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肚子又疼了?”
再看到婧儿,石母已没有先前长辈般的慈祥与友好相待。
她跟儿子被涂家人差点打死,这仇算是结下了,解不开!
婧儿微笑着说:“伯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记我的仇了吧?当日,我也并不知道他们会动手打人,还下手那么重!今儿,我是来给您赔不是的!”
她没直白的说请求石母谅解的话,是因为她心里有愧,觉着自己那天做的还不够多,帮不到石伯母和石傅圣。
石母冷哼一声,多说无益,已决定喝茶送客!
偏这时,石傅圣撞了来,看到婧儿也在,他的脸色也瞬间暗下来。
“先生,请您留步!”婧儿绷直了身板,客气有礼的说:“不知先生您,真能忘了涂音?”
“不要跟我提她!”
“如果没忘,那我觉着你俩还有可能再续前缘……?”
“滚!”
石傅圣暴跳如雷的指着大门口,冲婧儿大声的吼道。
甚至,有一些些唾沫飞溅到婧儿的脸上。
等婧儿一走,石母趴在桌上哭,也在问:“儿啊,你要真忘不了那个女人,娘不会再反对你们在一起!”
“娘,怎么连你也这么问?”
“我问,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怕你这一辈子都落下遗憾啊!”
石傅圣闻言,深受感动,他撩起长袍对母亲屈膝下跪。
人这一生所求的是什么,不过是家宅平安,健康长寿。
他啊,已是迷途知返。
“嫂子,我让你带的口信,你带到了么?”
“说是说了,但我看他很生气的样子,必不会赴你的约吧?”
“这你就不懂了,只要他心里有我,想到了我就必定会到我俩常约会见面的地方。届时,我精心打扮,隆重登场,必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等我捂暖了他的心,他必定还会发誓娶我!”
一连用了三个“必定”,涂音觉着自己是吃定了石傅圣这个人!
婧儿料劝不动,也就没再多嘴。
倒是胡氏相当重视这件事,不是拿钱叫涂雷买几匹时兴布料回来,就是炖鸡汤给涂音喝。
这等重视程度,说不是过年,别人都不相信。
而这天晚上,婧儿早早地就洗漱上床睡了,累了一天的她,睡得死沉死沉的。
一直到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推醒,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呜呜呜,他毁了我的清白,竟然还这么抛下我跑了,个遭天谴的!”
“你这半夜跑回家,说的都是什么梦话?”
“我我……我不活了!”
涂音拿衣袖捂着自己整张脸,抽抽噎噎的说着晚上的事儿。
一开始,她确实是等来了石傅圣,而石傅圣也在她“盛情邀请”之下,与她欢好。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奇怪,她记得自己搂着的男人是石傅圣,等她再一睁眼,换成了小墨子,最后一睁眼,男人又变成了石秀才……?
直到现在,她自个儿都说不准,是一个男人,还是三个男人,又或者是这其中的某个男人?
“可恶!那地方就只有你跟石傅圣知道,不是他,还有谁?”
胡氏拍桌而起,已经是打算带着涂雷上门找石傅圣讨要说法。
婧儿听了个大概,弯弯绕绕的,还没整清楚就被婆婆的拍桌声吓得站起身。
她迟疑道:“草垛那地方,村里人尽皆知!”
“……!”霎时间,胡氏无语了。
“呜呜呜,我不活了!”涂音顾着捂脸哭,诉说自己遭受的罪,却忽略了自己身子不洁净,不时的散发出一股男人味儿。
对此,涂草和涂雷都自觉的偏过头去,虽有点尴尬,但他们心里还是很窝火的。
要让他们是哪个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定叫那家伙断了命根子!
“婧儿,你明日一早去找村长,请他帮忙查查!”
“让我去?”
“不是你,还能有谁?”胡氏一听婧儿在这关头,还想跟她讨价还价,当即气得又想动手打婧儿。
婧儿下意识的抬手挡,却感觉到到自己胳膊被人拧了几下,疼得她都快哭了。
她什么时候讨价还价了?
明知她不情愿做这些事情,还总逼着她去做,当她是丫鬟使唤?
“你要敢不去,我罚……罚凤仙花一天都不准吃饭喝水!”
“妈,凤仙花是你孙女,亲孙女!”
“我不管,反正我把话撂这儿,看是你的心更狠,还是我爱女之心更深?”
“……!”一点理儿都不讲!
婧儿转脸看向涂雷,说:“妈要虐待你女儿,你没话要说吗?”
“哎,你们这个,要我说你还是去一趟,尽早抓出那个侵犯我妹妹的凶手,这事儿不就结了?”
“不是,凭什么就得我去?这个家是没人了么,还是看我好欺负呀?”
婧儿哭喊道。
天知道她每次跟石大海打交道,有多害怕呀?
她面儿上装镇定,是因为她怕别人看出来就更肆无忌惮的欺辱她,而她出了事的话,没人会护着她!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