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二小姐平日人很好,这次为何遮遮掩掩,原来是仁心堂搞的鬼。”
“真难以想象,仁心堂可是现在最好的医馆,不仅药材好,里头郎中也不错,还有二小姐时不时坐诊。”
“是啊,想不明白,都这样了,仁心堂为何还要给大家下毒,折腾的大家不安生。”
“哼,银子不在多,为了挣钱,什么手段都行,看不出二小姐竟是这样的人。”
“再也不去仁心堂了,卑鄙无耻!”
“的确,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仁心堂,真是愧对仁心二字!”
……
这几日,大家的确被红疹子折腾的苦不堪言,知道真相后,恨不得生啖其肉,哪里还有理智分辨谁真谁假。
绘枝听着那些话,急的直跺脚:“不是这样的,不是,仁心堂没有下毒!”
“仁心堂才是治好大家的,这仁义堂有问题,大家别被误导了!”
绘枝一开口,沈灼兮就拉了拉她的衣袖。
这些话说出来,起不到半点作用,只会让大家的误会更甚!
可还是晚了,绘枝的只想着解释,压根没想过正在激愤中的百姓,是没有理智的。
他们会将仁心堂想的更恶劣!
果然,话刚落下,有人立刻呸了一声:“仁心堂自己龌龊,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真是不要脸!”
“就是,要不是仁义堂的郎中告诉我们真相,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仁心堂做的不该,二小姐更是刻意,她藏着不说,就是怕被大家发现了吧?”
“好在仁义堂的大夫仁义,揭露真相。”
“就是,仁义堂的郎中很好了,这姑娘,竟然还说仁义堂有问题,有问题的难道不是仁心堂?”
“……”
又是一轮激烈的声讨。
句句都在自责仁心堂,更有甚者,直接大胆的说起沈灼兮。
猜疑是沈灼兮授意,仁心堂才有此作为!
绘枝眼瞧着兜不住了,转向沈灼兮,焦急道:“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么下去,大家都误会了。”
“已经误会了,难道不是吗?”沈灼兮冷声道:“你素来冷静,为何这回不想想后果?”
绘枝颇为难受,低着头道:“小姐,对不起,奴婢实在是想维护您和仁心堂,并非有意的,哪知道这些人是非不分。”
“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沈灼兮也没真的去怪绘枝。
她发现,人群中有人挑事。
李婶子是正常怀疑,可她每次将话说完,就有几个人上蹿下跳的把话题往对沈灼兮不利的方向指引。
就算绘枝不说那些话,混在人群中的恶人,也会将事情引到这方向来。
看来,有人盯着她的行踪,早有准备,就等她来仁义堂!
或者说,那人知道她会来找沈心玉的踪迹。
如此了解她,怕是幕后主使,就是沈心玉!
以沈心玉的性子,现在应该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幕好戏。
沈灼兮抬头,四下环顾了一圈,竟然真的在不远处的客栈二楼窗口,看到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儿。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长像,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只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可她依然能笃定,那人绝对是沈心玉!
人群里,又有人高呼道:“二小姐,您倒是给我们一个解释啊,大家受苦好几日,总要给个交代!”
沈灼兮收回眼神,清清嗓子,高声道:“仁义堂的郎中所言没错,你们大家身上的症状,的确是因为桂香草。”
“可这桂香草究竟是谁下的,为何要这么做,我们也还在调查,但,我能以沈二小姐,未来禹王妃的身份担保,绝非仁心堂。”
“刚才不说,是和仁义堂想到一块儿去了,还没查清前告诉大家,会引起恐慌和猜忌,等查明缘故,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声道:“二小姐以身份担保,难道真是仁心堂所为,你就不做禹王妃了吗?”
有人附和道:“就是,谁信啊,圣上赐婚,这种事也就能吓唬吓唬咱们百姓。”
沈灼兮笑了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今日,我沈灼兮在此承诺,若真相查明,是仁心堂的不对,我绝对抗旨,不做这禹王妃!”
“好,二小姐果然好魄力,那大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男人又道:“不过,你和禹王殿下的婚期将近。”
“这调查,需要多久,总不能拖到大婚之后吧,那到时候婚礼成了,一切不都成了空口白话?”
“两日。”沈灼兮伸出两根纤纤玉指,道:“两日内,是与不是,我必然给大家交代。”
仁义堂的郎中一直在看着好戏,此时才假惺惺的开口,劝道:“何必闹成这样,禹王妃的位置可不简单,二小姐要慎重。”
“我慎重的很。”沈灼兮依就是那幅笑容,只是眼中冰凉:“因为我笃定,和仁心堂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