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张口闭口你他妈的,你知道我他妈是谁吗你?”
时拂衣语气冷淡地怼回去,堵得那边夜寒半晌没捋清楚这话该怎么接。
车里,冉一绪和庞柏的目光一齐落在时拂衣身上。
然后这两人还默契十足地对着时拂衣比了下大拇指。
时拂衣笑纳了便宜哥哥和发小的点赞,接着对夜寒道:
“听你那边闹哄哄的,看来你是刚刚从房里被解救出来吧,是不是还要做笔录啊?
与其打电话来找我放狠话,不如先想一想你要怎么和皇甫权霆解释。”
夜寒那边终于反应过来回嘴了:
“我和皇甫权霆解释?我和他解释什么,明明是你将我们推进房间的!”
时拂衣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停,别瞎给我泼脏水——
药是你弄来的,这没错吧?
我是被你骗的,这也没错吧?
好在最后我迷途知返了,于是你没办法,只好自己上场……”
时拂衣说到这里,摇头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又感慨万分地道:
“明明是你心太脏,这竟然也能怪我?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一个大好人,路见不平,报警相助受害者,却还被你这个渣渣诬陷……
唉,我真是伤了大心了,但我不会哭,我要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
因为我相信,你这个渣渣必然会受到惩罚的,不然这事我和你没完!”
说到这里,时拂衣顿时将假惺惺的悲痛情绪收起怕,漠然地道:
“挂了。”
时拂衣按断电话,不给夜寒继续开口的机会。
不就是放狠话嘛,谁不会啊?
我还可以给你演免费演一场黑莲花的戏呢,不过也只演这一场,其他场次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时拂衣“哼”了一声,伸手撩了下长卷发。
冉一绪目光诧异地看向时拂衣,慢慢地道:
“妹妹啊……”
时拂衣闻声看向冉一绪,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把冉翩翩的人设给演歪了?
现在冉一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然而,冉一绪眼中的诧异之色收回,反倒满意至极地笑起来,乐呵呵地赞道:
“真不愧是我妹妹,干得漂亮!面对冉一绪就该这么和他说话,气死他!”
后面的庞柏也道:
“翩翩,我能和你学怎么怼人吗?”
他嘴笨,太脏的话也说不出口,不会怼人,每次和别人吵架都必输。
时拂衣:“……”
时拂衣扶额,偏头随意地看了眼窗外的霓虹风景。
车子正好开过一个公交站台,站台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绿色领带和医用口罩的男人。
时拂衣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