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跟涂雷两个人的事,涂音一个整日待在房里的人是如何知道的?
婧儿第一反应就是涂雷嘴巴不严,什么话都跟他妹妹说。
可她看涂音脸上这笑容那么恶心人,便说:“那又如何?你跟石傅圣睡得那么舒服,也没见他娶了你?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女人,拜了堂的,你呢?你是见过了他家的长辈,还是得了他的银子,就跟他在外私定终身?”
“包婧儿,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什么银子不银子的,我跟石傅圣是真心相爱,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俩睡一起,是因为我们深爱着彼此!”
涂音失了理智,喊个没完。
她需要个发泄口,将自己对石傅圣的情意都倾诉出来。
而婧儿刚好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虽说婧儿的目的不纯,但涂音把话都喊出来之后,人都轻松了不少。
什么礼义廉耻,她全都抛在脑后,一心想着自己的情郎。
“姐姐啊,你别理会小孩子的疯话,她就是有口无心!”胡氏万万想不到婧儿会在这么要紧的时候,在她背后捅刀子。
关键是,直击要害。
马氏气成了个河豚,臭着一张脸就走了。
如此不知羞耻又是个破鞋的女人,怎么配做她家的儿媳妇?
“我要你去帮我喂音儿吃饭,没让你跟她说话!”胡氏认定问题就出在婧儿的身上,她不由分说的就要抽婧儿大耳刮子。
婧儿没惯着婆婆这臭毛病,轻移莲步,避过了这一巴掌。
要打她?
痴人说梦!
“我要打你,你还敢躲?”胡氏急红了眼,气血倒流,还想要继续对婧儿施暴。
婧儿无法,一只手抓住胡氏的胳膊,另一只手快速的钳制住胡氏的老脸,说:“又想拿我撒气?我可不是个软柿子,任由你们欺负!”
“放开我!”胡氏气急败坏。
谁家的儿媳妇胆敢擒贼似的抓着婆婆不放,还口出恶言?
婧儿才松开了她,就听到她说:“反了你还,敢骑到你娘我头上拉屎?”
“老不知羞的,你是我娘?我娘从没有这么大声跟我说过话,你怎个有脸在这儿充我娘?”
“哈,你以为你娘算个什么好东西?虽不曾大声呲你打你,但她能做出这卖女儿的事,我就不信你心里不记恨她!”
“我恨她,更恨你!别忘了,你现在执意要把涂音嫁去石大海家,不也是变相的卖女?”
婧儿这话,刺痛了胡氏的心。
而婧儿对胡氏才刚说过的话,也很介意。
这么些年,无论自己遭遇到多么离谱又残忍的事,她都不愿意想起自己也是个爹生娘养又活生生的人。
想到了这儿,婧儿便不肯再往下想下去了。
像有没有亲人这种事,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
“妈,你咋哭了?谁招你的,你告诉我,我打他去!”涂电在外面风流一夜回来,走路都在打摆。
他揽着胡氏的肩膀,说:“妈,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是你儿子,你儿子哈!”
胡氏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一嘴的臭味,但她又不太放心,伸手去将涂电又捞回到自己身旁。
这边,涂雷抓着一只兔子走来,脸上还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给你今晚上加餐!”涂雷随手就要将手里的兔子塞到婧儿的怀里,婧儿冷漠的避开一步,不让这兔子触碰到自己。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野兔,有什么可稀罕的?
说再多,这男人也不过是想拿一只兔子哄骗她烧饭,循序渐进,也就什么活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你干嘛呀?”涂雷手中一空,眼睁睁的看着兔子掉落在地,他想要再把它抓回来,又要费不少的功夫。
胡氏和涂电都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他们都暗暗震怒,这婧儿怎么能对兔子如此无情?
“喂,那再怎么说也是一只兔子,你怎么能……?”
婧儿没等小叔子涂电把话说完,便不卑不亢的怼道:“嗯,它再怎么说也就是只兔子,还能比人娇贵?摔一下怎么了?它是死了?还是缺胳膊少腿?”
等婧儿回了屋,胡氏已按耐不住的教训起自己的这两个孬儿子。
她先是指着涂雷的鼻子,说:“都是你惯的她,如今是连我这个正经婆婆都不放在眼里!”
“啊,我没想惯着她,是她太凶了,又不让我碰她……?”
涂雷也很憋屈。
他几次三番都想要跟婧儿亲热,但每一回,他都被婧儿提前识破并打翻在地。
他压根儿就没法以男人强有力的体魄,全身心的征服婧儿这个女人!
“她没让你碰?你们该不会到现在都没圆房吧?”胡氏问得直白。
涂雷不想有事瞒着自己的家人,才点了点头。
但是,他这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犯的错有多大。在外面忙了一天的涂草踩着月光回到了家,进门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洗脸吃饭。
可,他看到的却是屋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没有一点儿饭菜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涂草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