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助父王一臂之力,是吾自愿的,可谁要是触碰了吾的底线,后果,你们都是知晓得。”
那杯子顷刻间化为了灰烬,就在凤旭那只好看的左手上,不见了踪迹。
只剩下碎灰末,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在他的脸上,瞧不出来一丝不对劲和奇怪的变化,整张脸就仿佛僵持了一般儿,二人缓缓抬着头,瞧着那二皇子,脸色苍白了些许。
他们二人是不敢再谏言一类的了,只能说着凤旭的话继续说下去。
而凤旭,也只是将着头倚靠在一侧,心思似乎并不在他们身上一般儿。
“你们继续吧,吾有些累了。”毒虫一事,终归是凤惜霜和长孙烈解决的,这条路若是行不通,那便只能进行下一步了。
他倒是不计较多一些麻烦,于她而言,甚好。
“是。”二人堪堪退下,只将着一包东西留了下来,便出了房间,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儿。
凤旭重回二楼,坐在一角落,慢慢品尝着那梅子汁,入口酸涩甘甜,清爽可口,胃口也跟着好了不少。
说起他的母妃,大抵是没有这样的手艺的,同着他也并不亲近。
九王府上,暗一回来禀命消息:“消息断了,对方似乎收手了。”对方收手,将着一切毁尸灭迹,暗一这处便查询不到任何踪迹。
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做的干净利索,也是个难得的高手。
“等等。”长孙烈只说得了二字,暗一跟了他许久,明白他的意思。
暗一缓缓退下,而后良丫头敲门入内,将着膳食放在桌边,叮嘱长孙烈用膳。
“这次王爷可别等冷了吩咐奴婢再去准备一份新的,想必奴婢也是不会乐意的。”她的小脾气还不少。
“良儿……”长孙烈微微挥手,似是不喜他人打扰,只吩咐着良丫头退下,良丫头无奈,她方才那般,可是冒险逗趣王爷的,可惜王爷不吃那套。
怕除了凤府那位,谁人也不能够使着九王爷展露笑颜吧。
良丫头难得的松了口气,后也只是迈着步子快些离开了,小厨房的菜肴还在等着她呢,伺候了王爷那头,她自然不能够忘记自己的。
四皇子府内,长孙迟大吵大闹的,不成个规矩。
然而府内,他的身份最大,皇后也不在此处,便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府内众人也只有向着他说话的份,万不敢得罪了他,在此时点燃了他的脾气,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
府中上下,都只剩下畏惧长孙迟的人了,说话行为举止都恪守着规矩办事。
“轻点,会不会做事。”太医院好不容易有了个经验老道的太医,能够治愈此等疾病,那太医说话很是隐晦。
此事也并没有说给除皇后和长孙迟以外的第三个听到,也是怕掉了脑袋之人。
皇后只告诫着长孙迟,让他小心了为妙,一天天给她惹得麻烦事情还嫌弃不够一般儿。
长孙迟却不以为意,这次受得苦楚也都一一算在了凤惜霜头上。
这种东西只能是凤惜霜给下的,换的旁人,哪里懂药理一类的东西。
就算是有,也不敢同着他作对,做这等子猖狂之举,若是被他逮到,都知晓后果的。
自长孙迟认定了此事必然是凤惜霜做的以后,便一直想着能够治愈完全出了四皇子府的大门,他如今对女人这类生物,全然起了畏惧之心。
一次两次,都是因着此类事情而起,便是那凤惜霜的阴谋,想要他彻彻底底成为个废人。
并不是一开始给他个痛快,而是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让他逐渐沦陷。
他不知他到底同着对方有怎般的深仇大恨,对方才不惜冒险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下绊子,也不怕得罪了他。
此等精神,当真是可歌可泣。
“你们都是废物吗?”长孙迟又一次感觉到疼痛,大脚直接踢在了一人脸上,下脚之狠,那奴婢被踹在地上半刻,硬是没有起得来身。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其余人等,连忙放下手中的动作,跪在地上磕头,恳求长孙迟饶了他们。
“换个太监过来。”
“是。”
长孙迟只瞧着他们几人那张脸,便觉得反感,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便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凤嫣然尚在养胎之中,孩子刚刚足了三个月,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她现在便是连四皇子府的大门都不敢出了,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招惹凤惜霜。
她若是不为着腹中的胎儿考虑,倒可以不必担心那么多。
可如今因着这胎儿为她得来了不少好处,凤嫣然也不是个蠢人,知晓她腹中的子嗣有多么重要。
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她只觉得自己万般不容易,一切一切都仿佛来之不易一般儿。
“他若是伤口好了些,再告诉本皇子妃。”
“奴婢明白了。”
四皇子如今的病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她并不怜悯对方,只做清醒的状态。
“皇妃,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那婢女站在那处,并未离开,吞吞吐吐,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