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顿时很是安静,我和巫云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巫云脑袋很活,也瞬间缕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良久之后,我躺了下去,开口说道:“看来我以后得叫你姐姐了。”
“呵呵,我也并不抗拒有你这样的弟弟,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巫云笑了笑,转头看着我。
我笑了笑,和她说起了我从小到大的经历。
这一说,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巫云听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小言,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惨,我至少还有母亲陪着长大,而你的童年……”
“都过去了。”我笑了笑,问道:“姐,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你会很在意母亲吗?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亲情的确实让我们更加珍惜,而幸运的是,我们的母亲真的很在乎我们。”
“嗯,确实如此。”巫云默默的点着头:“乌郎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留恋的就是母亲了,现在又多了你这个弟弟,虽然我们同母异父,但依旧血浓于水,我会好好珍惜。”
“嗯。”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小时候我喜欢怨天尤人,此刻我才发现,老天待我不薄。”
“你父亲如此对你,等姐出去了,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巫云笑着说道。
我摆了摆手:“他不在意我,我也没有在意过他,对了,姐,你父亲是不是金斩情的弟弟?”
“你怎么知道?”
“我听一个前辈说,苗人谷流传着三个关于我爷爷的传说,一个是说巫后爱上了我爷爷,这个是假的,不过也不算空穴来风,第二个就是我爷爷杀了蛊仙金斩情的弟弟,看来是真的。”
巫云嗯了一声:“他叫金斩缘,还有一个是什么传说?”
“说我爷爷是神巫的四大神侍之一。”我直接说道。
巫云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被神巫抓去做术法实验的时候,你爷爷早就离开苗人谷了。”
“嗯,姐,我得先睡会儿,想要身体尽快恢复,好去找母亲。”
“好,你睡吧,我守着你。”巫云说着坐直了身子,把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然后轻轻的用手拍着我的背,嘴里还轻声哼着小曲,把姐姐做到了淋漓尽致。
血缘关系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有了这一层关系,我和巫云之间瞬间就没有了任何隔阂,非常直接的代入了角色。
这或许和我们从小都缺爱所以会特别珍惜有关,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它能让我们驱散孤独,卸下防备,彼此交心,享受亲情带来的温暖。
不知不觉中,我笑着睡着了,这一觉,是我有生以来睡的最踏实也是最舒服的一觉,有姐姐在身边,我不用再习惯性的带着戒备去休息。
……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巫云的那一双大长腿,而在她脚掌后面,贴墙站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死掉的猎影门的杀手。
这个杀手被棍形的烛台刺穿了喉咙,被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我转头一看,巫云用手盖住了我的右耳,而我的左耳,被她的大腿捂住,我说怎么这房间死人了我居然没有察觉。
“小言,你醒啦?睡的好吗?”巫云笑着问道。
“很舒服,姐,我睡了多久?”我缓缓坐起身来,扭了扭脖子,抬手挥出一拳,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大概十二个时辰,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吧?”巫云抬腿下了床。
“是有点。”我指了指那个杀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宵禁的时候,道门和蛊门的人打过来了,猎影的杀手抵抗有些吃力,这个家伙上来求援,我叫他不要打扰你休息,他还一直不肯走,甚至试图叫醒你,我就把他给宰了。”巫云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后又补了一句:“敢打扰我弟弟休息,简直就是找死。”
“谢谢姐。”我笑了笑,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有间客栈外面的地板上还残留着没有清理的血迹,不过下面依旧都是猎影门的杀手在守着。
“看来他们抵抗住了。”我开口说道。
巫云点了点头:“应该是,不过听动静人不少,双方的死伤人数应该都超过了一百。”
“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也是我想要看到的态度,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弯腰开始洗脸。
巫云回答道:“子正三刻,还有一刻钟又要宵禁了。”
“姐,咱们先去蛊门吧,先解了巫门的危机,我不想再多等两天了。”我站直了身子,甩掉了手上的水。
巫云嗯了一声:“可以,这蛊门,直接灭了吧?”
“随姐姐心意。”我拿起背包,和巫云一起下了楼。
楼下大堂,光头和一帮人正在喝酒聊天,见我们下来,光头赶紧站起身来:“两位这是要去哪里?”
“灭蛊门。”我淡声说着,脚步不停。
光头赶紧跟了上来说道:“不是说要先和我老大谈么?”
“我并没有看见你老大。”我说着已经走出了客栈。
光头快步跟了上来:“两天时间还没到啊,我老大怎么会一直在这里等呢?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