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翎第二日去太师府看望沈灼兮,顺带说起这件事。
他感叹道:“还真猜对了,井水里面的毒是别人为了打开药铺的影响力,设下的局。”
“如此没医德,药铺能开几日?”沈灼兮冷哼道:“王爷可查清了,那药店的老板是谁?”
“外头来的,说是姓齐。”景沐翎说起这个,眉心微蹙,道:“暂时只知道姓氏,并没见过那老板的真面目。”
“店铺从装修到开业,都是掌柜的在操持,那幕后之人,还有些神秘呢!”
齐?
沈灼兮一愣,瞬间想到了祁昇。
她赶紧问道:“齐,是哪个齐?”
“齐人之福的齐。”景沐翎知道她想起了祁昇,道:“大雨那日在城外,你遇到的那人,我也派人去查了,说是北龙国来的商人。”
“但,祁姓是北龙国的皇族姓氏,只怕那人不简单,要是再相遇,你可要留神!”
居然牵扯了皇族?
沈灼兮想起那日祁昇的话,心中越发没底。
“也别害怕。”景沐翎安抚道:“你即将成为禹王妃,谁敢动你?”
“嗯。”沈灼兮点点头,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她总觉得,有个什么没觉察的阴谋,正在逐渐靠近!
景沐翎看着她神色凝重,话锋一转,道:“多扎来找你,所谓何事?”
“上门试探过。”沈灼兮想到多扎的扇子,冷声道:“他怀疑我中蛊了,用药试探,我差点蛊发,还好有风寒未愈的由头,遮掩了过去。”
“不过,也正因这试探,我可以肯定他大费周章,图谋的是我的医术!”
景沐翎也同意这一点,道:“我来找你,也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融羌族那边又传回消息,多扎的生母还没死,不过身中蛊毒,是融羌族王后所下。”
“王后学了蛊,半道出家只是个半吊子,她瞒着族君利用多扎生母做实验,能解蛊的人只有王后,多扎多半是想让你帮他救好生母。”
沈灼兮皱着眉,道:“情况怎么越听,越是复杂?”
“融羌族族内,本就乱的很。”景沐翎冷嗤道:“多扎目的不纯,你这几日拖着,直到他下一次主动开口就是。”
“还有十一天,就是药市大会。”沈灼兮犹豫了一下,道:“多扎也好,沈心玉也罢,都是隐患,不说都解决,至少要解决一人。”
“沈心玉既然暂时龟缩不露面,不如从多扎先下手,王爷,我需要你帮忙。”
景沐翎明白她的意思,道:“我知道,皇上那边你尽管放心,他对融羌族本也抱着别的态度。”
景沐翎从沈灼兮这边回去,立刻进宫面圣。
晚上就有消息透出来,皇上有意给多扎赐婚。
多扎这下,是真坐不住了。
一旦赐婚,第二日就必须启程回融羌族,连继续留下的理由都没有!
“世子,可怎么办啊?”他的心腹也很着急:“外头都传遍了,说皇上有意给您赐婚十公主呢!”
“只要赐婚圣旨下来,您就要带着十公主回去,要是不走,就视为抗旨不尊,二小姐那头的事,连影子都没有!”
“先去一趟太师府,在皇上的圣旨颁布下来之前!”多扎沉着脸,道:“来了多日,皇上连赐婚的事提都没提过。”
“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要赐婚,事先可没一点预兆!”
小厮顿了顿,小声道:“世子,此前,禹王殿下进宫了一趟,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景沐翎。”多扎恨声道:“我就知道会是如此!”
多扎去太师府,没能见到沈灼兮,沈灼兮去了仁心堂,给那些人复诊。
多扎只能去看了顿珠一眼,转瞬就进宫了,他没去找别人,直接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难得清静了一段时日,用了晚膳正在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忙的不亦乐乎。
有人通报多扎求见,她还有些纳闷:“这么晚,多扎来哀家这儿做什么?”
“太后娘娘,融羌族那边传了些东西过来。”多扎彬彬有礼,拿出一个锦盒,道:“是融羌族专门的织工织出来的。”
太后示意桂荣嬷嬷拿出来,是一方不大不小的丝帕。
上面绣的花的确别致,是盛都没见过的。
“布料也是融羌族才有的,摸起来冬暖夏凉。”多扎解释道:“因为生产这种丝质的蚕十分特殊,五年才能吐丝,又不容易养活,十分珍贵,臣专门给您送来。”
太后摸了摸帕子,的确触手冰凉。
只是手划过中间的花色时,指间忽然一痛,太后猛然缩回手,仔细看了一番,没发现任何端倪。
“太后娘娘,可有不妥?”桂荣嬷嬷发现了这点,凑过去小心翼翼问道。
太后见指间没什么事,估计是刚才下棋时间久了,也没放在心上;“没事,多扎世子这帕子的确不错,你有心了。”
她也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