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气糊涂了!”胡氏挠头尬笑道。
她缓慢的转过身去,又用十分和蔼的语气,说:“既然凤仙花想要吃糖,你就带她到音儿的房里拿几颗,音儿这亲还不知成不成呢!”
“不了,我们那等嘴馋的人!”
婧儿生硬的拒绝了,就要抱女儿到别处玩。
基本上,只要婆婆对她笑,那就等同于她要倒霉了!
“听话!咱就是要拿糖给那帮来凑热闹的人吃,也得让他们吃咱家吃剩的!”
“啊?”这么奇怪的想法,婧儿还没听到过。
什么叫让他们吃剩的?
胡氏没再废话,笑着推婧儿进了涂音的房间,自己反倒将凤仙花抱走了。
房间内,放着十数个新箩筐,里边装着的东西都是涂音这次嫁人要用的东西。
比如新被子,新衣服和新盆子等物。
每个箩筐外都贴着一个红彤彤的“囍”字,这比涂音上回嫁石傅圣的时候,准备得要齐全!
“这糖……?”婧儿拿起一纸包着的芝麻糖,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味儿,是芝麻混合着糖的甜香味。
若这是涂雷送她的,哪怕就只为他们的女儿私藏了一颗糖,她都会觉着特别满足的。
可这……?
“婧儿?你怎么在我妹妹的房间里,还拿着糖?想偷吃?”
“说什么呢,我就是拿着看看,闻一闻,不行呀?”
“那你看也看了,还不快出去?”
涂雷不由分说,蛮横无理的将婧儿推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婧儿抬头便看见婆婆坐在堂屋门槛上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又中了婆婆的损招!
天啊,婆婆居然耍这么幼稚的招坑她?
“幸亏我儿子有情有义,要不然,早就将你这种小偷小摸的女人赶出门了!”
“妈,你前面还说音儿偷人钱,这会儿又设计陷害我,我竟不知我哪儿惹你不痛快了?”
“呐呐呐啊,你注意你的言行,可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我是能管住自己的嘴,但你……?”
“……!”敢情绕这么大一圈,重点在于让她乖乖的闭嘴。
涂音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未必就没其他人知道!
石大海浑浑噩噩的躺在靠椅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他手上都是如树根粗壮的皱纹。
为了涂家打石傅圣的事儿,他被石母和族中长辈叨扰了不下百次,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许诺,等小墨子跟涂音的事儿一办,就将涂雷抓回来顶罪!
“老爷,喝了这碗药?”
小梅端着一碗自己亲自熬的汤药,送到老爷的面前。
石大海闻着苦涩的药味,都快想要吐了!
也不知这石傅圣是不是存心整他,给他开的都是苦药,喝一口都能要了他半条老命!
“我不喝!”石大海别过头,看都不想看那碗黑糊糊的药。
小梅轻声细语的哄道:“老爷,您吃了药,奴家再跳段舞给您助助兴,解解乏?”
“哎,不用了!你少整这些没用的,我没那个精力!”
“那,您看这个样呢?”
小梅褪去身上的一件衣服,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的跪倒在石大海的身前。
而在屋外,小墨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伺候一个老男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定了定心神,迈着沉重的步伐,去找与自己相约在乔氏家的涂音。
“你嫂子那个女人太坏了,就是因为有她在,你娘才受她蛊惑,动手打你的!”小墨子情绪激动的低声吼道。
又是婧儿!
涂音推开小墨子,将自己松垮的衣服拉齐整,说:“叫你不要提她,你怎么还提她啊?”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小墨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话赶话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失控。
小墨子撩拨着涂音的秀发,哄道:“不如,你今晚随我回去?反正没两天,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如珍似宝的女人!”
“不去!”
说来也怪,涂音感觉自己每回跟小墨子去他那儿,都觉着有个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比在乔氏这儿,更让她觉着没有安全感!
今儿,她说什么都是哪儿都不去的!
“咳,你们要完事了,就赶快走了吧!一会儿,我两位姐姐还要来找我说知心话,你们在这儿不方便!”
乔氏也是被逼无奈,一方面被胡氏诓骗了一块地,一方面又被涂音威逼利诱着做了这提供住宿的事儿。
涂音说了,等涂电一回来,就帮她在涂电那儿说好话。
不管真与假,好歹是一丝希望!
“走嘛,去我那儿都一样的!”
“不,我不……不…好,听你的!”
小墨子亲着涂音的嘴唇,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哄道。
这天夜里,胡氏睡得正好,忽然梦到了女儿在向她奔来,嘴里喊着救命救命!
“音儿!”胡氏喊着女儿的名字,脚一蹬,坐起身来。
她全身都是汗,而被她踢了一脚的涂草也哀嚎着醒来,说:“你踹哪儿不行,偏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