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小姐既然有心思利用杨贵妃一事来噎娘娘,娘娘自然可以以牙还牙。”方法有些不入流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药还得涂在刀刃上,方才有用。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务必办的干净利索,滴水不漏。”皇后起了心思,单目微微一瞥,些许欣赏流露在眼底,又不着痕迹地淡去。
嬷嬷的意思她已然明了,既是有人能够替她排忧解难,她自然是舒坦的。
九王爷府,长孙烈正屏风后药浴,凤惜霜打折瞌睡替着长孙烈熬药。
昨个夜里,她在空间阅览书籍,时间过得飞快,一时间陶醉其中,竟忘却了时辰,天快大亮方才睡去。
睡得时辰也不多便起来梳洗换装坐着马车前来王府,再加上替着长孙烈针灸,耗费了不少体力和内力,着实有些受不住。
如今怕也是因为日子太过于清净,一时间想要除掉她的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她便也没了事情,反而不自在了。
“啊!”屏风外突然的一声,震得木桶内的人物耳根一疼,转瞬间便出了屏风,扶着那女子纤柔的腰段。
身上还滴着水,那水滴哒哒落在凤惜霜的身上,凤惜霜一瞬间回过神来,慌忙起身。
“九王爷。”她堪堪后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方才一不留神,打了瞌睡,手不自觉地前倾,一股灼热感涌上。
凤惜霜疼的惊呼了一声,脑海中有关于重华宫大火一事翻涌而来,凤惜霜一时间承受不住,差点昏厥了过去。
长孙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身上只披了间灰色的薄衫,贴着肌肤。
那人鱼线看的更加分明,过分惹眼的白皮肤刺的凤惜霜有些腰疼,回味过来,方才发现她盯着男子上半身看的好久。
饶是经历过人事,凤惜霜也有些不自觉地脸颊泛红,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暗一出现在长孙烈面前,瞧着自家主子,不明所以。
“王爷。”凤大小姐那副模样好生奇怪,暗一也是初次见得,再加上王爷这几日的古怪,暗一很难不去胡思乱想。
平日里他倒是个镇定的人物,唯有此事,暗一颇有兴趣。
“跟上去。”长孙烈淡淡瞥了暗一一眼,不着痕迹地施威,暗一咽了咽口水,转身消失在长孙烈的视线内。
长孙烈则是瞧着那正熬着的汤药,略微思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连他都未曾察觉他微妙的神情变化有些许古怪。
九王爷府的一处角落,凤惜霜重重地拍打着她的面颊,那面颊绯红,也不知是因着方才那场面而泛起的红晕还是因着手部的拍打。
凤惜霜自然是不希望是前者,即便长孙烈对她已经坦荡荡说出“负责”二字,举止投足之间皆有表露关怀。
若是说得夫君,长孙烈确实是不二人选。
可惜凤惜霜没有那个心思,她这一世本就是带着仇恨而来,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做她都太过于清楚了。
对于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本就应该扼杀在摇篮之中,尤其是她方才萌生出来的片刻的失神,凤惜霜为此事懊恼。
她先前便已经委婉拒绝,义正言辞表明她不需要施舍,于长孙烈,他们只有合作互助的关系,旁的不能再生出个半分。
如今她这般,又是作何?
她为自己逃出来的举止而越感恼怒,也不知方才那一举动长孙烈如何坐看,长孙烈是何等敏锐之人,一小小心思对方便能够洞悉。
自顾自地懊恼了许久,调整了半晌才想的那药还在炉子上熬着,便决定再次折回。
“暗一。”她这一转身才发现身后之人,也不知是有多么糊涂,暗一怕不是站了许久。
她方才的挣扎定然是被对方尽收眼底,她瞪着暗一,懊恼道:“我当才的举动不准告知王爷半分。”
如此古灵精怪的一幕,说不上来的古怪,但暗一觉得,这才是凤大小姐这年岁该有的神情。
先前的沉稳和举止,太过于不似她这般年华该有的动作。
凤惜霜没有注意到暗一心里如何做想,想着她那样同暗一说了,暗一该是答应她的。
并非是人人都像着长孙烈那般,冷硬不好说话。
回去之际,长孙烈一袭紫袍,雍容华贵,尽显高贵之态,极好的面容透露着淡淡的漠然,眼中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冰寒。
那碗汤药,已经见了底。
“既然无事了,那臣女也该告退了。”
“嗯。”长孙烈干脆利索,神色波澜不惊,从容的太过于古怪。
凤惜霜匆匆离去,长孙烈另派了人暗中保护凤惜霜。
留下暗一,暗一明了。
往日这种事情,由不得他人插手,只能暗一来做,怕不是王爷想要知道方才的一些事情。
他家王爷的举动,越发的琢磨不透了,暗一很想要说凤大小姐的事情,无关于王爷所问的那些。
然而话到嘴边,又给制止了下去,有些话不该是他问的。
“她方才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角落,表情丰富,还告诫属下,勿要告知您。”暗一干脆利索地回了话。
“哦?”长孙烈冷哼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又问:“为何告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