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非天人,也有本王操控不及之事,她的死,本王记了多年。始终无法释怀。”
多年前的身影,如今依旧记忆犹新,那也是长孙烈身边多年未曾有其他女子的缘故。
再优秀的女子也比不上年少时的心动,他长孙烈也有不足的一面。
如今,凤惜霜怕不是夹缝里的一抹意外,但长孙烈很是清楚,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是影子。
“是否告知凤大小姐此事?”
“无需。”
“属下怕有心人借此事大做文章。”这才是暗一担心之事。
王爷是如何的人,暗一清楚。
那句话既然是从王爷嘴中说出,便足够说明一切。
可凤大小姐不清楚这段过往,暗一怕,有心会借由此事破坏了王爷同着凤大小姐之间的姻缘。
“不会有人敢非议本王的。”便是当朝皇帝,都忌惮他三分。
长孙烈无权无势,依旧屹立于王爷的位置,住在这处深宅之中,十多年以来,皇帝对他忌惮,暗中下手,明里却不敢对他做任何事情。
便是皇宫里属于历代皇帝才能够操控的金羽卫,也是在长孙烈手上。
皇帝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他长孙烈哪一日夺了去。
而长孙烈便是想要皇帝一直活在这样的恐惧之中,提不起心思。
“王爷说的是。”话已至此,暗一便无需多言,依旧是站在那处,陪同着九王爷。
慕容府的正厅,这几日一直谢绝迎客,前些日子里,帝师慕容府还一直信誓旦旦地认为,慕容雪会嫁入九王府。
那些个朝中大臣,无不这样认为。
比较慕容雪是本朝第一才女,貌美无双,凤惜霜纵然医术无双,武将之后,若论寻常男子,怕是都会选择容貌更为上层的。
不曾想,事情来了如此大的转折,意料之外的事情,谁都没有预料的到。
而九王爷同着凤府这两日却安静的有些过分,同朝堂上风云涌动的变局以及京城里议论纷纷的言谈有些不登对。
长孙迟是同着凤嫣然欢愉了一夜,隔日一整天都没有醒过来,第二日皇后身边的嬷嬷亲自带人将着他从皇城的小门抬进了重华宫。
长孙迟还在做着美梦,便被一巴掌给扇醒了过来,睁眼间,只瞧见皇后那张黑脸,高傲地仰着头,手中抚摸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那副场面,令着长孙迟有些恐惧。
他从小便是敬畏他母后的,母后是整个皇宫里,手段最为犀利的女人。
所行手段,他这个做皇子的远不如他的母后。
“尉迟家一事,该提上日程了。”秋后,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那太尉家的庶女便要嫁入他府上给他做侧妃。
如此高的位分怕不是尉迟怜几世修来的福气,十四岁的黄毛丫头,这么早便要嫁给他为妾,也只能怪凤惜霜,毁了人家。
“尉迟怜的事情,凤惜霜不会坐视不理,母后请放心,皇儿的这盘棋,下的准没错。”
他如今可是将着一半儿的赌注都压在了这盘棋上,先前输得体无完肤,闹了极大的笑话,都是拜凤惜霜所赐。
长孙迟如何也不会放过凤惜霜那个女人,对方既然给他难堪,他便不会让对方好过一分。
“跪着。”长孙迟因心中怨气,忍不住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双颊泛红。
结果被皇后一句话,又给跪了下来。
“本宫让你跪着,是让你好好反省,不是让你不思进取的。”
践行宫宴一事,本就是皇后心上的坎,那日,原本以为凤惜霜会顺利嫁给西元国太子,她也好少了那个麻烦。
却是不曾想凤惜霜会拒绝她,而长孙烈会在那时候跳出来,说要娶了凤惜霜。
便是宫中上上下下,都未曾猜测到的事情,二人藏匿的太过于完美了一些,竟没有让她再抓到把柄。
皇上虽迫于无奈,答应了二人的婚事。
但凤惜霜如今仍未嫁过去,便证明着,此事还有转机。
“儿臣明白,母后一切都是为了儿臣。”父皇迟迟不立太子。他作为皇后唯一的皇子,前朝素来有立皇后嫡子为太子的事例。
父皇那么多子嗣,但在长孙迟看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过他的。
他不知对方还有哪里不满意之处,他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总是不愿意许给他。
“除却你,他没有再好的人选了,你且等着,这个位置终归是属于你的,只要你答应母后,别再让他们抓到把柄便是。”
那二人狡猾的很,如今光明正大在了一处,便是件不好解决的要事,因着先前之事,二人之间必定也会有所警惕。
她如今再想下手,便成为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并非皇后她不敢出手。
“母后说的是,儿臣但听母后的安排。”长孙迟连声附和着皇后说的话。
皇后手中的那只兔子,不知何时已经断了气,原本还在抖动着耳朵。
只见血液从兔子的脖颈处流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毛,被皇后丢在一侧。
这样的事情于宫中宫人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宫人跪在皇后一旁,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