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扎正得意太后的事,放松警惕,压根没料到酒水是沈灼兮派人送的。
里面也加了十足的料。
他饮酒后,带着微醺睡下,期待明儿的好消息。
只是,事情并没如他所想,那么顺利。
入睡没多久,他就被肚子传来的锐痛痛醒。
才短短一小会,痛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话自然也不利索,气若蚊蝇:“来人,来人啊!”
声音太小,外头守夜的小厮压根就听不见。
多扎挣扎着打翻了床头柜子上的茶碗,这才引来外头的人。
小厮掌灯,瞧见多扎脸色发白,额间发间全是汗珠,吓了一跳:“世子,您这是怎么了?”
“肚子,肚子疼。”多扎连说话都不利索:“许是晚上贪凉吃了冰的瓜果,又饮了酒,你赶紧着人去请太医来!”
太医来的很快,毕竟是异族世子,要在宫中有个好歹,谁也交代不了。
可来得快也没用啊,太医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脉都把了三次,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主要是,脉象上看,多扎没有丝毫异样!
连叫了三个太医,都是一样的诊断,小厮脸都绿了:“太医,咱们世子也不是装的,怎么可能没有异常?”
“可真是如此啊!”太医也一脑门子汗,猜测道:“世子是不是做噩梦了,微臣听说做梦时若是梦魇魇住了,哪怕醒了都会感觉疼痛不止。”
“胡说!”多扎痛的说话都气短:“真疼还是假疼,难道我分不清吗?”
“但,但您的脉象确实没有问题。”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一脸茫然。
“滚出去,都滚出去!”多扎蜷缩在榻上:“叫秦淮来,他不是最厉害的吗?”
“秦院首在太后宫里。”太医小声道:“今晚怕是出不来,世子,您先吃了止痛药再说吧。”
多扎总不能去6太后跟前抢人,只能按照几位太医开的药,先吃了再说。
只是,那些药根本没效果,吃下去一个时辰,腹中剧痛不但没停止,反而有加剧的倾向。
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没入枕头,没一小会,连枕头都被汗渍打湿了一大块。
多扎痛的嘴都张不开,发出难受的哼哼,小厮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又请了太医来。
为保证太医不会弄错,小厮还刻意避开了刚才来的几位,重新另找的。
几位太医诊脉后,全部是一副难以自信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厮急的都要哭了,见状连忙道:“几位大人,我家世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别的原因,总要诊断出来对症下药。”
“任由这么疼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啊!”
几位太医没有回话,而是商议了一番,最后由其中一个出面,解释道:“世子的脉象,并无任何不妥,换而言之,和寻常人无异。”
“这样的脉象,咱们几人压根就没法子开药啊!”
小厮一愣,怔怔的看向多扎——竟然和前几位太医诊断出来的一样!
难道,世子的脉象真的没问题?
多扎痛的脸色从白到青,中衣背后全部汗湿了,连领口都被疼出来的汗珠浸湿。
这,这也不是装的啊!
小厮试探着,道:“就算诊断不出来脉象,总要将疼止住,瞧瞧咱们世子,都痛成了这般样子!”
“这……”几位太医又互相看了眼,为难道:“方才我瞧了前边来看诊太医开的方子,已经很是妥帖。”
“就算咱们重新开方子,也跟这一模一样啊,若还是止不住疼,那咱们也束手无策!”
小厮呆滞了片刻,走到床前询问多扎:“世子,太医都说没办法,咱们应该如何?”
“再,再熬一碗止疼的药来!”多扎气若游丝,只觉得那股痛,从腹中蔓延到四肢百骸。
小厮为难道:“您已经吃了两碗止疼的药,若再吃,怕是不行啊!”
“是啊,世子。”太医也道:“止疼的药不能多吃,就算再吃一碗,也起不到作用。”
“我不管,快去!”多扎使出全力的吼出来,又捂着肚子蜷缩在榻上。
太医没办法,只能叮嘱了小厮几句,先行告退。
小厮还要去请别的太医,多扎喝下止疼药,缓了口气,制止道:“来了六个太医,看出来的结果几乎一模一样。”
“你就算去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找过来,结果还是这样!”
小厮哭丧着脸,心疼的为多扎找来更换的中衣,顺带擦洗了身子,道:“总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疼,您算捱得住的,都痛成这样。”
“我刚才想了想。”多扎吃了药,腹部的痛总算是能忍受了:“可能是睡前喝的那几杯酒有问题,你去打听下,酒是哪儿送来的。”
小厮一愣:“送酒来的小太监,说那酒是宫中送出来的,估计是皇上给的赏赐。”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