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无辜不过,都不知怨恨从何而来。
无得罪人的心思,也未做过任何事情,便被不明不白扣上了由头,三番两次地寻她麻烦。
凤惜霜知晓,自己还是弱了,便是长孙无忧,她也不能怎么样。
唯有对方欺辱她的时候,反将一局。
但凤惜霜也是不介意的,长孙无忧的智商,不足为惧,她只要在事宜的时候稍加点缀,便能够少了很多麻烦。
她素来都不喜麻烦事,旁人不触她的霉头,她便不会主动上门,除却那二人以外,凤惜霜是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凤大小姐今日头条风头可是远胜过燕儿公主呐!”长孙无忧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入凤惜霜耳中。
她今日一袭淡蓝色长衫,飘逸地如同仙女一般,头上钉着支银钗,芙蓉出水般清新脱俗,气质上佳。
落于上官燕儿一旁,的确是出挑的很,然而上官燕儿亦不逊色,是艳丽的美。
她素来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且穿着在她身上的五颜六色,唯有惊艳。
今日又特意化了一抹浓妆,在人群中最是扎眼,又是一贯高冷傲然的坐姿。
凤惜霜未曾开口,上官燕儿反而多说了一句:“惜霜本就比本公主美,无伤大雅,本公主十分欣赏。”
长孙无忧的伎俩太过于低了,连着上官燕儿也能读懂其中的故意。
上官燕儿本就喜凤惜霜的美色,清冷脱俗,不谙世事之容,仿佛世间不曾容纳一般儿,那目光清列的很,唯独对鲜少的人一展笑容。
凤惜霜是上官燕儿请来的贵人,上官燕儿宠着疼惜着,容不得旁人说上半句,她是极为介意的。
长孙无忧吃了瘪,悻悻然地吃着其他东西,不再同二人斗嘴。
皇帝落于高座,恰好听的此言,只颇为不满地瞧了长孙无忧一眼,凤惜霜便知,那目光是警戒她的,只不过投给了其他人。
还真是老奸巨猾的狐狸,暗自讽刺他人的伎俩当真是无趣的很。
长孙烈落座于不远处,在皇帝下侧,皇帝如今只剩下他一枚兄弟,余下作为便是西元国太子和公主。
呈上官燕儿之幸,凤惜霜落座于上官燕儿一旁,同着凤惜霜是斜对面之隔。
他单腿侧着,手中捧着一酒壶,眸子略微低斜着,好不惬意。
有不少人都纷纷将着目光落于长孙烈身上,然长孙烈倒像是众多人中与世隔绝的一人,自个喝着酒儿,落得快活。
凤惜霜是知晓长孙烈为人的,并不觉得突兀。
那些大臣,有皇帝党羽的,私底下对九王爷言辞颇为激烈,明面上却不敢做声。
凤惜霜知晓,长孙烈如今瞧着像是个闲散的王爷,但他实际上的势力谁也不知道,他当年之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故作不懂,依旧同着上官燕儿畅谈着,只是声音,轻了下去。
聊的都是女儿家的一些家常琐事,也不便他人听的清楚。
没有一个人敢看轻了九王爷的,他们都敬着,畏着。
长孙烈偶尔将着目光看向她这处,她都能条件反射般有所反应,自然是不习惯的,也生怕旁人看出端疑。
凤惜霜并不是一个怕麻烦之人,只是她如今根基尚未稳定,有些事情,还是不好着急的。
上官鸿终是姗姗来迟,堆着笑意,翩翩公子便是说他这般的人儿。
在他看向凤惜霜时,那抹笑意只剩下了苦涩,唯有凤惜霜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长孙烈淡淡扫视过去,眉眼间终是有了其他变化。
凤惜霜有些心虚,并不是对着长孙烈,而是对着上官鸿。
她勉强一笑,离开的时候,她应该主动道歉的。
心底有了这一层想法,倒是宽心了许多。
“皇兄方才在看你呢。”上官鸿还未落座,上官燕儿便同着凤惜霜窃窃私语,眼底带着点点星光。
所有人都注意到西元国太子那一眼,却无几人注意到长孙烈的目光,带着些许挣扎。
长孙无忧那嫉妒的火焰都快要喷出来一般,可惜凤嫣然是同着长孙迟坐在一处的,她无人可攀谈。
手上的桃子捏的很烂,愤然地摔在地上,她这动作幅度并不是很大,所以无几人察觉。
一旁,桃子滚到了长孙烈身侧,长孙烈有所察觉,微微瞥眉,眼睛看向长孙无忧之处。
长孙无忧心中咯噔了一下,再瞧着长孙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示意身旁的宫人去将其捡拾回去。
长孙无忧是爱美之人,从小便知道她的皇叔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俊美的容颜天下无双,每每见得,总觉得赏心悦目。
然而这样的人物也是她最害怕的,不止她一人,宫里的皇子公主皆是害怕这个手上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叔。
仿佛他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震慑力,旁人触及,皆有所胆怯。
一段小插曲告了段落,宴席又恢复平静。
这样的宴席凤惜霜自上一世便去了好多次,着实无趣。
不过就是一些人结交,一些人吹嘘,一个人待在角落,不喜颜色。
“鸿哥儿,你可还好?”
在宴席上,凤惜霜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