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等胡氏从焦娘子的嘴里,得知石大海已经找了别家的姑娘为石笙圣办冥婚之后,她整个人气到晕死过去。
这叫什么事呐?
胡氏想不通这事儿,她叫上涂雷和婧儿,陪她一块儿到石府讨要个说法。
“一会儿到了那里,你们可不能丢我的脸,听到了没有!”
“妈,我几时害你丢过脸?况且,这事关妹妹,我才不会莽撞行事!”
“嗯,我对你是放心的。”
婧儿听着胡氏和涂雷的对话,咋觉着他们在编排自己呢?
不管了,她趁此机会到石府走一趟,以便证实自己那天听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当时似乎还听到小梅叫那丫鬟小翠,名叫小翠的……?
“啊,你是小翠的谁?”
“我不……是小翠的姐姐,家里人让我来问问,她得了闲也不见回家一趟。”
此时,恰好被婧儿逮到孤身一人的丫鬟名叫荷花,算是小翠在石府里要好的一个姐妹。
荷花比小翠的年龄还要小三四岁,人看起来也要比平平无奇的小翠要可爱机灵些。
荷花上下打量衣着整齐又长相出众的婧儿,警惕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不知小翠有姐姐?”
“哦,就是一远房表姐,最近才投奔了她家的。原想着说要她帮着牵线搭桥,也让我到这府里做些轻省的活,讨口饭吃。”
婧儿面容微冷,回答问题时又头头是道,并不像是那种小偷小摸之人。
荷花信了几分,将婧儿带到假山后的视野开阔之处,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姐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小翠她不守规矩,竟敢当着夫人的面勾引老爷,事后被夫人秘密处死!”
“小梅夫人她,不是相当善良的么?”
“善良?”
“我的意思是,看小梅夫人长得花容月貌,不像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
婧儿慌忙遮掩道。
荷花却因为自己还有事儿要做,而且她所知道的事也有限,说完话便匆匆走了。
这边,等石大海收到消息说胡氏混进来了,他人在忙着重要的事情,也无心理会,只让小墨子去找小梅处理。
小墨子是看着石大海迫不及待的进了一所房子里,里边还传出男女嬉笑怒骂的声音之后,他才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他们也不来一个人,这叫我们到哪儿去找他们?”胡氏带着涂雷在石府瞎转一圈,根本找不到石大海和小梅的身影。
按照常理来说,石大海身为石笙圣的父亲,应当在人前照应,不至于让自己儿子的喜事办的这么没头没尾。
而且,小梅已是府里认可的女主人,再怎么说也应该出来露个面。
可是,众人四处都寻不到这两人的踪迹不说,这些仆人也没个待客之道,多是粗手笨脚,偷懒耍滑的。
“涂家人上门寻晦气来了,老爷叫你去应承应承,打发他们走了就完事!”小墨子笑着来到落着重锁的送子楼内,这楼还没完全竣工,但已是他跟小梅私下会见的秘密之地。
小梅也不言语,摸到小墨子的身后,便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每一下的跳动,都让他们热血沸腾,爱意渐浓。
不管外面是否乱成一锅粥,他们都很珍惜拥有彼此的每一刻。
婧儿依着自己前世对石府的模糊记忆,误打误撞的来到了送子楼前。
她记着自己来过这儿,但那会儿,这座楼……?
“啊……墨哥哥?”这是小梅的叫声。
小墨子低沉的嗓音,也是格外的独特。
婧儿为了辨认清楚这两人的声音,她才刚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因楼内的那两人亢奋的响声而僵硬自己的身子。
她要没听错的话,那两人的声音就从这扇门后传出来的!
这下子,婧儿根本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暴露在小梅和小墨子的视线范围之内,还是自己的脚步声已经惊动了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婧儿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头,唯恐自己一个眼神出了岔子,反引起那对野鸳鸯的注意。
“婧儿人呢?”胡氏走到口干舌燥,她想要找人要口茶喝,才发现身后没了婧儿的身影。
涂雷纳闷的摸着脑袋,说:“才刚还看见她跟在我后面,怎不见了?”
“你确定吗?”胡氏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他们进了石府之后,这婧儿便立刻甩开他们,单独行动。
涂雷没法确定,含糊的说:“她会不会是被人挤散了,又迷了路,才没跟上来啊?妈,要不我们回头找一找婧儿,她兴许就被我们落在不远处的地方呢?”
“你呀,除了惦记着她,难不成就忘了你妹妹的事?”
“妹妹的事情固然要紧,那我女人走丢了这事儿,也不能不受重视吧!”
涂雷憨憨的说道。
毕竟,妹妹的事情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他这做哥哥的早已淡没了最初的悲痛和伤心。
不仅仅是他如此,其实涂草和胡氏也是这个样,不然他们也不会一门心思的想着用涂音与石笙圣冥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