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端着碗,衣服都被徐长寿扯歪了。
那模样,活脱脱就一个被抓了壮丁的路人甲。
焚尸堂?
大胡子眯了眯眼,脸色狐疑瞥了秦河一眼,道:他是焚尸堂的?
当然是,他有焚尸堂的鎏金铜钱。
徐长寿见状来了一丝底气,东城兵马司的名头还不足镇住这些槽帮,因为他们背后同样有靠山,得飞鱼卫才行。
说完在秦河耳边咬耳朵,兄弟,赶快把你那枚铜钱拿出来镇场子。
你确定?秦河问。
废话,你还等什么。徐长寿急忙道。
行。
秦河点头,先小心翼翼把豆腐碗放回桌面,这才从胳肢窝下掏出那枚鎏金铜钱。
大胡子看见,眼睛一睁,好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逮了个落单的焚尸官,那今儿个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说着他就开始撸袖子,要动手了。
徐长寿脸色一变,你要干什么,飞鱼卫焚尸堂你也敢造次?
大胡子睁圆了眼睛,喝道:上一次码头乱战,就是你们这帮焚尸堂的王八蛋干的,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得罪漕帮是什么后果,焚尸堂是吧,打的就是你们焚尸堂的!
码头乱战已经引发了整个码头的反弹,大胡子自信,今天就算弄死了这个,也兜得住,而且还能让他风头更劲。
而且他看到清楚,这就是个一钱焚尸官,焚尸堂最低的曾的学徒而已。
徐长寿一听脸都绿了,看向秦河。
这事儿他倒是听过,但这会儿不是急了么,没想明白利害。
秦河两手一摊:我说过的,你要确定。
啊?
徐长寿脸色由绿转白。
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大胡子一拳砸向秦河面门。
劲风扑面,拳面有劲气游窜,势大力沉。
这要是打中了,不死也得残。
小心!
徐长寿惊呼一声。
就听咚的一声闷响。
徐长寿扭头,不敢看了。
接着就听嗷的一声,却不是秦河的。
回头一看,大胡子捂着裆一蹦一蹦的往后退,眼珠子和青筋都凸出来了。
徐长寿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光他,大胡子两个手下也懵了。
完全没看清楚,一愣神的功夫,头儿就捂着裆蹦回来了。
看什么看,砍死他!大胡子疼的脸色扭曲。
上!
两个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抄起随身带的刀便朝秦河砍去。
秦河摇头。
咚!咚!
又是两下。
两个手下刀一丢,有样学样,也捂着裆蹦回去了。
这特么的上来就踢裆没法打。
大胡子傻了,徐长寿更傻了,自己认的这小兄弟,踢裆大法居然使的这么溜?
秦河则是一脸无奈,这已经是最低调的打法了,众目葵葵,再弄下去自己以后还苟个屁呀。
一起上!
大胡子缓了几息,咬牙对两个手下道。
手下急忙又捡起了地上的刀,大胡子也摸出了腰间挂着的斧头。
上!
准备好后,大胡子招呼一声,故意落后两个手下半步,刚才的那一下踢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次他算计好了,这家伙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条腿。
只要他敢踢出去,他就有把握一斧头把那条腿砍下来。
哼,当本爷吃干饭的,看招!!结果这时候徐长寿大吼一声,拔出佩刀就迎向他那两个手下,给拦住了。
大胡子脸色一变,无奈,只能一咬牙冲向秦河。
又是说时迟那时快。
咚的一声。
他又回去了,有样学样,捂着裆斧头没抓稳掉地上。
你你不讲武德。大胡子哈斯哈斯直抽冷气,面容扭曲的指着秦河,道:有种你你别使撩阴腿。
秦河想了一下,点头:行。
说好了,不使撩阴腿。大胡子确定问。
放心。秦河点头。
大胡子捡起地上的斧子,深呼几口气,一手捂着裆大步冲向秦河,斧头当头砍下,又快又狠。
可大胡子却感觉眼睛一花,面前这人就不见了,侧边劲风扑面。一扭头,两个手指头在他眼瞳中急速放大。
哎呀!!
大胡子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撤,叫道:你你怎么可以插眼睛?
你只说了不踢裆,没说不让插眼睛啊。秦河耸耸肩。
下三滥,你没武德!
大胡子眨了好一会眼睛才能视物,急忙看向自己的两个手下,道:你们两个混蛋,搞定那小瘪三赶紧过来。
是,头儿。
马上就好。
两个手下本来还和徐长寿打的旗鼓相当,一听这话,边打边撤,离的还更远了。
大胡子看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秦河骂道:你等着,我就叫人去,你等着。
说着一溜烟便跑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大胡子不傻,一回两回三回连人家的毛都没蹭到一根,这绝对不是什么手段问题,而是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