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豆这话一点都没留情,说的王婶儿脸上一阵尴尬。
孙彩香出来打圆场,“妹子,我妈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昨天那同志来势汹汹,我妈也怕伤了大宝,这才一时不察被她给夺走了。”
虽然她也知道,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但也不完全是因为这样。
就像,昨天如果来的不是李静,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王婶儿绝对拼了受伤也不可能让人把孩子带走。
之所以会惧怕李静,也是因为她也知道,李静就算是个后婆婆,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个保姆,可有可无的,说不定一个不合心就给辞退了。
安红豆当然能猜出她的想法,道:“王婶儿的顾虑我知道,不过我只有一句话,王婶儿来我家虽然用的是孩子爷爷的保姆名额,但请你们来的是我,给你们发工资的也是我,在这个家里,你们只要把孩子照顾好,不用顾及其他人是什么意见,是非曲直我自己会看,你们的去留,也不是谁人一句话就能左右的。”
安红豆相信,她们能够听的懂。
而且,家里的处处都是监控,她想看的也都能看得到,包括昨天李静来抢大宝的那一幕。
王婶儿本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心中有愧,又听安红豆这么一说,当即表明心意,道:“红豆啊,昨天是我想茬了,你放心,以后不管谁来,我和彩香都会以孩子为重的。”
她所担心的,本来就是李静安红豆闹起来,反倒是她这个外人背了锅,既然安红豆都这么说了,她就没有理由去怕李静了。
而且,安红豆太刚,李静就明显落了下乘,再加上安红豆的这些话,也就更加没有必要去害怕得罪李静了。
安红豆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出钱的才是老大。
还有就是,一个人的态度决定了自己的生活。
当你忍让过头的时候,谁都会觉得你软弱可欺,但只要她坚守底线,让她们看到她的态度,自然就明白她安红豆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婶儿可别怪我说话太直,你也是做母亲的,应当理解我的心情才是。”安红豆上前,拉住王婶儿的手,语气也开始软了下来,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法发挥到了极致,“八九个月大的孩子最是难带我也知道,这段时间就麻烦您和彩香嫂子了,眼看着嫂子的肚子也有好几个月了,这样,等她生的时候,我送你们几件红糖当贺礼。”
王婶儿这下可高兴坏了,你上次安红豆说多给她两块钱工钱都让她开心,“哎哟,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们就放心吧,昨天我也是顾及到那人毕竟也算是孩子的奶奶,现在有了你这句话呀,以后该怎么做我就知道了。”
最起码,李静在来的时候,她也不怕了。
红糖在这个年代还是紧俏物资,她们家就他儿子一个人有正经工作,她这个保姆的工作是有工资,可是各种福利和票据,那可全都得看主家的心情给的,不给也说得过去。
而孩子出生,街道那边会按人头给部分福利,安红豆这边要是能再给一些,那孙彩香绝对能过个好的月子。
王婶儿一个人带着儿子长大,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儿,带儿媳妇也就跟自己闺女没什么差别,也从来没有别的婆婆那种思想,自己吃过的苦,非得让儿媳妇再吃一遍才行。
沈相知说了李三那边的事情让她不要问了,安红豆就当真没再问过。
下午回来的时候,苏姥姥也在家里。
她是听说了李静抢孩子的事情特意过来的,三宝又有好几天的时间没看到过安红豆了,一看到她,就开始伸着手要抱。
不过,等把孩子抱过来之后,他那一个劲的往怀里钻的劲头让安红豆很是无奈。
奶水早就已经回了,偏偏他奶瘾太大,每次看到他都要试试才行,吃不出来就要哭。
苏姥姥无奈的把三宝接过来,问安红豆,“家里有醋吗?”
“有的。”安红豆还不知道她这问话是什么意思。
结果下一秒,就听苏姥姥说,“这孩子奶瘾太大,你去厨房抹点醋再出来,这次好好的把这个瘾给他戒了。”
安红豆瞬间明了,有些窘迫的红着脸,不过想了想,还是转头去了厨房。
她觉得,醋可能不够酸,干脆从空间里拿了个柠檬,直接挤了点柠檬水在上面。
这一次,三宝刚吃进嘴里,立马就松了口,然后紧紧皱着一张小脸。
本来就瘦,这一皱,像只呲牙咧嘴的小猴子似的。
苏姥姥和围观的孙彩香被他逗得哈哈直笑。
安红豆试探着再给他吃,他竟然也不肯吃了,而且这次也没有哭,只是皱着脸,很奇怪的表情。
苏姥姥把三宝递给孙彩香,道:“你抱着他去屋子里找他两个哥哥玩去吧。”
楼下有一间婴儿房,地面上铺了软软的垫子,放了些零碎又没有危险的玩具,刚好可以让他们三个趴在地上爬着玩儿。
等客厅里只剩苏姥姥和安红豆两个人的时候,苏姥姥这才开口问:“听说,你李姨昨天来抱孩子了?”
苏姥姥这话说的还算客气,没有直接说抢那个字。
虽然她对李静也是百般看不惯,特别是因为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