同着暗一相提并论。
鬼叫了一番儿,那块白布终究是扯开了。
福公公那微微有些发胀惨白的面孔就展露在大内总管面前,大内总管吓得后退了几步。
前两日才见到的活生生的人物,如今就死在了大内总管面前,大内总管一脸汗颜。
“老奴……”他激动的连着话也说不出来,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便是连着方才那股子傲气的劲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面色发生。
“福公公为了保护本王同杀手殊死搏斗,此种精神值得褒奖。”
长孙烈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极高的,然而大内总管却已经从长孙烈的字眼中读懂了一切。
对方已经知道是皇帝动的手脚,他这一次如此安排,明显是在打皇帝的脸,可又不拆穿皇帝的作为,已然是给了对方面子。
大内总管讪讪笑道:“是,老奴回去,一定去皇上讲明。”
“本王同着福公公一道吧,正好本王也有些事情想要同着皇上指教。”
九王府偏室,凤惜霜将着熬制好的汤药放置在良安一旁,良安已经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当他瞧见凤惜霜之时儿,本欲行礼,却被凤惜霜阻拦。
“有伤在身之人,不必多礼。”
“贫僧是感激于凤大小姐的救命之恩。”若没有凤惜霜,他恐怕早死在了大雨之中,血雨成河,如今便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便是连着他如今的庇护之所,都是拜凤惜霜所赐,得的一片天地。
“你本就是无辜之人,牵扯进了一场是非,我救你,也是有缘。”
凤惜霜特意准备了蜜饯果子,放置在一旁白瓷烧制的碟子中,药很苦,凤惜霜怕对方喝不下。
“你叫什么名字?”良丫头就候在一旁,对良生有些好奇。
“良生,凤大小姐所赐之名。”
“我叫良儿,是九王府的家生子,你称呼我为良丫头就是了。”他那个“良”字,该是取自她这个名字的。
凤惜霜不问和尚前尘往事,对方既然已经出家,那便是不想将着前尘往事记在心间,如今也算是还俗。
但前尘往事,终归是过去了。
“良儿,好名字。”
“是先皇后所赐。”良丫头苦笑道,先皇后去世的早,她娘亲本是先皇后的陪嫁丫鬟,后出宫嫁人,又再次回宫做了九王爷的奶嬷嬷,良丫头本有一兄长,后早夭了。
“先皇后一定是个贤良温顺之辈。”凤惜霜听说过有关于先皇后的事迹,对方是长孙烈的亲娘,生下长孙烈之后没有多少年便去世了。
听闻是先皇最爱的女子,逝世在最美好的年华。
以往这样的女子,总是能够留住还在世之人的心,日后怕是怎样美好的人物都取代不了先皇后的地位,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你出嫁之前可曾娶妻生子?”良丫头又问,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和心事,一直在问个不停。
良生也不嫌烦,一一回答,只要是他能够讲出来的事情,必然会如实相告。
那碗汤药喝下,确实是苦了几分,幸而有凤惜霜准备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