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
“心跳。”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音,太过于真实,是来自长孙烈的心声,她听的真切。
胸膛散发出来的温热,一点点隔着轻薄的布料,贴合着凤惜霜的脸庞,很是舒服,
“这是本王的命脉,现在就由着你掌控。”而后,长孙烈将着她的手放置在那处,声音沉闷而又沙哑,但很是很听,颇为入迷。
“本王并非是让你听心跳来感受本王的心意,而是在告诉你,诛心二字,若本王待你并非真心,这一处,便欠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她惊诧地收回右手,又再次认真打量着长孙烈,依旧是半年前,她初次见他,那张面孔。
便是连着目光,也未曾有多大改变,她清清楚楚听的有些话从她口中脱口而出:“我若是真的想要你的性命,那也恐怕是我死的那日。”
“诛心”二字,太过于深奥苛刻,她的心已经被长孙烈抓的死死的,长孙烈活不成,她又该如何……
他这一招,用的真心,却也足够有分量,凤惜霜确实较真了。
“你想要听到有关于四皇子府的任何消息,大可以过来找这里的妈妈,她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
凤惜霜心里,却是难受的,她对长孙迟了如指掌,五年的夫妻关系,她对他又怎会无从了解。
只不过是陷入太深,糊涂过了头,被彻彻底底的欺骗还不自知罢了。
“好。”
“今日你便先回去吧,本王会替你送他一个惊喜,也好还了他在芦城途中,赠送本王的大礼。”
凤惜霜知晓,长孙烈的手段,这次,长孙迟怕是要有苦头吃了。
她心中是幸灾乐祸的,她对长孙迟的感情,本就夹杂着无端的恨意,没有半分同情怜悯之心。
她没有糊涂到家破人亡还依旧不够清醒,前程往事,早就伴随着她的重生的烟消云散了大半儿。
留下的只有那漫天无际的恨意,一点点压榨着她。
从烟云阁回来,凤惜霜便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作为兄长身份,凤旭担忧道:“你可是给四殿下安排了怎样一份大礼,我很好奇。”
“什么都没有做。”凤惜霜回答的也干脆,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凤旭这里。
“什么!”折腾了大半天,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凤旭感到尤为不可思议。
他这个义妹,心中到底在折腾着什么,便是连着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有几分好奇了。
“不过,明日便可能听到一些好戏了。”
“哦?那倒是个好消息。”凤旭若有所思,似是明白凤惜霜的话了,脸色微微有所缓和。
“今日之事,多亏了义兄,霜儿这厢,谢过了。”
“客气客气。”
二人之间,倒像是唱大戏的一样,举止可拘,便是雀儿他们,也被逗得笑的开怀。
“我今日特意寻了爹爹,想收一人入我院子做我的贴身侍卫。”
“我以为你要寻得新丫鬟,若说新丫鬟,我身边倒有一人。”
昨日,玉环儿才抵达凤府,吃穿用度刚刚给安排妥当。
“不必了,前两日我上街,倒是寻得了一不错的。”
“必然义兄已经安排妥当,那一切便好说了。”喜欢用着便是,在这凤府之中,一切事项都是自由的。
她倒是同人能够很快熟络起来,大抵是上官燕儿离开她许久,她孤单了不少。
府中能够有个兄长平日里同她说说话,闲谈几句,她自然是开心的。
隔天白日里,凤旭便将着那人带进了凤府,听说是葬父卖身的,家里因着为爹爹治病已经揭不开锅。
前几日里爹爹暴毙身亡,为了不让其曝尸荒野,那人只能卖身葬父,早早将着人安排妥当了。
凤旭出手阔绰,给了对方不少银两,原本并不打算签订卖身契,只当做是出于善心,给予的援手罢了。
奈何那人,执意如此,话语间唯有一个意思,侍奉凤旭。
凤旭见对方诚恳,便收留了对方,也同着凤无双和凤夫人说了一声,便将着人留在凤府的。
凤府上下,皆是和谐一片,主仆之间关系都是极好的。
凤惜霜去凤旭院子里寻找凤旭时,才见得他的贴身侍卫。
“南疆,他的名字。”
“倒是气派,听上去非凡。”对方低着身子,一直未敢抬头,看上去有些胆怯。
凤惜霜也不喜去逗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憨厚认真些许,她瞧着他眼底,尽是胆怯。
“多谢大小姐夸赞。”见凤惜霜一直盯着他看,对方总归是回了一句,有些磕磕巴巴。
凤惜霜也不在意,对方是个老实人,服侍义兄最为妥当,若是个狡猾精炼之人,倒是让她不放心了去。
她接触义兄的这几人,只感觉一种为人处世,皆是十分圆滑的,对待爹娘和她,却十分真诚。
这样,便已经足够,他身边只需要安排个实诚的人,护他周全便是。
凤惜霜知晓,凤旭是个练家子,并不需要贴身侍卫,如此安排,也不过是为了收留对方,让对方有住处。
凤惜霜离开以后,南疆忽而板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