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手这么重……”
月池宽慰道:“此言太过了,难道你的哥哥们答不出问题,你的父亲不罚他们吗?”
贞筠哭声一滞,她爹教子,可是直接按在春凳上打屁股的,她随即道:“但是那怎么能一样呢,我爹是爱之深,责之切,他们完全就是报复你!”
月池摇摇头:“德不配位,乃是大错,怎能不罚。再说了,我这不算什么。”
贞筠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道:“难道他们连皇后的侄儿都敢毒打?”
月池并未回答,她接过包子道:“快去进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贞筠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怕耽搁她的时间,只得闷闷应了一声。月池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时,方幽幽一叹。岂止是皇后的侄儿,明面上是打她的手,实际打得是天家的脸,一连三日,只怕九五之尊、中宫之主与太子千岁的脸都被打肿了。
最糟糕的是,他们明面上还不能怎么样,因为师父教导学生,天经地义,再说只是把她和张奕的手打肿而已,又没有打出个好歹来,连问罪都没有一个由头。古来天子忌惮文臣并非没有道理,以言相驳,他们能言善辩,以势相压,他们丝毫不惧,以死相逼,他们视死如归。逼急了,大不了人家在奉天殿撞柱而死留下千古直臣的美誉,顺便赠送一个昏君的名头给你,让你遗臭万年。就因如此,所以无论张皇后在后宫如何哭闹,弘治帝都尚未有动作。
至于皇太子,他暂时也只能以拒绝上课与督促她与张奕来表达愤怒之情。月池看着这座在晨光熹微中巍峨的宫城又是一叹,如不是这位爷,她何至于一大早跑到这里来背书。依现在的情况看,她要么被病逝,免得继续丢脸,要么就得振作,替皇家争回颜面,总之,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她来到了端本宫,守门的小太监一见她就轻车熟路地替她引路,她还没走到内室,就听到皇太子在大发雷霆:“你究竟是不是孤的表兄,愚钝至此,连猪都比你强!就这么短短十几页,你到现在都背得还有错漏!”
一早上让人背十几页,还不能有错漏……月池情不自禁想翻个白眼,但又强行忍住了,站着说话不要腰疼,说得就是这位主子了。张奕也实在忍不住了,皇亲国戚到底与旁人不同,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压抑的怒火:“臣已然尽力了,换了旁人来,说不定连这些都背不下!”
朱厚照不屑地哼了一声:“蠢材果然最擅找借口推脱,孤只听了这几遍背得都比你好。”
语罢,他张口就背,月池微微挑眉,凝神细听,越听越惊诧,竟然真是句句流畅,无一字谬误。这下张奕面如死灰,再也不敢多言,又躲到一边去继续发愤图强。皇太子喝了口水,正要唤人,抬眼就看到了月池。他没好气道:“一包草,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过来背书。”
这个新绰号听得月池当真是牙疼不已,不过此时的她,倒也能够理解那些大官们内心的愤懑了。正宫嫡长,相貌端正,聪明绝顶,过耳不忘,本是一代盛世名君的标配,可惜他就是不按大家引的正道上走,听一遍就能记住的事,他偏生连一点儿功夫都不愿下,如她遇到这样的学生,也能被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还呆着做什么,还要孤请你不成,从‘大学之书,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开始,背!错一个字,孤今日就把你的……”朱厚照一眼瞥到那衣袖下的红肿,不由把手字咽了下去,改口道,“把你的腿打断,正好还能告假几天,省得丢人现眼。”
月池点头应是,开始背道:“大学之书,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盖自天降生民,则既莫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性矣……”
这背得是《四书章句集校注》,乃是理学大家朱熹的大作,亦是科举考试的标准教材,全书分为26卷,月池一口气将《大学集注》、《中庸集注》与《论语集注》背完,正要背《孟子集注》时,朱厚照忍不住叫停道:“等等,你这一本书都背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朱:一包草!一包草!
越哥:……火葬场警告。
PS:因为昨天请假,今天就提前更新啦,明天还是下午六点更哟,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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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