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上,长孙迟倒是乐得其中,逍遥自在,同着府上的妾室们寻欢作乐,把酒言欢,毫无诚惶诚恐之态。
凤惜霜做了个局,把他安排进了圈套里,如今却在京城里诉着苦,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申冤,着实令人感动。
他不知道凤惜霜还会玩这等把戏,早知道当初就没有必要如此冲动,如今可谓是差点将着他也搭了进去。
凤嫣然守在府上,心中如有浮萍般摇摆不定。
她嫁的这个人是四皇子,皇后生的嫡子,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天元的四皇子。
然而她还牢记得皇后同她说过的花,她坐上四皇子妃的位置原本就并非她预期所想,她看重的是凤惜霜,是凤惜霜凤大小姐的身份。
而她凤嫣然只是个残次品,退而求次的残次品,长孙迟一时间糊涂,因为恼怒于凤惜霜而娶了的她,从来就未曾入过皇后的眼。
对于皇后说得那些恶毒的话她本来可以不必记在心上,然而她就是这般很容易斤斤计较,怀恨在心的人。
皇后的话她又无法忘却,她从来就知道,皇后为长孙迟攀上凤家这门亲事本就是看中了凤家的兵权,兵权在手,太子之位何愁到不了手。
所以她甘愿伏低做小,因为她清楚,没有凤惜霜,她很难进入四皇子府,求得这么好的姻缘。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凤惜霜一句话而阴差阳错改变了,她如愿坐了四皇子妃的位置。
可眼前一切,仿佛并非她想要的那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面目狰狞,她听着外头的欢声笑语,把酒言欢,才不自觉地发现,她如今是越发像一个怨妇了。
整日里在府上摔东西泄愤,被长孙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需要她的时候对她疼爱有加,不需要她的时候便将着她远远地抛开。
她替着长孙迟预谋,也是为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然而如今,他们就如同箭在弦上,发动不得一般,时刻被凤惜霜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令着凤嫣然极不舒服,她也不知从何时起,凤嫣然变得如此聪慧,对于他们那些计谋了如指掌,反而将着他们耍的团团转。
而他们被蒙在鼓里,任由着凤惜霜对付他们却全然不自知。
凤嫣然此时此刻才明白,凤惜霜想要做的是什么,她想要长孙迟身败名裂,做不得太子之位。
毕竟如今皇上对四皇子已经有所不满,然而却并未立新太子。
有意将四皇子立为储君却迟迟未曾有所动静,皇上心底揣着的明白比他们任何人都要老谋深算。
如若这个时候,四皇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公布于天下,哪怕是如今杀了凤府一个下人这样的小事都有可能让四皇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个下人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间无法揣测,可凤将军的身份端在哪里,皇帝也不会太不给凤府面子。
天元国向来重武轻文,凤将军的地位如此便显得尤为重要。
突然想通了大半的凤嫣然连忙端着裙摆急匆匆去了后院,长孙迟所在的楼阁。
那里豢养了不少舞女,没名没分,跟着长孙迟。
长孙迟平日里在府中喝酒寻欢作乐之事,便常常去的那处。
天元国的每位皇子府中,寝宫中总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凤嫣然未嫁过来之前,是从来都不知晓四皇子的那些花边消息,也不知安置在四皇子府楼阁里的那些舞姬,一个个生的妖娆艳丽,专门魅惑长孙迟的心的。
凤嫣然虽然嫉妒,因着她嫁过来已有小半年却并未得到长孙迟的心,反而同着长孙迟有所疏离而心中记恨。
这一切全都是拜凤惜霜所赐,凤嫣然怎会不知,她原本假设好的一切,都被凤惜霜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改变了。
莫不然,按着计划,她一定会让长孙迟爱上她的,男人最喜欢什么,凤嫣然还是通透的。
这一点,嬷嬷告知过她。
“皇妃,您慢点,要注意仪态。”王嬷嬷在背后提点着。
只觉得小姐的心性还是急躁了一些,那王嬷嬷的心只觉得稍有不安,也不知此番前去是否妥当。
凤府,面对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男人,凤惜霜并不差异,她似是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像谜底一样的男人,她想要去了解却又并不愿意去了解,凤惜霜看待长孙烈,内心总是带有着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惴惴不安。
“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为你精心安排的一场戏。”
“王爷又怎知是精心安排的,果然不懂臣女。”她嗤笑着,也不知是笑话长孙烈还是在笑话自己。
只是今日,她心情并不大美好,长孙烈也该是有所察觉的。
不过长孙烈此人,她该接待还是要接待的,毕竟是天元国的王爷,于她有用之人。
每每见到长孙烈,凤惜霜总觉得心安,除却对他的未知产生的惴惴不安,他为她每次做的事情都让凤惜霜心安。
有这样的想法,凤惜霜便总会觉得自己太过于别扭了一些。
“哦?”
“本用不上这种事情的,那下人何其无辜,不过是长孙迟贪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