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一场闹剧即将登场。
不少人村民围在院外,坐等着好戏开锣。
其中,就有一道显眼的身影,村民见了她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没人敢占她的风头。
“又出了什么事?”
婧儿歪着脖子,忍痛爬起身,还没到下地,就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愈来愈近。
有人过来了?
匆忙之下,她半只脚套着鞋子都没来得及脱掉,就又缩回到被窝里,人也猛地一头栽倒,闭上眼睛装睡。
“这不是还活着嘛,干什么把话说得那样吓人,嘻嘻!”
刘氏来了个先声夺人,讥笑道。
要不是焦娘子在旁一再拽她的衣袖,她还能笑得更嚣张些。
以前,涂家跟村长一家走得那么近,马婶在外总扬言说,迟早娶了涂音做她的儿媳妇,村里人都信以为真,没人有胆招惹村里土皇帝的“皇亲国戚”!
这一次,婧儿出了事之后,她们这些人精都算看明白了,敢情胡氏不仅扯着虎皮,狐假虎威,背地里还算计着要跟病老虎分道扬镳,划清界限。
焦娘子本不想来,却被老奸巨猾的村长夫人掐住死穴,威逼利诱一番,不得不走这一遭。
“呵呵,没出人命就好,是好事!”可不嘛,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她这心思也就没那么重。
毕竟,这种一命赔一命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她还要跟自己男人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喂养嗷嗷待哺的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哦对了,不能遗落家中老人不管!
“人也看了,走吧!”
胡氏很沉得住气,没朝来者不善的刘氏和焦娘子甩过眼刀子,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不知情的人,哪个不当她是位有品德有才学的秀才娘子?
“怎地?还想留下来喝茶?”
涂雷凶吧啦的就要赶人,且是动手动脚的那种无礼行为。
别看他人长得不咋样,个子比大部分汉子都高,瘦是瘦得皮包骨,力气不小。
都说涂雷是个没脑子的,可他这左手揪着刘氏,右手推搡着焦娘子的做法,那是相当的老练。
男人跟女人的纠缠,难以避免的就是肢体接触。
何况,涂雷这人粗手粗脚,一副没把刘氏和焦娘子当女人看待的样子,不仅动作粗鲁,还没个底线。
刘氏和焦娘子感觉自己被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侵犯了,如她们胸膛一下的身体部位,好似都被涂雷摸了个遍,看着是推搡,实则就是在吃她们的豆腐。
或许,这样的身体接触放在别人眼里还尤可,焦娘子可受不了这般奇耻大辱。
“住手!”焦娘子忍无可忍,臊着脸,吼道:“你媳妇就在那儿躺着,你就……就没点忌惮?”
听了这话,婧儿想也不想的瞪大眼睛看过去。
好嘛,这就是她嫁的男人?
涂雷没理会焦娘子的叫嚣,又是一掌拍在她胸脯上,快准狠且不给人留有躲闪的余地。
“哼!”胡氏抱着手,冷眼旁观,又有意无意的遮挡婧儿的视线。
既让婧儿看个明白,又不让她有说话的时机。
“你们男人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样,是气呢,还是休了你们呢?”
“啊……我跟你们母子没完!”
“嘘!到了外面乱说,村里人会风言风语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两淹死了!”
焦娘子脚下不稳,又再次被涂雷碰到敏感部位,还记着没两步就是门外,加上有更为狼狈的刘氏在旁拉拉扯扯。
一人摔个狗吃屎,另一人也自是没跑的。
那些吃瓜群众都没想到是这么一出戏,摇头叹道:这胡氏怎生厉害,治得两妇人服服帖帖?
“还去?回去陪你媳妇,去!”
胡氏出手及时,没人看见涂雷对刘氏和焦娘子的冒犯。
不嫌多事的嘱咐道:“婧儿,老大为人行事是荒唐,不着调,但你好歹念在他心里眼里都装着一个你,你也不该为了这么点事儿,对他说教!”
“妈!”这叫什么事儿啊?
婧儿哀婉的叫道。
“媳妇,你又哭什么?我对你好,都是应该的!”
涂雷压根儿就没意识到错,更不知女人又为何而哭泣,是喜极而泣?
他笨手笨脚的想替她擦去伤人心的泪珠子,因用力过猛,没一会儿,女人白皙的脸蛋便红了一大块。
乍一看,挺像是过敏了。
“你以后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非礼那些女人?她们,她们虽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们也不该凌辱她们啊!”
“又说胡话,谁凌辱她们?她们长得那副鸟样,丑不拉几的,不堪入目!”
“虽如此说吧,也不是你碰她们的理由!”
“呵,烧得不轻。”
一番沟通下来,婧儿所说的道理没一句进得了涂雷的耳朵里。
不仅如此,他不单没把这事儿当回事,还一脸无所谓的笑。
涂雷找了扫帚,勤勤恳恳的扫地,还贴心的端来午饭。
他单纯的想媳妇的伤口一好,病也就好了,他们俩又能如往常一样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