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这算是同意了,长孙烈眼角似是添了几分笑,瞧着凤惜霜的时候,并无冰冷冷的态度。
凤惜霜并未察觉长孙烈的变化,而是还在沉浸着方才两人过于亲密的举止间。
现下里倒是分开了一些,不显得那般自在,但一想到方才的对话,凤惜霜还是打了个颤。
她怎会糊里糊涂就答应了长孙烈,怎么瞧着都觉得有些不划算,明明先前已经是拒绝的态度,而且,他还未曾告知于她,他同着慕容家的大小姐是何种关系。
她若是无意间拆散了有情人,凤惜霜这颗心应该是会过意不去的。
“王爷还未回答臣女,王爷同慕容小姐之间的关系。”此事,她总是想要较真,也不知是心里的某物在作祟,还是如何。
“没有关系。”长孙烈回答的风轻云淡,似并未将这等事情放在眼里。
凤惜霜就那样瞧着他,那眸子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哀乐,更瞧不见任何感情,但又无法解释,九王爷应了慕容小姐两次约。
若是旁人家的公子,不足为奇,但那人是赫赫有名的九王爷长孙烈,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前段时日里,京城上下都在盛传此等大事,凤惜霜有幸被卷入其中,实在是不愿意,可也毫无办法。
“她是帝师之女,帝师是皇上一党的。”见凤惜霜沉默不语,长孙烈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
凤惜霜诧然,而后也只是以笑掩饰尴尬,原本心里的不平,似乎也被填补了上去,说不得半句不妥。
凤惜霜回到凤府之时,雀儿还在熬药,是凤惜霜吩咐的。
她的闺阁,平日里除了雀儿,其他人没有她的吩咐都是进不得的,以防止打扰了她的思绪。
“大小姐,您回来了。”雀儿笑的有些憨厚,那药香飘散,时辰刚刚好。
“你怎知我出去了?”
“大小姐的花鞋上有泥渍。”雀儿不以为意,她好奇,但不会多问,大小姐不说,她便不敢问。
有时候好奇心大了,才过问几句。
凤惜霜上一世便知道,这小丫头对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个可用之人。
“去替人治病的。”她端起药壶,嗅了嗅气味,不错。
“大小姐,嬷嬷在外等了有一阵子了,说是有事通传,您吩咐过,除非您过来,不然何人前来,都给打发走。”雀儿重复了后面的话。
这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凤惜霜好奇,进屋内换了双干净的紫色鸳鸯刺绣的鞋子,将着另一双丢弃在了一侧,方才端直了身子出去。
“奴才给大小姐请安,太尉家的五小姐过来探望大小姐了,人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的有些时辰了。”
“快招呼人过来,等等,我亲自前去。”
前厅里,尉迟怜捉急地等待了许久,人迟迟未曾过来,她以为来的不是时候,本来要离开改日再过来的。
人刚刚迈出大门,上了马车,便见得凤惜霜风风火火地前来,拦住了前行了马车。
“怜儿。”那一声呼唤,尉迟怜忙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差一点儿摔了跤,她毫不在意,只歪着身子抱紧了凤惜霜,像是个孩子一般。
凤惜霜本就比她年龄要大上两岁,对刚刚认识不久的尉迟怜格外的宠溺。
“傻丫头,也不提前说一声,可是等急了?”
“可不是,还以为姐姐再休息,便想着改日来。”
两个人在后花园亭子里休息,尉迟怜将着原本的来意告知于凤惜霜。
她原本只因为终生大事而紧张了一些,却见得凤惜霜脸色格外难堪。
同凤姐姐相处过一段时日,知晓凤姐姐品性,并不轻易外露不喜之色。
“凤姐姐,可是哪里不妥?”她并未见过四皇子,也不知何时被四皇子瞧见的,好生奇怪。
但她知晓,她不嫁,太尉府便要给皇室一个交代,尉迟怜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怜儿,你不能嫁。”说得轻巧,做起来不容易,凤惜霜如何不知。
她恨得咬牙切齿,长孙迟在她这里吃了亏,知晓她背后有人,暂时动不得她,便动用了她身边的人。
凤惜霜此时才察觉,她是被人跟踪了,那长孙迟的人断然是瞧见了她同尉迟怜在一起的时候。
她脸色煞白,带着几分阴晴不定,瞧得尉迟怜有些无措,她轻轻拉扯着凤惜霜的衣袖,欲言又止。
此事她全然是被动的,嫁于不嫁,她说了不算。
若是她有凤姐姐那般胆识,便好了。
“怜儿,你且在家中慢慢等候,此事,我会替你想办法的,长孙迟那种人,嫁不得。”
她并不想细说,长孙迟的种种劣迹,倒刻在凤惜霜脑海中,就如同虫蚁啃食一般,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凤姐姐,你……”尉迟怜有些害怕此时的凤惜霜,同平日里判若两人。
姐姐那么恨四皇子,莫不是真的喜欢过?她看不透,但也清楚的知道,四皇子并非什么善类。
传闻不可信,但凤姐姐的话,她是一定信得过的。
尉迟怜心事重重上了马车,凤惜霜则是连夜去了九王府。
此事,自尉迟怜去凤府,长孙烈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