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厉梓安起身,双手在裤缝擦了擦:“爸爸,你好傻。”
旁边的几人都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这两人居然在这里聊天。
而时漫云怎么一点病人的样子都没有?
还有沈三爷为什么笑得像一个傻子?
厉明杳也起身,朝厉梓安眨了眨眼睛:“哥哥,为什么要说爸爸是傻子呢?”
“爸爸很聪明的。”
“杳杳,爸爸就是个傻子。”厉梓安交叉着手在胸前:“陆叔叔都比爸爸聪明。”
沈长渊:“……”
这时,在陆之琛怀里的时漫云挣扎了一下。
陆之琛低头:“怎么?”
时漫云皱着眉头,“陆先生,你能放我下来吗?”
陆之琛很不能理解,但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可害怕她站不稳,还是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陆先生,能松手吗?”时漫云小声地说着。
“时小姐,你可以吗?”陆之琛问。
时漫云点头:“可以。”
怕他不相信,便指了指身旁笑意满满的这人:“再不济,不是还有我们的沈三爷吗?”
“陆先生,你不用担心。”
所有的人又是一愣,怎么回事,时小姐为什么又开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沈长渊低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阿琛,别担心,有我。”
时漫云看着一旁的宋知歌,朝她勾了勾手指:“宋宋,你过来。”
宋知歌闭上眼睛,深深地叹息。
上前拉着时漫云的手臂,小声地说着:“云姐,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提前和我们这些人说一声。”不要动不动都是私自行动,这真的很让人担心的。
时漫云朝沈长渊微微颔首示意,随机拉着宋知歌的手走到一棵大树下。
云翰也跟了过去。
陆之琛眸光落在树底下的那三人,手肘碰了碰旁边这人:“三哥,你有没有觉得一切都有点奇奇怪怪的?”
“阿琛,你有事情没有告诉我。”沈长渊脱口而出。
陆之琛沉默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那些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而且,一旦说出来,那就相当于把所有的伤疤都撕开。
再加上现在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就更加不能说了。
沈长渊见他沉默,心里就更加确定那个猜想了,便对身旁的人吩咐道:“沈木,你们两个带两个小孩回去。”
沈木点头:“好的,三爷。”
这时,大门前只剩下他和陆之琛。
他抬手摁住额头,“阿琛,小朋友为什么要叫你师父?”
“师父?”陆之琛为之一惊,“三哥,你没有骗我?”
沈长渊慢条斯理地抚平袖管上的褶皱,戏谑道:“没有想到你还认了徒弟。”
陆之琛紧紧地握住拳头,很不相信地看着沈长渊:“三哥,你一定是听错了,时小姐怎么可能是我的徒弟。”
“阿琛,那你是承认你认过徒弟了?”沈长渊朝他挑眉。
“三哥,不可能,”陆之琛红着眼眶,“都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且,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MC。”
“那就说明MC就是不存在的。”
“靳叔叔也说没有见过那个人。”
“那么那个人也不在了。”
“阿琛,你在嘀咕些什么呢?”沈长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说。”
毕竟六年前他都不愿意说,更不要指望他现在愿意说了。
陆之琛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他根本没有那个足够的能力保护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使查到些什么,他都没有跟身旁这人说。
除非有能力,不然是绝对不会说的。
不然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沈长渊看到陆之琛的眼眶越来越红,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便十分笨拙地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阿琛,你别难过了。”
“只要我没死,就绝对不会让两个孩子陷入危险。”
“当年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三哥,”陆之琛伸手轻轻地抱住他,“这六年的时间里,你辛苦了。”
“不对,不是六年,而是这十二年里,你辛苦了。”
“三哥,短时间,我不会离开京城,所以你的背后有我。”
“陆之琛,你这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要把气氛弄着那么伤感,”沈长渊捂住上半边脸,不想让他看到他眼里的水汽,“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努力。”
“你都喊我一声哥了,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
陆之琛噗呲一笑:“三哥,我今年三十二,比你大四岁。”
“叫你一声哥,那是看在我媳妇的面子上才叫。”
“你别嘚瑟了。”
“阿琛。”沈长渊很认真地叫了他一声。
陆之琛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嗯?”
沈长渊对上他的目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记得知会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