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鬼鬼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婧儿属于那种既不信神佛,也不信鬼怪的人。
她拖着绵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床走到门边,偷偷的听外面说话声。
希望,婆婆要跟涂雷说的事,跟葵花逃走一事,没有半点关联。
“你到石大海家门口晃两圈,听听那些人都在说什么,回来再跟我说一遍。”
“可是,那他们家办着丧事,又没请我们去喝杯酒,我们去也是……?”
“说什么傻话?我是让你去听他们都在说什么,有没有骂我们涂家?”
“那我不去,没意思!”
涂雷并不关心外人的想法,他就只想钻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再也不出来了。
胡氏二话不说,直接拧住涂雷的耳朵,命令道:“你要敢不去,今晚也跟你女人一样,都不用吃饭了!”
“妈,你这又是何必?那些人的事情跟我们无关,我们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满足好奇心呀!”
胡氏点着大儿子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
她才不会因为焦娘子过来说了几句话,就信了焦娘子的话。
等她坐实了这事儿,她就去石府找乔寡妇,商量她们的大事。
“妈让你去做什么?”婧儿见涂雷回屋添衣服,忍不住多嘴道。
搞不好,跟葵花出逃有关?
不对,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曹葵花已经不在西二屋才对!
“你又说病了,病了就不要问这问那的,趁早去洗了碗,也省的你还要被妈骂!”
“……!”
“我也是为你好,才要你这么做的。你多懂点事,顺着妈的心意去做事,她就不会再盯着你了。”
“说得轻巧!”
婧儿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都合着婆婆的心意去为这个家忙上忙下,但她稍有不慎之处,仍然被婆婆指着鼻子骂。
她真的受够了!
“你看你又嘟着嘴,又不是个小孩子,小媳妇的,干什么呢?不过是叫你洗几个碗,你还要怎么样?”
“什么叫不过是洗几个碗?天那么凉,水也跟着冷冰冰的,我又病着,哪儿还能洗碗?你就是再不心疼心疼我,也该心疼你的孩子吧?”
“总说我没脑子,要我说,你也是个没脑子的。你就不会烧一点热水,再洗碗?多么简单的事,被你说得这么严重?顺道儿,你把昨夜儿的换洗衣服也一并洗了!”
“涂雷!”
婧儿气得不行,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她也确实是没脑子,干嘛要跟这男人据理力争?
他这人要能讲道理,她又怎么会过得这么苦?
“好了好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
又是这种画饼的话!
他说过了就忘,欺负她跟个傻子一样,痴痴的盼着等着。
婧儿躺床上又试着睡了会儿,没睡熟便听到婆婆在她的耳边聒噪。
“妈,几个碗而已,你顺手就给洗了吧!再不行,你等天黑了涂雷回来再洗也不迟的。”
“让我洗碗?还想让我儿子洗碗?你咋有这么大的脸?不就是怀个孕而已,真把自己活娇气了?你再不起来,我就拿冷水泼你!”
“你泼,这床要是湿了,看涂雷今晚上睡哪儿?”
“嘿,我就不会赶曹葵花那个老女人过来跟你睡,再让我两个儿子睡一屋?”
听到这里,婧儿才不得已妥协了,慢腾腾的挪下了床。
这要是让胡氏发现葵花逃了,那还不得叫涂电去抓回来?
葵花又不熟悉村子到城里的路,又是夜里赶路,多耗一些时间也是要的。
婧儿想要为葵花多争取一些时间,挺着大肚子到了厨房。
胡氏过来看到婧儿想要起锅烧水,便谩骂道:“死妖精,洗个碗也要浪费家里的柴火烧水?这些柴火,是你挑回来的?这些水,是你挑回来的?你个死蹄子学那些野女人矫情,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妈,我也就是这几个月不曾砍过柴挑过水而已。你至于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这就嫌难听了?那你有本事就不要用这些柴和水,拿碗筷到外面去洗啊!”
“又不是我用过的碗筷,凭什么要我拿到外面去洗?既然你这么挑剔,那我还真就不洗了!”
婧儿扭身就要扶着灶台起来,回屋去躺着。
哪怕婆婆真要拿冷水去泼,那她也认了!
“我准你走了么?”胡氏一手摁在婧儿的头顶,一手揪住婧儿的辫子。
婧儿本就因肚子大而行动不便,再加上,她又病了且休息不好,就更不是胡氏的对手。
胡氏也就是欺负婧儿没一点儿还手的余力,对准婧儿的脸,左右开弓。
“说,还敢不敢跟老娘顶嘴?你再敢不听话,老娘就骑到你身上,打到你服为止!”
“你打,打死我算了!”
婧儿放弃了挣扎,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反正,早死早超生,她不想活了!
“好啊你,嘴还挺硬的哈!”
胡氏专挑婧儿身上软肉掐,她修剪锋利的指甲,都往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