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竹拿着手中的糖葫芦,看着太子府的马车在谢国公府门口停下,还在纳闷梁风言来这里干嘛。
正好看到了梁风言下了马车,谢婉也跟在后面,扶着他的胳膊下了马车。
温逸竹觉得心里有些闷,但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谢婉,再看看梁风言看着她的目光。
他懂那种眼神。
那种看到了她就舍不得移开的目光。
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也是那样看谢婉的。
捏了捏拳,又听见梁风言说了什么,谢婉浅浅的笑了。
那样清冷温婉的谢婉是他不曾见过的。
温逸竹觉得心里堵得很,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更难受了,就算他自小饱读诗书,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
谢婉跟着她的丫鬟回了府。
梁风言看着方才谢婉碰过的胳膊,低低地失笑了一下,叫马夫驾着马车走了。
是啊,他是太子,和他在一起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自己只是一个侯爷的儿子,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温逸落寞地离开,咬了一口糖葫芦。
真酸。
温逸竹刚回到府上,就看见温子年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揶揄道:“怎么样了?”
“方才看见太子送她回府了。”温逸竹摇摇头,闷闷不乐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温子年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看着弟弟这借酒消愁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好笑,道:“打仗怕不怕?”
“不怕!”温逸竹听到这个,挺起胸膛,他自十五岁起就跟着父亲出征打仗了,当然不怕!
“我温家的男儿,在驰骋疆场抛头颅洒热血都不怕,还会怕追一个姑娘?”温子年双手环抱着胸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
“太子怎么了?你扪心自问,你哪里比太子差了?”温子年拍拍弟弟的肩膀,又道:“今日太子送她回府,明日你就可以给她送暖炉!”
听到这里,温逸竹点了点头,紧了紧拳头道:“我明白了!”
难道就因为一个太子就放弃了吗?
凡事也有个先来后到,那个小丫头他可是惦记了九年了!
小时候练武很用功,每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温逸竹就拿出那个平安符,想着那丫头在京城等他回来,更是加倍用功,期待回京和她相见。
打仗处于下势的时候,温逸竹就想着一定要活着回去见他,就算身负重伤,也撑着一口气为大梁守下了三座城池。
那日太后生辰宴,温逸竹一眼就看见了跪着接旨的谢婉,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她。
温子年也是他刻意找过去和她讲话的。
哪里有什么凑巧呢?他们的所有相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温逸竹靠在椅子上,目光如炬,好看的剑眉终于舒展开了,薄唇亲启,道:“今日是菊月十二,中秋宴她也会去吧。”
温子年看着开窍了的弟弟,心里想着真是弟大不中留!
“是啊,京城的清贵都会去。”
“姐姐,你不约她去买点香料吗?”温逸竹低低道,眼巴巴地看着温子年。
“行行行。”温子年无奈地摆摆手,叫来管事向谢国公府递了帖子,约她明日下午下完学一起去集市。
等到温逸高高兴兴地回了房,温夫人就来了,刚才他们说的她可听的一清二楚的,拍了拍温子年的手。
“你弟弟的婚事有着落了,那你呢?”
……
温子年听到这个,讪笑了一下,飞快的起身溜了!
她不要成亲!
温夫人看着长女,叹了口气,一旁的嬷嬷很识眼色,给温夫人上了茶。
“年儿都十八了,都是老姑娘了!”温夫人有些着急,捏着帕子很是忧心。
“夫人,盲着给大小姐选夫婿也不好,也不知道嫁的婆家是怎样的,还不如留在侯府里,慢慢相看。”
温夫人虽然想让女儿有着落,但到底是自己的姑娘,更希望她能幸福地过完一生。
“你就帮着她吧!”温夫人佯怒,品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