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涂雷才拖着一身的疲惫,掀开被子,躺倒在床上。
他一语未发,使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一种诡谲又危险的寂静之中,令人汗毛倒竖。
婧儿见男人这个样,她心里越发没底,慌声问道:“娘又说了什么?”
“还能说啥,都是那些话!”涂雷不假思索的答道。
这时,婧儿已经翻转身体,背对着男人。
但她一听完男人的回答,又立刻翻身对着男人的侧脸,急切的说:“你咋想的?”
“想什么?”涂雷不明所以,又想入非非的以为婧儿动了情。他人还没转过身,他的咸猪手就已经在婧儿的身上游走。
婧儿有心要跟涂雷谈正事,正要制止男人越来越过火的行为,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也需要照顾一下男人的情绪,才能更方便套话。
她红着脸,抓住他的右手食指,说:“娘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放在心上啦?”
“呃?”涂雷一边回答,一边办事,一点儿也没受影响的样子。
倒是婧儿,她越是琢磨这个事情,就越觉得这个事大有可为。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很需要涂雷的帮忙。
于是,婧儿一连几天都跟着涂雷下地干活。
涂雷去割稻谷,婧儿也跟在后面。
涂雷去摘玉米砍玉米杆,婧儿也是一样不落。
再或是洗衣服洗碗筷,婧儿都要求涂雷陪同。
“哟,你俩这是黏在一起了?”
胡氏还盘算着对婧儿下黑手,从石大海的手里换回自己的小儿子。
所以,胡氏眼下最看不得的事,就是涂雷和婧儿形影不离的腻歪样儿。
“娘,我和婧儿感情好,是好事儿!”涂雷露齿笑道。
涂雷一边晒衣服,一边夸张的说:“婧儿,你看我这肉,全是肥肉!”
“你这不叫肥肉,叫肌肉!”婧儿一面说着话,一面扬起手对准涂雷的胳膊,就是轻轻的一拍。
“啪”肉与肉的碰撞,格外的清脆。
小夫妻俩,相视一笑,洋溢着幸福的甜。
就在这个时候,胡氏以雷霆之势,如一头凶猛的老虎将瘦弱的婧儿扑倒在地,上来就是一顿耳光输出。
一时之间,婧儿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已被胡氏打懵
。。
“娘,你又抽哪门子疯?”涂雷本能的往后躲。
“这垃圾玩意儿竟敢动手打你?她有什么资格?休了她,赶她走!”
胡氏见婧儿还敢抵抗,更是怒火中烧。
而且,胡氏专挑婧儿的敏感部位下手,死命的掐婧儿的耳朵、腋下以及肚子肉。
胡氏甚至扯掉了婧儿的几根头发,一屁股坐到婧儿的肚子上。
这剧烈的疼痛,迫使婧儿几乎丧失抵抗之力。
现在,能够救婧儿的人只有涂雷。
“呜呜呜!”婧儿泣不成声,无助的看向自己的夫君。
面对残暴无情的母亲,涂雷向来都是不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的他连手都在颤抖。
涂雷看着婧儿的脸,再听到婧儿哭得那么痛,他不由得攥紧拳头。
“啊……!”涂雷无能狂怒的吼声,没有引起胡氏的在意。
因为,在胡氏的眼里,她的这个大儿子就是个傻子,绝对不可能有胆量干涉她的事。ωωw.cascoo.net
然而下一秒,胡氏便被一双大手推翻在地,活像个四仰八叉的王八。
婧儿眼含热泪,无声的抱紧涂雷的脖子。
涂雷不带一丝犹豫,抱着婧儿回了屋。
门一关,就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帮他们把胡氏的谩骂之声都屏蔽在外。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涂雷万分懊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将自己的女人救下。
涂雷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孩子。
他跪在那儿许久,也就憋出这么一句人话,再没别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婧儿原谅自己。
婧儿静静地看着他的头顶,也在期待着,等待着,盼望着,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抹酸楚与无奈萦绕在她的心头上,久久不散。
应当说,从未散去。
最终,两人这场无声的对峙以婧儿的妥协结束。
“儿啊,你别被一臭玩意儿糊弄了,有娘在,不能让你被她欺负死了!”
胡氏还在门外骂骂咧咧,煽风点火。
胡氏的这些话,倒把涂雷说得无地自容,更加愧疚。
涂雷更觉着自己在宽容大度的婧儿面前,不像个男人。
“娘,你要再乱说话,我们就分家!”涂雷一打开门,鬼使神差的提
。出分家。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分家”这种话,但当他看到母亲闭上了嘴巴,才意识到这一招的妙处。
只要能让家中太平,什么样的法子都是好的。
“你怎么敢跟娘提分家的?”婧儿笑着问道。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管用,嘿嘿!”涂雷得意的笑道。
正可谓是问者有心,说者无意。ωωw.cascoo.net
婧儿心里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