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胡氏放的狠话,曹葵花浑然不在意,还笑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到时是你笑不出来,还是我们一直得意下去?”
“曹葵花,要不是电儿护着你,你以为你能猖狂到现在?”胡氏一副“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的模样,凶狠的瞪着曹葵花。
这老女人又坏了她的好事,再有下次,看她怎么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女人?
没等曹葵花怼胡氏,婧儿已经代曹葵花对胡氏道了歉认了错,说:“妈,是我们做的不好,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
“你少装无辜,恶心!”胡氏半点面子也不给婧儿,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曹葵花也看不惯婧儿软弱可欺的样子,说:“你在她面前做低伏小,可她领你这个情了吗?”
“葵花,我们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她又不拿我们俩当一家人,在这毒妇的眼里,我们俩就是外人,养不熟的那种,懂吗?”
“……!”婧儿不是不懂,但她在这个家里又不是孑然一身。
她有两个女儿,需要她这个母亲。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她啊!
倘若老幺已经生了,那她就是即刻死了,也死而瞑目!
曹葵花理解不了婧儿委曲求全的做法,同样也想不通涂电躲在屋里,不管婧儿母子死活的理由。
“你少对我说教,但凡是母亲做主了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涂电这么说道。
当时,他拼了全力拦着曹葵花,就是为了她好,才不让她强出面的。
他母亲盯上了婧儿,铁了心要弄死婧儿,那这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情。
曹葵花捶了涂电肩膀一拳,悲愤的说:“那也不能放任你娘欺负婧儿,咱一句话也不说吧?”
“那不然,你想咋样?”
“你不是喜欢婧儿吗?你喜欢她,就不晓得护着她?她好歹也为你家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又有一个孩子,你们咋能这么狠心?”
曹葵花的一番话,说得涂电哑口无言。
喜欢归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夜里,涂雷带着一身疲惫躺到床上。
“屋外咋有那些臭臭腥腥的玩意儿?还贴上了符纸,家里闹鬼了?”
“这种事情,你不在吃饭的时候问妈,问我有什么用?”
迟钝如涂雷,压根儿听不出婧儿话里的不满。
他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常做噩梦的事,被母亲知道了,母亲特意为他请大神回来除邪祟呢。
于是,他也没多想,倒是相当安心的倒头睡去。
婧儿翻过身看他,原想跟他说一说白天的事。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人的,作为孩子他爹,涂雷有责任为他们挡风挡雨。
“呼呼……?”
“……!”
又是这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婧儿气得辗转难眠,自己呜呜咽咽的哭了一夜。
石府后院,身穿着青色道袍的神道士坐在椅子上打坐,不时的提笔点朱砂,在黄纸上笔顿成符。
在此期间,没人发出一点声响。
瓜叔带人送来一桌酒肉,全都是他为神道士精心准备的。
昨儿,神道士的表现不错,值得赞赏。
“我家夫人的意思是,这事儿务必隐秘顺利,切不可让人看出半点破绽!”
“来之前,你们没跟我说明,那女人肚子里有个成形的娃!”
“那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瓜叔亲自给神道士斟了一杯酒,给足了神道士面子。
神道士却不领这个情面,说:“多了一条人命,你还说没多大的区别?”
瓜叔会意,在自己衣袖里的钱袋子塞到神道士的怀里,他又亲手捧起酒杯送到神道士的面前。
神道士先是掂量了钱袋子的重量,跟自己估计的数目相差不远。
这村长家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幸好他听那人的话,接下这门生意,不然,他几时才能寻到这发大财的好事?
“说说,你们又有什么安排?顺带提一句,别又临门一脚还反悔,贫道在你们村里耽误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还请道长尽管放心,我家夫人已下定了决心,人死罢休!”
“那就……好说好说!”
要想办大事之人,切忌优柔寡断,动恻隐之心。
神道士在石府大门口设坛,说是为石大海祈福,求大神保其病邪离身。
全村人在石秀才和焦娘子的动员之下,都来看热闹,只除了涂家人没在他们的邀请之下。
等胡氏收到风声,前去烧香跪拜,沾沾福气之时,她只来得及看清坛前钻出一股浓烟,直冲云霄。
包括胡氏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跪下磕头,祈求神佛不要怪罪他们的无知。
婧儿在家拿水和泥,练习整泥胚子。
两个女儿一天比一天大,总跟着爷爷奶奶睡一屋,既不像样也不方便。
她打算为凤仙花和安安再盖一间屋子,便是做床的板子,她都找好了。
本来,这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她还想等生了娃再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