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出来之时,对着众人连声感谢,只觉得遇到了活菩萨,若今日没有凤惜霜的出现,那她的夫君恐怕熬不过些许时日便要一命呜呼了过去。
“凤大小姐的医术在京城那可是风头正盛,您还请放心。”卢县令收着那妇人的感谢,面色红润的很,照着这种局势下去,芦城的百姓也不会那么快想要离开。
他这个芦城县令也算是坐的稳稳当当,慕容雪的目光看向那芦城县令卢县令之时,卢县令连忙收起兴奋的目光。
他差点忘记了,他如今是帮着慕容姥爷做事的人,应该顾及着慕容小姐的感受才是。
卢县令低着头,悄悄退到一侧,待凤惜霜整理好衣裳,手擦拭干净之时才同着众人道:“他的烧伤偏严重了些,大面积肌肤坏死,只能切除,如今看他的造化,只等着新的皮肤慢慢长出,他也可以恢复以往的模样。”
凤惜霜也不知众人能否听懂,但她今日所做之事,她记在心里头,有些不自觉地替着自己高兴。
不止是因着救了一人的性命,还有太多的因素。
她徐徐看向长孙烈,与长孙烈的目光汇合,又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九王爷请便吧。”
她并不想慕容雪再跟随在一旁,慕容雪既然是用着协助赈灾的身份前来,跟着他们大为不妥。
虽然说的其中有计较的些许成分,但凤惜霜原本也只打算带着雀儿考察一番儿。
“你去哪里?”长孙烈坐在那处,并未起身,只是凤惜霜步子前脚朝着门槛跨出,暗左,暗右便拦在了凤惜霜面前。
雀儿还未跟随上去,只步子停留在远处,跟上去也是不合适,不跟上去也是不合适。
“查一些事情,做来之前打算做的事情。”
慕容雪站在离着长孙烈很近的位置,默默看戏一般儿,倒是想看看凤惜霜怎样对待九王爷。
她心心念念的人物喜欢的女子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现在慕容雪只同凤惜霜接触过两次,对凤惜霜并不了解。
今日将近半天的时间接触下来,凤惜霜的性子随和,不喜同他们多加交谈,只说有用的话,做事情干脆利索。
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然而这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不知,九王爷对凤惜霜的兴趣来源于哪里,只知晓自己不差于凤惜霜半分。
故而,王爷对待凤惜霜的好,在慕容雪眼里是扎眼的,她能够站在那处,保持默不作声,便是最能够沉得住气的表现。
“本王随同,可好?”
凤惜霜显然是一愣,她未曾想过,长孙烈当着众人的面放低了姿态。
她沉默了片刻,才勉强答应:“王爷只管陪同便是,其余的切勿插手。”
身边跟随着这样一个模样招摇之人,也很难办事。
凤惜霜将着特制的铁面具交到了长孙烈手上,吩咐他戴上。
慕容雪攥紧着拳头,藏于袖间:“可以让阿梁一道随同,负责保护凤大小姐的安危。”
“有暗左,暗右在,不必了。”长孙烈再一次婉拒慕容雪。
慕容雪脸色一僵,讪讪道:“是臣女心思不缜密,未曾想到。”
她只带着梁程他们先行离开,不想再瞧见两人在一起的模样,雀儿在后面吐着舌头,面露不满。
慕容小姐的心思,她今日是看的清清楚楚,对方也不知什么脸面担当的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若是九王爷未曾与她家小姐有婚约。
那慕容小姐的做法,她并不会多心,只是如今,慕容小姐这份做法,实在是令人窒息。
雀儿觉得,有必要同着大小姐说上一番,让大小姐保持警惕才是。
虽然九王爷的做法令着雀儿心安,对方是真真实实对待大小姐的,但难免有心人的手段不正当。
她太过于担心了,雀儿一直觉得,四皇子那件事情便是大小姐不注意表小姐所致。
大小姐心思纯良,待人和善,也不会有那么多心思。
然而像是九王爷这样的夫君,若是被慕容小姐得到,那岂不是伤害了大小姐又一次。
雀儿那整颗心都快要吊在凤惜霜身上一样。
她疾步跟了上去,只留下卢县令在院子内,卢县令两边不讨好,也只能先行去街上寻刘大人去了。
凤惜霜跟随着那些流民,去了一间破庙。
“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过夜的,像是芦城原本的乞丐都是住在那件破庙的,而我们则是住在废弃的茅草屋内,到后来人多了,才有机会同那些乞丐共住一个屋檐下,大家都是可怜人,相互照应而已。”
那老者知晓凤惜霜几人是从京城来的,为了他们的事情,便热情招待着,向着凤惜霜讲述原委。
“那些生病的人都住在了茅草屋内,同着我们隔离,我们平日里吃穿都不足的,唯有一些人心善,还会去分他们一些食物,早先他们还吃的下,现如今好几人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只呕吐着,昨个又死了两人,现下里人心惶惶的。”
老者连连叹息,他们也是尽力了。
京城里卢县令已经找了大夫为他们医治,结果都说病因查不出,草草了之。
还有人说是要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