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名叫戚竹是死者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外科医生,目前在国内工作,一个小时之前来到这里。
戚竹没想到他会对自己有所了解,所以稍稍愣了一下之后将名片收回,“看来薄先生细致的程度,要超出我的想象了。”
“所以,别动什么歪心思,更不要想着跟别人同流合污,该给的我一分不会少,不该给的我一分也不会拿,如果好好说,谈员工和老板的感情或许我们还有的谈。”
“感情会谈,但不是现在,我们走吧。”戚竹说着看了眼来闹事的人,随后带着他们转身离开。
启明远看着薄修言,“您知道她是谁?”
“死者的女儿,戚竹,回去吃早餐。”
“这气场不一样啊,看上去像是个很有底气的人,您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外科医生。”
“医生会有这样的气场,倒是让我有点吃惊。”
“查一下她的背景和关系,或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嗯。”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房。
这边,走出公寓的戚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见到了,他确实在这里。”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戚竹这边回了一句,“我只能说尽力,看他的样子,未必能让我有靠近他的机会。”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些什么,最后戚竹面色沉重的挂断了电话。
跟在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你刚刚表现的可不怎么好,想活命,我劝你最好拿出一点精神头,好好想想如何能够完成老大交代的事情,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戚竹看着他出声问了一句,“像我父亲一样吗?”
男人被她的眼神震慑了一下,说实话她的眼神的确够犀利,而且带着那种刺骨的冷意。
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看淡一切的样子,仿佛把生死都置之度外。
“你父亲的事情要找薄修言,跟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要钱。”
“既然只是要钱,那就放低你的姿态,我现在愿意配合不是因为我怕你,更不是怕你们家背后的老大,我只是想查明真相。”当然还有她个人的心愿,只是她现在不能说。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就见手机响了起来,他瞪了一眼戚竹,抬脚朝着一边走去。
而戚竹,看了眼身边的其他人,眼神微微的眯了眯,随后独自一人上车离开。
薄修言这边吃过早饭,有关戚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启明远将手机递给他,“这个戚竹好像有点意思。”
薄修言拿过手机仔细的看了起来,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一名赛车手,难怪气场上和普通的女孩子很不同。
不过,二十五岁的她迄今为止还没有男朋友,父母多年前离异,她一直跟着父亲长大,学习成绩优异,原本他的父亲也是在国内工作,但为了能多赚一点钱,所以申请调到海外工作,为的就是给她攒点嫁妆钱。
看她父亲的关系和背景,倒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不过一周之前他的账户上忽然多了五十万,“查一下,这五十万哪儿来的?”
启明远接过薄修言递过来的手机,看到上面那笔账单之后,连忙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叫人去查。”
“路上说,我们去公司。”
“公司都查封了,咱们去做什么?”
“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好。”
这边两个人说着起身走出房门,公司的路上,启明远让人查询那笔账单,而薄修言则是又看了一遍戚竹的资料,以及她父亲的一些详细情况。
戚竹父母离异是在她七岁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她一直跟她父亲长大,因为她的爷爷奶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公外婆跟她又不亲近,加上父母离异自然就更不会管她的生活。
薄修言翻了翻,却没发现有关她妈妈的消息,于是他拿过电脑自行查找。
大约二十分钟后,薄修言才合上电脑,“戚竹的妈妈竟然有三年的生活是毫无记载的。”
“三年?”
“是。”
启明远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您有什么想法?”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身上入手。”
“这个戚竹跟她的妈妈倒是没有任何交集。”
薄修言看着车窗外,“亲生母女,即便是离异也没有必要如此仇恨和生疏,所以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能让两个人毫无联系?”
启明远稍有犹豫,“莫非她们不是亲生母女?”
“确实需要好好查一下。”
“可就算如此,会跟戚竹父亲的死有关么?”
“那要查了才能确定。”薄修言说着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其实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但是戚竹的父亲确实没有什么交际圈,每天生活都是两点一线,除了家就是公司,完全没有任何外交关系。
谁会想要害他?
他确认过,戚竹的爸爸死前身体健康,而且才做完身体检查不久,一切指标都正常,这样突然死亡,确实让人想不通。
正想着,手机叮了一声响,打开一看是正如歌,连忙查看信息,“老公,好好吃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