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你去说,那岂不是让他小看我?我丢不起这个脸!”
“可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心里有他……?”
“够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事。婧儿,我拖不下去了,想今晚就走!”
一想到涂电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曹葵花这脑子就乱成一团,心里也很难过。
这偷腥的猫,不要也罢!
婧儿暖心的拉着曹葵花,说:“你放心,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帮你逃出这个村子。”
早上,婧儿就已经拿木炭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遍出村通往城里的路线。
她大概的为曹葵花讲解每条出村的路线,多是一些平坦小路。
而天公也在作美,没有下过一场大雨,黄泥小路并没有泥泞不堪。
“我想,只要我不迷路,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应该是不会出任何事的。”
“你连夜路都不怕走,相信不会有事能难得住你。”
“只是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别为了孩子委屈自己,你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呐!”
曹葵花怜惜的摸了摸婧儿的脸,生得这么美的女人,白糟蹋在这泥潭之中,还要被三个孩子拖累着自己。
所以,女人没有孩子拖累自己,也未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就连一贯潇洒的她,都不敢保证自己有了孩子之后,能否做到抛下孩子,自己逃跑?
“好了你,又啰嗦了!”婧儿已经将曹葵花视作为自己的亲姐姐,当做是自己在涂家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唯一的光。
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生得两个女儿都被阴险毒辣的胡氏抢了去。
唯有曹葵花,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与她并肩作战。
“你在叠衣服?”涂电躺床上睡了一个囫囵觉,迷迷糊糊之间,却看到曹葵花在折叠衣物。
这就奇了。
曹葵花放着自己的衣服都没叠过一次,又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的帮他叠衣服?
“你再这么乱丢衣服,回头又该吵着自己没有衣服穿,邋里邋遢的出了门,叫人怎么看你?亏你还常出去鬼混,也不晓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呵,你今儿吃错药了?”
“……!”
曹葵花罕见的红了脸,但她转头又很快抛空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跟这种家伙,没有说话的必要!
管他死活呢!
婧儿艰难的翻身下了床,在床底翻出一条蓝色的围巾,是她拿旧布扯成线,一点儿一点儿的为曹葵花织的。
这么冷的天,她想曹葵花会需要这条围巾御寒。
“你咋慢吞吞的,再不来,我自个儿就先走了!”
“这是我为你织的围巾,你戴上试试。”
“干嘛?讨好我,趁机说服我,留我下来?”
曹葵花开玩笑道。
婧儿看她身上穿的单薄,就晓得曹葵花是不想带有关于涂家任何一样东西。
想到这儿,婧儿反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送曹葵花这条围巾,她除了这条围巾拿得出手,就再没别的东西送给曹葵花,作为离别的礼物。
“干什么呀?你要为我亲手戴上围巾,你戴呗,我就站这儿,哪儿也不去还不行么?”
“你可不能哪儿也不去,我还盼着你脱离苦海,早日也将我拉出这苦坑呢。”
曹葵花笑着说好,眼里却下起了雨。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已经有很多年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今儿例外一次!
仅此一次!
婧儿想哭哭不出来,她的眼泪早就掉光了,再也挤不出泪水。
这一次的分别,两姐妹恐再难有相见的那天。
依依不舍,难舍难分,是姐妹之情在羁绊着对方。
“走了,就别再回来!”婧儿站在院门口,遥望着黑漆漆的路面,目送曹葵花远去。
她希望不要再有傻女人像她一样,被迫在夫家的泥潭里,渺无希望的垂死挣扎。
天这么黑了,她想应该不会再有人醒来的。
就在婧儿默默祈祷曹葵花一路顺风之时,胡氏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还悄无声息的拍了婧儿的后背。
当即,把婧儿吓得全身紧绷,大气不敢出。
“你在这儿做什么?”
“啊,我……我嫌屋里闷,出来走走。妈,你咋不继续睡?”
“许你出来走走,我就不能?干什么?你这一脸慌里慌张的,又做了什么虚心事?”
“没,没!”婧儿转念一想,这儿黑乎乎的几乎没啥光亮,也就是她们头顶这皎洁的月光,那也足以让婆婆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她不必慌的。
“还说没有,你这说话的语气都……?”
“冷,冷的。妈,我觉着又有点冻了,就先回屋睡了。妈,你也早点回屋睡觉,可别冻着自己。”
“哎,你等……?”
婧儿不等婆婆把话说完,她人就已经溜回屋。
然而,她并没有立即上床睡觉,而是守在窗边,看有没有夜里溜出门去?
她撑着沉甸甸的眼皮,裹着厚厚的衣服,靠在窗台上,守了一整夜。
没人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