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
当竹花拿出灰色钱袋子之后,也就意味着婧儿再没了退路。
婧儿坦诚道:“是,我昨儿是拿了一袋钱给他们,但我那会儿想的是拿来给姑姑治病吃药的!”
“就是咯,你都拿了治病的钱,不是还缺养育苗苗的钱?这样吧,我们也不要多,一口价一百两,怎么样?”
“疯了你!”这特么不就是狮子大开口吗?
婧儿记得自己拿来的钱袋子里装着二十五两碎银子,这已是一个庄户人家穷极一生都未必攒得下的巨款。
这个竹花掉钱窟窿眼里,居然张口就敢要一百两银子!
当她会生银子吗?
王富贵疯狂的摆着手,说:“二舅妈,你不要信这胖妞的傻话,根本没有的事!表弟妹,你可不能乱认,这不是害我么?”
他深知胡氏的手段,那是个比铁公鸡还要穷凶极恶的守财奴!
“妈,我回去再跟你解释清楚!”直到这会儿,婧儿才晓得后怕,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一旦情况不对,她拔腿就跑!
反正,这儿也不是涂家,逃了自有自己的生路。
胡氏白了脑子短路的竹花一眼,大方的笑道:“你家遭了这事儿,我们给你们拿点银子,也是应该的!若你们觉着不够,还可以跟我们回去,到我家去再拿一袋子!”
她转头对婧儿说:“你也是,要拿就应该算上你表哥表嫂新婚的一份子,还有苗苗这孩子的一份子,以及我们全家上下的一点儿心意!”
婧儿吃惊的看着婆婆游刃有余的处理王富贵和竹花的无理纠缠,说得这两人唯有答应的份。
但这事儿,真就这么过去了吗?
胡氏……变了性?
“你走不走?”曹葵花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就装着一套红嫁衣。
别的,也都不是她的。
与她一同坐在床上的涂电,理都不理她一下。
涂电被她逼急了,说:“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跟妈说好了,我们在家里过完年再到城里,你现在又闹着走,算怎么回事?这不是伤妈的心?”
“我不管伤谁的心,只要不伤我的心,就都好说!涂电,你可以不走,但你可不要后悔!”
“站住!”涂电忍无可忍,一把就将曹葵花甩到床上,他欺压在她的身上,说:“想走,没门儿!”
“你你……想哪样儿?”曹葵花以为涂电要跟她闹着玩,调个情,再睡一觉,以此来挽留她。
可她满心的期待,得来的却是男人比一盆冷水还要无情的对待。
涂电毫不犹豫的将曹葵花捆绑在屋内,还当着她的面,将包袱里的嫁衣扔进火炉。
随着熊熊烈火的燃烧,没一会儿,包袱连同着嫁衣都一并烧成了灰烬。
“唔唔唔……?”
“你是不是想说,要杀了我这个混蛋?呵,那也等你有命得了自由,再来杀我啊!在我家,我不怕你!”
“呜唔……!”
“等你的人找到了你,你坟头草都老高了吧?”
“……!”
“哈哈,你个婊子!”
涂电在家里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哥哥涂雷。
他还想着叫哥哥到村口去,接爹妈和嫂子回家呢。
要不是这曹葵花野性难驯,他还想着叫她去接一下,帮嫂子分担一点活。
“妈,我拿不动了!”婧儿不仅手里拿着几个沉甸甸的布袋子,就连她的脖子上,都还挂着四个装满东西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这些东西加起来的重量,都快要比婧儿还要重呢。
而她手中的一袋子装的就是老黄豆,是胡氏联合王富贵和竹花,从那个老婆子手里又抢了回来。
涂草要帮把手,却被胡氏怒吼道:“干什么帮?你这么闲,还不如快点回家去烧水煮茶,没得让客人到了家,连口茶水都喝不上!”
“煮茶?”
“你不想干啊?”
“没,我这就赶回家去烧水!”
涂草不晓得自己媳妇又在搞什么鬼,家里的茶叶所剩无几,且从来都是她一人有资格享用,几乎还轮到便宜外人的嘴?
竹花觉着胡氏这个二舅妈也太客气了,还知道给他们准备茶水,那他们晚点儿的宵夜,是不是也就有着落了?
倒是王富贵越来越笑不出来,他总觉着这里边有什么阴谋。
按理说,要拿银子的话,胡氏让他跟竹花一起来就够了,为何还非要带上苗苗这个孩子?
这苗苗傻头傻脑的,能懂得什么呀?
“表弟妹,要不我来拿点儿?”
“不,不用了吧?”婧儿对此感到愕然,这位表哥会这么好心帮她?
胡氏却说:“也是,哪能让你帮着拿东西?你别看婧儿瘦瘦弱弱的,她力气可不小呢。我不说,你们准看不出来她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呢。”
“两个孩子?”竹花咂舌,频频打量婧儿弱不禁风的身板。
也就是胸大了点儿,屁股翘一点儿,呃……皮肤也挺白皙的!
婧儿累得都快直不起脖子,也没人伸手帮她一把,苦哇!
却在这时,竹花竟然良心发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