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细数他干出的事儿,却一点都不值得让人同情了。
屋里的马翠莲听到外面的惨叫声,猜想是有人过来,连忙发出求救的声音,“是谁?谁来救救我……”
她的声音并不大,还显得格外痛苦。
安红豆迈开脚步往屋里走了过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酸臭的味道。
她连忙掩住口鼻,继续往里面走去。
屋里乱糟糟的,衣服全部堆在椅子上,苍蝇嗡嗡响,床上的铺盖破旧凌乱,而马翠莲就躺在那一片凌乱之中,眼神空旷的看着上方。
在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之后,她面上才多了几分充满希望的神色,继续挣扎叫道:“救救我,救救我……”
安红豆转头看了一眼,不过短短几日功夫,马翠莲就狼狈的犹如骷髅,身上衣衫褴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还是一个被挨打过的伤口。
不得不说,钱柱子折磨人还真有一套,不过,恰恰也说明,这个老头有多么可恶。
安红豆只是看了一眼,转头就走了。
马翠莲有今日,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也不知道当她遭受这一切的时候,可有想过,那个被她折磨的胆小如鼠的女儿。
“救救我,别走……求求你了,别走……”
不管她叫的有多可怜,也注定了,她的叫声唤不起安红豆的同情。
安红豆重新回到院子里,正好对上赵小月害怕的脸色,“红豆姐,他……他们来了,咱们快去吧。”
赵小月担心的看看安红豆,又转头看看另一边拿着锄头棍棒的人群。
安红豆冷笑着走出去,看赵小月还依旧傻愣愣的站在这里,提醒她,“到一边去,免得误伤你。”
赵小月担心的看着安红豆,见她丝毫不怕,只能后退到一旁,躲在一棵大树下窝着,偷偷观察这边的情况。
没有多余的废话,人群到她这边之后,听钱柱子说完原委,拿着铁楸棍棒就朝安红豆攻击过来。
安红豆顺手抄起刚刚被她丢在一旁的树身,二十多个人,也不过几顺功夫,就七零八落的全都倒在地上。
她并没停,手中的树身化为利器,一下一下敲在地上人的脚上。
痛苦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也没阻挡住安红豆的动作。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她的人因为他们伤了脚趾,她只好让他们都陪着了。
“你……住手,快住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赶来,看着这一幕叫道。
当然,安红豆也不可能听他的。
等确定所有人都伤到了脚之后,安红豆这才满意,冲着赵小月招了招手。
赵小月慌着跑过来,警惕的站在安红豆身后。
趁机,安红豆教育她,“看,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你奈何不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像神一样高高在上,他们奈何不了你的时候就只能像屎一样窝在地上。”
包括马翠莲,其实都一样。
赵小月都十七岁了,真反抗起来,也未必就不是马翠莲的对手。
无非就是,长年的打骂压迫让她形成了习惯,根本就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心。
听出对方是在安慰自己,赵小月崇拜的看着安红豆,“我……我不怕,谢谢红豆姐。”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依旧畏畏缩缩,连身子都挺不直。
赵小月的情况不是一时半会儿形成的,自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的,安红豆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她也不是说一定要给她改过来。
不忙的时候,她不介意拉她一把,但能不能爬上来,还是得看她自己的努力和决心。
她现在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没多少时间能去多管闲事。
“你……你伤了我们村里这么多人,就不怕我们报警吗?”男人应该在村子里还有几分威望,看着眼前这令人痛心的一幕,质问安红豆。
“报警?那你去啊!”安红豆怕了就不会来了,“顺便和警察好好说说,你们村里的人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到别的村子里去抢大姑娘的,村里人又是如何包庇的。”
“怎么能叫抢?那是马翠莲自己同意把闺女给我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马翠莲?”钱柱子出言反驳,只是脚上强忍着的疼痛让他声音发颤。
“是啊,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她妈同意了,那就不算抢。”
安红豆都被他们逗笑了,“还真不是一般的老顽固,你们是不是都忘了,现在都解放了,国家都说了,要解放妇女,婚姻自主。”
“算了算了,和你们说这些估计你们也听不懂。”安红豆不想多浪费口舌,他们要是能懂,也不会干出这种事了,不过,都解放这么些年了要说一点儿都不懂也不可能,无非就是打着老封建的名义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罢了,“反正我告诉你们,要报警尽早去,顺便让警察同志好好给你们上一课,看是强抢民女的人该坐牢,还是救人的英雄该坐牢。”
仇都报完了,只要他们不再找事儿,从此恩怨两消。
安红豆回头,叫上赵小月一起离开。
路上,赵小月终于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安红豆,“红豆姐,既然他们先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