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涂雷得知石大海已死,他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他高高兴兴的提着一只兔子,一回到家就让婧儿炒兔子肉吃。
“这么肥的兔子,你抓的?”
“那当然啦!今天啊,很少人上山打猎,那些野鸡野兔撒了欢似的在草丛里跑,我是一抓就抓到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婧儿明知男人在吹牛,仍然很配合他,夸赞他。
涂雷心情大好,见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他顺势将婧儿拦腰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贴着婧儿肉嘟嘟的耳朵,小声的说:“媳妇,要不我们在这儿快活快活?”
“少乱来!”婧儿嫌弃的推开男人的脑袋,就要弯腰去抓兔子。
上次,她还记得涂电怎么杀的兔子,自己只要按着步骤做,应该是不会出差错的。
这野兔就是比家兔要野一些,机灵的穿回到涂雷的裤裆底下。
婧儿扑了个空,却也不慎的一头撞入涂雷的怀抱里,两人以极其羞耻的姿势,抱在一起。
涂雷自作多情的想:这女人就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他趁势将婧儿一把抱起,也不理地上的野兔,就要带婧儿回屋去。
“我还要煮饭呢!”
“煮什么饭?是伺候你男人重要,还是煮饭重要啊?你乖,咱不在这四面通风的厨房……?”
“你……涂雷!”
婧儿气得想打人,她都说了自己煮饭,也就是不想要的意思。
这男人咋还如此强硬?
到了屋里,她一瞅准时机,就要滚下床,才不管这猴急猴急的男人在想什么东东呢。
涂雷才解了裤腰带,又很快的抓住婧儿的脚,不让她有逃跑的可能。
要跟他这个会打猎的猎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就注定是婧儿太天真了!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你们要是敢越过我,害了我大儿媳妇的命,那休怪我跟你们死磕到底!”
胡氏带着小儿子,到石府找上乔氏谈判。
乔氏垂着眼,不动声色。
边上,是瓜叔在伺候着乔氏,帮她稳住局面。
“妈,你不是跟我说……?”涂电信了母亲的话,说是要帮婧儿在乔寡妇这里求个情。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骗了他,还不知悔改的拿婧儿的性命跟乔氏做交易?
乔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她抽出粉色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说:“原先就跟你说好了,拿她的命祭天,换我家老爷的命。”
“是这么说好了,但当时石大海可没死!”
“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就是……他人都死了,干嘛还要拿我大儿媳妇活生生的人命祭天?我帮你们在人前污蔑她是妖精,可不代表她就是个妖精!”
胡氏开始打的算盘,是想借着乔氏的手杀了婧儿,她再等待时机,将与自己唱反调的曹葵花卖给石大海!
唯有这样,她这傻乎乎的小儿子才能重振旗鼓,再度到城里去打拼。
谁知,石大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乔氏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婧儿!
瓜叔在收到乔氏眼神之后,清了清嗓子,笑道:“既这么说,你是要将那包五十两的碎银子,还回来咯?”
“五十两?”涂电对此事,毫不知情。
拿婧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为涂家换回五十两银子?
这笔买卖……?
胡氏甩出一张王牌,说:“那我这宝贝儿子,在村长夫人的心里,不知又值多少钱?”
“妈,你要把我卖给她?”涂电急眼了,他手指着因生了孩子而身形走样的乔氏,不满的说:“我不愿意!”
“他?”乔氏扫了涂电一眼,这男人还跟她最初爱上他的时候一样,没啥变化。
依旧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她仍喜欢他。
涂电一收到乔氏含情脉脉的眼神,他浑身都觉着不舒坦,特么的有种被人剥光了瞧的既视感。
他又不是一棵菜,由着这两个女人买卖!
“夫人,小少爷饿了!”瓜叔及时叫醒乔氏迷乱的心神,又等乔氏回了里屋,他才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对手是精明老练的瓜叔,胡氏不确定自己有多少胜算。
她试探道:“老管家,咱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你不会有意压着你家夫人,不让她再找男人吧?我想,村长夫人定不想继续做寡妇。”
“你觉着他值多少钱?”瓜叔直入主题,反问道。
他很清楚乔氏对涂电的钟意程度,也知晓自己要不如了胡氏的意,那借婧儿的命祭天这事儿便很难办成。
胡氏见瓜叔爽快让步,自己也不再端着,说:“三百两!”
“哈哈!”瓜叔笑出了声,他没有听错吧?
区区一个男人,也敢提出“三百两”高额身价?
这又不是什么高质量的精壮汉子,凭什么值这个价?
胡氏一听瓜叔这笑声,立即会意,她黑着脸,说:“我儿或许没那么精贵,但你不要忘了,村长夫人很喜欢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怀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