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补的药方子,吾吃了却一点都不曾见笑,母后也就只操心着这等事情,只让吾消停一阵子,却不帮帮吾想着如何对付那凤惜霜。”
凤惜霜始终是长孙迟心头上的大忌,他无时无刻不在记恨着。
那个女人对他的羞辱和所作所为都如同刀子一般,生生地划在长孙迟的身上,长孙迟先前也用过不少法子,可惜凤惜霜太过于狡猾。
让凤惜霜逃过是小事,结果被对方戏弄了一番才是大事。
他堂堂天元国的四皇子,日后有可能继承皇位之人,就这般被羞辱戏谑,任谁都不可能洁身自好,视而不见的。
“总归会见好的。”凤嫣然只能哄着,皇后就交给她这么一个任务,她若是连着这一点儿事都做不好,皇后才真真要发了怒。
凤嫣然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的正妃之位,生怕皇后四皇子一个不高兴便给夺了去。
她如今也就这点儿可以炫耀的资本了。
曾经以为,嫁入四皇子府,她便可以做的人上人,如今瞧着,唯有京城里那些五品一下官员的女儿才将着她放在眼里,凤惜霜,慕容雪那种,可都未曾正眼看过她。
尤其是凤惜霜,害得她身败名裂,自个又洁身自好,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错处,害得她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做不得任何事情。
凤嫣然心中的不敢,只发泄给了下人,她这月儿,打伤的下人没有五六个也有三四个了。
长孙迟知晓此事,也未曾说过凤嫣然什么,左右都是他府上名门正娶的结发妻子,一些小事儿,他仅是看在眼里却并不阻拦,任由对方去了。
“罢了罢了,你这肚子也争争气。”他对凤嫣然虽有后悔之意,娶了这样一位女子做的正妃,也实属是意气用事,但对方容貌,性子也算是贴合人意。
长孙迟在她这处讨得了舒服,对她的言语便也没有那般犀利了。
“妾身自当竭尽全力。”此事又不是她说了算,谁知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意外留下了后遗症。
这病因本就是凤惜霜搞的鬼,他们又不能亲自找了凤惜霜去计较此事,凤嫣然当时得知以后,恨得不能即可抓伤了凤惜霜的脸,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她以为,凤惜霜如此对待长孙迟是因为她的缘故,凤惜霜想要从根本上断了她的幸福而已。
简直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雀儿自那日以后,凡是他人问起九王爷的事情,她不是不说,而是回答:“身子时好时坏,怀在病根,调理是日积月累之时,姑娘说了,快不得,但王爷无论是好是坏,姑娘都是愿意嫁得的。”
那日之后,凤惜霜便敲点了她一番,她是个聪明人,知晓姑娘的意思,也清楚,那是姑娘信任了她,才愿意同她多说上两句。
她自然愿意替姑娘隐瞒的妥当,便是连着凤府的那些个下人,也不会透露半句,并非她不信任,而是全然为了凤惜霜。
大小姐担不起一丁点儿风险,九王爷亦是。
“大小姐的发簪用的正好,奴婢见九王爷头上也戴着一枚,实乃是九王爷的定情之物。”
雀儿那丫头说得这种事情,脸上总是挂着笑意,就好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毫无遮拦的真诚。
“你这丫头,嘴巴还打。”在院内,内室里,凤惜霜才勉勉能够松懈一口气。
出了凤府,便是一把把利刃对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她心中的压力就像是大山压着她的心口,喘不上气一般儿。
“九王爷对姑娘,用心至极,怎滴也不像传闻那般,冷酷无情,姑娘是个特殊的存在。”
雀儿自跟随凤惜霜见过九王爷几次,瞧见九王爷眼底暗藏的深情,便笃定了九王爷心中是有大小姐的,只是并不表现在言语上罢了。
这也能够说得通,九王爷那可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用看普通儿郎的目光去看待九王爷。
“我第一眼见他时,只觉得天还未冷便入了寒冬一般,如今许是熟了,待我得眼神不再那般苛刻罢了。”她这一词,自觉的用的极好。
“大小姐就是对九王爷太过于不上心,才不会发觉九王爷的好。”雀儿嘟囔着,有些许难过。
“雀儿!”她和九王爷的事情,连着她自己也说不通。
“奴婢僭越了。”
偏殿内,皇帝坐于高座,长孙烈则是被赐了把椅子,坐于右侧。
“近日身子感觉如何?”
“尚可。”长孙烈拿着帕子捂着嘴巴,隐约可见的血红色。
他脸色几近苍白,冰冷的眸子里黯淡无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边缘,瞧上去很是不适。
皇帝心里高兴着,只期盼着长孙烈可以早早死了,好缓解他内心的压力。
长孙烈始终是砸在他心上的一块石头,动不得废不得,只能暗中动些小手段除掉长孙烈。
但对方的命就好像是顽强的濒临死亡的花草一般,尚有一息之存。
都已经这副模样,还活着,皇帝当真是好奇,对方是否是装的。
“刘太医到。”长孙烈未曾想过,皇帝召他过来是给他安排了御医。
好在他早有准备。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