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着生疼的心,冲他发火,同时逼视他的眼睛也红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生气,气的几乎失去理智,心乱如麻。
“那又怎样!你选择的人,现在还不是跟同样已婚的女人在一起,你在这里干嘛?给他们放风么?你现在的样子,到底自己认识不认识你自己!”
桑余的话毫不忌讳,很大声的训斥,也相当气愤。
她被吵的头生疼,一刻也不想再看见桑余,她幽怨悲伤的哭了。
“你给我滚!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不想看见你。”
她嘶哑痛苦的怒骂着他,转身飞奔想逃离,却被桑余一把强行拉住,他紧紧搂住她身子不顾她挣扎,想强吻她。
可在他们纠缠挣扎僵持之后,他即将如愿吻到她的唇的时候,他却忽然放弃了,愣了一会,看着她的眼睛沉沦,最后把一个东西强行塞她手里,转身飞快的离去。
“祝你新婚快乐!我以后,决不会再来打扰你!”
桑余冷静的说出沉重的话,看似下很大的决定约束自己,猛推开她,紧跟着大步离开了,叫她措手不及,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反应。
她身上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残留的余温,目光所到之处,却已经看不见他的仓促摇晃的身影。
男人临走时候那挺直的脊背分开显目,一直都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人走路的时候脊背能僵硬到那种状态,明明他步伐凌乱又不稳,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心情。
收回目光的时候,看见手心里那个精巧的毛绒钥匙扣,银色金属和毛圈一起铸造起来的椭圆形扁平小猴子卡通创意造型,看上去很可爱,也特别,从来没有见过的形式。
做为结婚礼物,送给她,显得有点小气了。
可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爱不释手,轻轻抚摸上去,都能感觉到心中一份宁静欣喜,她觉得,许是自己属猴,才对这个小东西特别中意。
不知道这东西应该放在哪里才合适,总觉得,时刻带在身上才安心欢喜,看了看身上,礼服上,正好有一截红色丝绳,编制上去做个手串感觉应该很好看的样子。
准备编的时候,她想起来前几天无意间看见的一个小视频,上面教程是用一缕头发放在中间编出来的样式,很好看。
反正没事,她兴兴去了酒店里,找服务员要了一把小剪刀,剪下来一缕头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专注认真的开始编织起手串。
做事情投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等把手串认真仔细的编织好,带在手上左看右看的欣赏的时候,她忽然看见有人正盯着她看的沉静投入,她心情一下子冷静下来,去看那人,是毕洛,她在瞬间似乎松了一口气。
“是你,她走了么?”
她笑得十分平静,这样说话,她不知道,实在不像一个新婚妻子对丈夫的口吻。
毕洛有种涩涩的苦笑,说了一句让她意外的话。
“没有,她不肯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
乔易书有些吃惊,这种情况,她也完全没想到,她以为自己结婚要的不过是一个形式,毕洛的私生活她能完全忽视,可显然没想到,每个人的思想都有最不能预测的形式做出奇怪的事。
“她打算怎么办?离婚跟你过了?”
“没有,她说,她家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就是不准我结婚娶你!我要不答应,她今晚就跳楼。”
毕洛的话非常无奈烦躁,显然对生活中的苦恼,已经无能为力。
也在这时候,乔易书看见了毕洛脖子上有很多被抓破的伤痕,看样子他们两个之前到交谈是相当激烈的,那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女人,也不是看上去的柔和性格。
毕洛的无奈,显然是没办法,来找她寻求解决办法的。
乔易书很想笑,她到底是结了一个什么样的婚,新婚夜,还没来得及洞房,要给老公解决感情纠纷问题。
可笑么?可悲么?无语。
“那,你怎么想的?你说说看,我听听。”
她觉得自己不像一个妻子,倒是像知心姐姐了。
毕洛很烦恼的坐在她身边,揪紧自己的一头乌发使劲扯,显得整个人焦躁不宁。
“我真的爱她,可有时候也真是受不了她,我知道,我一错再错,清醒的时候,我也咬牙想过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每次看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完全受不了,心都要融化了,那种心痛感觉,你能不能懂?”
“易书!易书!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想什么呢?”
毕洛说完话看着乔易书,发现她整个人都在愣住,叫好几声她名字。
她从失神的画面中突然惊醒,这才发现,她刚才走神了。
毕洛说那些话的时候非常痛苦,说他受不了看见他心上人的眼神,她在瞬间想到了很多,想到跟桑余嬉笑怒骂之间,还是他深沉凝重的时刻,曾经说得那些话,都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忆。
“只要你哭了,那全都是我的错。”
“你对我笑一笑,我的命你都能拿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