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涂草还是很领情的。
一个男人嘛,要的可不就是在女人能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面子。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音儿的事,务必要办得好看些。如你所说,我不想她在下面过得太寒酸。雷儿啊,你跟婧儿也得认真对待这事,别像电儿那样事事靠不住。”
“爹,我晓得的。”涂雷因自己被父亲母亲委以重任,且料理的是妹妹的大事,他倍感压力山大的同时,不免喜忧参半。
他那傻乎乎的妹妹哟,望一路走好!
石傅圣是被石秀才和石头抬回到家里的,他人到家的时候,都还处在昏迷状态。
石母看儿子遍体鳞伤,哭得死去活来。
她这一生,只得了他一个儿子,不指着他养老送终,还能指望谁?
为了个女人,还是个死了几天的女人,何苦把自己作践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额,伯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石秀才拖着石头往外走。
石头不想就这么走人,他好心好意的送石傅圣回来,那他家人再不懂事,也该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吧?
他也不要多的,管一顿饱饭就行。
“可我们没吃……?”
“吃什么吃?你要饿了,到我家吃去!”
“又不是救的你,你干什么请吃饭?你松开我,我进去问问!”
石头不懂石秀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一点儿好处都没捞着,亏大发了!
石秀才踮着脚,勾着兄弟石头的肩膀,说:“这不是兄弟非要拖着你去做的好事,就该让喜欢多管闲事的兄弟我请客!”
“你这是豪气呐!”石头也不再多说什么,甚至拿石秀才的这些话,都当了真。
这人嘛,总是不缺喜欢做好事的人!
石府,马氏住的小房间里。
马氏脸色铁青,全身僵硬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跟儿子石笙圣一样,都是服药自杀。
“她这……?”石大海看着马氏臃肿的身体,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及嫌弃。
小墨子难掩喜悦之色,小跑到石大海的身旁,说:“老爷,此事已办妥,无需验尸,入殓之后便埋在小少爷附近。”
“嗯,你这事儿办得不错!瞧她这一身的肥肉,要让人看了,也得吐!”
“只不过,小少爷的事儿也就不方便大操大办。”
这一点,石大海倒是能理解的。
毕竟,没理由自己母亲也没了,自己作为儿子的婚事,还办得那么好看。
石大海相信涂家也能理解这个事,再怎么说,他儿子还是个雏,可涂家的姑娘就……不好说了!
“他们连个像样的酒席都不办,岂不委屈了我女儿?”
当涂草得知了此事,暴跳如雷。
胡氏却反应平平,好似她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
她问婧儿,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这是你跟爹要烦恼的事,我可不想多掺和!”
婧儿话是这么说,但她身在涂家,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这不,胡氏非要她去石府找石大海,提一些苛刻的要求。
“你可以不去,我不会勉强你!”
胡氏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她已经在想方设法的找婧儿的弱点。
论武力,也许整个大石村也无一人是婧儿的对手。
要论头脑,胡氏相信没人会比她更懂得用阴谋诡计。
婧儿当然不会去,她也不笨,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胡氏利用。
隔天一早,婧儿才从睡梦里醒来,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就遭人莫名其妙的掀开了。
涂雷不会做这种事,也用不着这么做。
那么……?
母亲沧桑的脸映入婧儿的眼里,婧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母亲的脸。
有温度的脸庞,她这梦做得还挺真实!
“娘?”
“婧儿,你都嫁人了,怎还在睡懒觉?”
婧儿的母亲,本名海妹,在这儿暂称她海氏。
海氏先是摸女儿的额头,确认女儿没生病之后,她才苦口婆心的说:“你呀你呀,再不懂事,也不能在婆家偷懒成这个样!你婆婆拿着好些东西去咱家,说是给你弟弟妹妹的。他们待你待我们都这么好,我们就更应该感恩图报!”
海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车轱辘的话,她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好意思喝亲家捧来的一口水。
在这位勤勤恳恳的妇人心里,自己的女儿太懒惰,这是不对的。
“娘,你自己劳累了大半辈子,也想我和你过着一样的日子?你不嫌累,我都觉着累呢。”
此时,婧儿还不知道婆婆特意将她母亲请来,真正的目的。
她自我检讨,怎么想都挑不出自己错哪儿了。
上一世,她在涂家任劳任怨,可以说是一天就做了三个男人的活,也照样没得到胡氏的认同。
而这一世,她不仅想由着自己怎么活都行,更要对恶毒婆婆还以颜色。
“那我们是女人,不为家里多做一些活,替在外赚钱的男人分担分担,又怎么能算是贤惠?婧儿,你姐姐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