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狐疑的打量着婧儿,她家都没往外透露过风声,那么婧儿又是如何知晓的?
连婧儿都知道这事儿,那涂家人岂不是都知道了?
那可不得了了!
“你咋知道的?”刘姥姥心惊肉跳的反问道。
婧儿歪着头,想了下,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但要问她如何知晓的,难不成她要实话实说,自己做梦知道的?
没人信的。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姥姥……?”婧儿绘声绘色的给刘姥姥讲自己做的梦,连接不上的地方,她就随口带过。
好在,刘姥姥没有骂她是个疯子。
是因为刘姥姥的女儿,板儿娘铁青着脸回来了。
换成以前,板儿娘见了人都会打声招呼。
现在,板儿娘看谁都觉着那人有问题,是来祸害他们家的。
“婧儿啊,我以后有机会再来听你讲故事哈!”刘姥姥忘了自己出门是要摘菜的事,也没把婧儿讲的话当回事。
刘姥姥一心追上女儿,问女儿是又出了什么事。
就连婧儿再次露出心事重重的模样,刘姥姥也都没注意到。
总不会,又是刘姥姥他们出事吧?
婧儿心里有这方面担忧,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吃饭都不香了。
涂雷对此感到忧心忡忡,时常干活到一半,便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他直到看见婧儿好好的在屋子里,才放下心。
“婧儿,你不喜欢吃这韭菜炒鸡蛋?”涂雷恨不得自己夹着菜,一口一口的喂到婧儿的嘴里,看着她吃下肚。
婧儿扒拉几下碗里的饭,还是没有一点儿胃口。
她放下碗筷,起身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呵,她几时这么好养,成了小鸟胃?”胡氏冷嘲热讽道。
“娘,婧儿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你不关心她就算了,怎么还说这种风凉话?”涂雷不开心的抄起婧儿没吃完的那碗饭,三下五除二的消灭干净。
就在胡氏憋着嘴,生闷气的时候,涂雷把桌上的那盘韭菜炒鸡蛋拿走了。
胡氏摔完筷子,就要摔碗,被涂草及时拦住了。
涂草趁着四下无人,说:“看来,我们商量的那事儿已经被婧儿知晓了,还是算了吧!”
“
。她如何知晓的?你通风报信?好啊你,你也喜欢那个狐狸精?她有什么好,你们男人都喜欢她!”
胡氏气到口不择言,疑心自己的枕边人。
涂草耐着性子,哄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女人!从我娶你进门以来,什么时候叫你不如意了?我都没让你干过活,看你这手养得多嫩啊!”
“哎呀,我晓得你对我的好。你听我跟你说,这事儿还得这么办!”
胡氏依然不死心,非要害得婧儿不成个人样或者是死了,她才肯罢休。
最近,涂雷看婧儿看得很紧,就没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石大海那边儿,因为胡氏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能成,他这段时间都在保养身子,轻易不跟小梅同房。
这也让心思细腻的小梅起了疑心,在伺候石大海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尽心尽力。
“又不成?”这几天,石大海都上火了,嘴角起了几个痘痘。
胡氏吃着石府的新鲜果子,不紧不慢的说:“急什么?好事不都得慢慢来,心急能吃得了热豆腐?”
“那你说个时间,可不能一再拖下去,我都快憋坏了!”石大海满头大汗,花白的头发又掉了一大把。
石大海深知自己不再年轻,也没多少日子可活,可不更得抓紧机会快活,再造个孩子接香火。
只不过,如今他的身子骨已经是虚不受补,到了强弩之弓的时候,很难再有孩子。
但这并不影响他好色的本性,见了美女就动心。
“再过几天,趁着我儿子到城里买布的机会,我把她弄到府里来。”这是胡氏早就想好的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她都已经不再问涂雷拿钱。
涂雷不知情,还在婧儿的面前夸母亲对他们有多好。
石大海也是大方,随手扔出来一个钱袋,里边是十两银子。
“拿去。你越快办好这事儿,我给的银子也就越多!”
“钱,我收下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得备着一个能够金屋藏娇的屋子,万万不能再任由她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不好吧?”要石大海留婧儿做自己的女人,他没什么不乐意的。
问题是,涂雷这个傻大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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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对付的人。
万一这傻大个跟他这把老骨头较上劲,那他是收拾还是不收拾这烂摊子?
胡氏毫无心理负担,又出馊主意,说道:“只要你藏得好,封住小梅夫人的嘴,谁又能坏你的事?你也不想看到美人在你的面前,香消玉殒吧?”
“你这话的意思……够狠!”石大海听出胡氏的话外之音,分明是没打算给婧儿留活路。
也就是说,一旦石大海放跑了婧儿,那胡氏也必会出手,亲自弄死婧儿了事。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