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好长时间了,二狗子一直做得很好,再加上安红豆出手大方,跟自己合作之后,他的确赚了不少,也渐渐的改掉了以前的臭毛病。
更何况,二狗子一向精明,就算想占便宜,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学徒工的时候。
手艺还没学到手,车上又有师傅看着,偷东西明显需要冒太大的风险,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事关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凡事用武力解决了。
走出学校之后,安红豆叫赵小月,“我先去厂子里看看是什么情况,你去江大找沈相知,他对于这边更熟一些,肯定会比我们有办法。”
“哎,我这就去。”赵小月此刻心急如焚,听完安红豆的话之后,转头就朝一边跑去。
安红豆赶紧提醒她,“骑上自行车,速度快一点。”
赵小月又慌忙转头回来骑自行车,转了个身就没影了。
安红豆也赶紧朝服装厂那边跑去。
祝心意正在大门口左顾右盼着,见她人过来,赶紧上前几步迎了出来,长话短说道:“这事儿在厂子里闹的不小,估计会很严重,我这点关系是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弟妹,你还是得跟沈兄弟好好商量商量,手里有劲就赶紧使出来吧,现在人还在厂子里关着呢,要是被送进去再弄出来可就难了。”
祝心意在厂子里大小也是个主任,要说完全使不出劲儿,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安大雷这个人本来就是他带进来的,也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儿,他这时候要是再为他开脱,免不了把自己也得连累进去。
厂子里的勾心斗角不在少数,想把他拉下去取而代之的人多的是呢,到底他们的交情还没有那么深,他也没必要为安大雷冒这么大的险。
听说人还在厂子里关着,安红豆还松了口气。
事情还没报上去,只是在厂子里处理,应该会简单不少。
等祝心意说完之后,安红豆才问道:“祝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安大雷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偷厂子里布料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人倒是没什么,就是暂时被关起来了,后续的处理厂里的领导们还在商量,在商量出结果之前他肯定是没事的。”祝心意道:“至于偷布料的事情,是这次去省外的布厂拉回来的料子,他们装车的数目和拉回来的数目有些差距,损失大概得有几百块的样子,货物装车的时候他们对过数量,司机和安大雷都说是对的,所以差错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上面,这一路又只有他们两人在车上,教安大雷开车的师傅说,回到江城以后安大雷借着上厕所的时间下去了一趟,足足有半个小时时间,现在主要就是这段时间太长了,所以才怀疑到他身上的。”
上个厕所用半个小时的时间,的确是有些长了。
安红豆又问,“我现在能见见他吗?”
还没见到人呢,安红豆也不敢下具体的结论。
她现在只希望二狗子千万不要这么糊涂,这事要真是他干的,谁也保不住他。
也不怪安红豆相信二狗子的心没那么坚定,谁让他本来就是个有前科的人呢。
老家路边人家种的南瓜他都能扒拉走,更别说这眼前明晃晃的利润了。
“见倒是可以,不过你得抓紧时间劝他,这事要真是他干的,就尽早交出那些被他拿走的布料,还能减脱一些罪责,不然,下半辈子怕是都要完了。”祝心意也不希望事情真是安大雷干的,毕竟人是他带进来的,安大雷干了不好的事,他脸上也不好看。
这时的祝心意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沈相知答应帮这个忙把安大雷弄进来,不然也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了。
二狗子现在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安红豆是被祝心意带着偷偷溜进去的,又和门口看守的人打了招呼,这才获得短暂的探视时间。
安红豆一进门,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二狗子回头看到安红豆,不安的心稍稍定了下来,忙站起来解释,“红豆,我可以发誓,那些布料绝对不是我拿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要是心里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二狗子一个乡下人进城,要说和普通人的差别,也就是能说会道稍微精明了一些。
在乡下时他还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到了城里之后,见识到大城市里的严谨,再加上安红豆几次三番的嘱咐,他又一心只等着赶紧学会开车好转正呢,绝对没有半分占小便宜的心理。
听二狗子说这事不是他干的,安红豆的心这才稍定了一些,但还是再次确定道:“二狗哥,现在可不是推脱责任的时候,你确定东西你们拿?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就算再大的能力也帮不了你。”
“我是真没拿呀,我对天发誓,这布料要是我拿的,就让我二狗子不得好死。”二狗子都快冤死了,气的直接发起了毒誓,“从装车开始,我和师傅这一路吃喝都在车上呢,是,路上我是拉肚子下车了半小时,可是那荒郊野地里的,我偷了布料又能放哪?”
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就算偷了东西肯定也要拿去换钱的,总不能扔在野地里。
“你先别慌,那你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