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泽焕和余青莲的话,沈心娇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一石二鸟?什么计谋?”
“没什么,你好好的接近太子。”余青莲看着沈心娇,收起眼中的得意,道:“不是说明儿要去太子府参加晚宴,回去准备吧。”
“不对。”沈心娇几步拦在余青莲面前,仔细打量她的脸色:“你们肯定在商议什么,是不是和祖母晕倒有关?还是说你们将二姐也算计进去了?”
“不干你的事。”余青莲眉心紧蹙,道:“你只管将太子殿下抓牢,就算成不了正妃,等你及笄后做侧妃也行。”
“怎么和我没关系?”沈心娇柳眉横竖,道:“太师府近来的事情够多的了,再有什么抹黑的事,我还能进得去太子府吗?”
“还有,二姐就剩一个来月出嫁,你们就不好消停,等她出嫁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余青莲语气严肃了几分:“这些事和你无关,叫你别管,就别管!”
“我凭什么不管!”沈心娇脾气也上来了,道:“家和万事兴,别人家和美,咱们府上鸡飞狗跳,这些日子难道过的不累吗?”
“我知道,母亲不喜欢孝清公主,连带着也憎恨二姐,可您有没有想过,二姐她没做错什么,就连孝清公主也没错!”
“当年要不是她,您庶女的身份如何进的来太师府的门……”
话没说完,余青莲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向她的脸:“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导致你现在跟我说话没大没小,毫无尊敬?”
沈心娇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余青莲这一巴掌下手又狠。
她被打的偏向一边,连头上的簪子都松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母亲,你打我?”沈心娇捂着脸,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盯着余青莲的眼神里,既是震惊,又是不解。
“我就打你了!”余青莲的手还停在最后的位置,她眼眶逐渐转红,道:“早在你帮着外人将你大姐差点逼死时,我就想打你了。”
“你可有想过,心玉她伤势未愈,这么热的天气送出城,在庄子上失了势,孤零零有多可怜?我派去的人问过,她的脸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你也是女子,清楚脸面多重要,哪怕她将来能回盛都,一辈子也毁了,你作为她亲妹妹,如此恶毒,我不该打你吗?”
沈心娇摇着头,还不肯认错,倔强道:“大姐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承担应有的后果?再说,二姐也不是外人!”
“你还敢犟嘴!”余青莲又气又怒,抬着手又想打沈心娇:“她就算犯了十恶不赦的罪,那也是你亲姐姐,你该护着。”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沈泽焕抓住余青莲的手,劝道:“母亲,算了,心娇还小,被人蛊惑糊弄,一时间没想明白罢了。”
“你别护着她。”余青莲甩开沈泽焕的钳制,那一巴掌到底没打下去,只骂道:“还在这做什么,赶紧滚回去。”
“既然有心抢了你姐姐的东西,就要好好把握,别到头失了所有。”
沈心娇再也忍不住,眼中逐渐涌现出愤恨,最后一跺脚捂着脸跑了。
“心娇性子不像大姐。”沈泽焕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拾起来道:“您何苦打她?”
“她的话你没听见?帮沈灼兮就算了,竟然还帮死了的孝清说话,她忘了是谁养她那么大的。”余青莲气的擦了擦眼角,道。
“我千辛万苦的算计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你们几个,若不是我,你们现在就是庶出的子女,被沈灼兮压制的更惨!”
“不听话,好好教导就是。”沈泽焕瞧了瞧周围没人,声音越是压低,道:“祖母那边才是要紧的,陡然晕倒估计就是受体内毒素的影响。”
“一旦有异常,把脉就能把出来了,今儿来的太医年轻,估计也正是因为年轻经验不足,他毫无察觉,接下来的日子,您要拖住了,别让沈灼兮把脉。”
“以她的医术,绝对能把出来。”余青莲眼神透着怨毒,道:“我肯定不会让她有机会,老太君对你好,可她身体在活十年都没问题。”
“她把着内宅,我就没法施展,如此,你不会怪母亲对她下手吧?”
沈泽焕握着余青莲的肩膀,道:“我要真责怪,就不会和您一起动手了,老太君是对我好,可她总有心软念着沈灼兮好的时候。”
“我不可能冒险,让她成为沈灼兮的后盾。”
“那就好。”余青莲握住沈泽焕的手,道:“在太师府,也只有你能成为我的依靠了。”
“母亲,您放心,沈灼兮也得意不了多久。”沈泽焕回握住她的手,逐渐收紧:“景沐翎功高盖主,皇上那边早就有忌惮。”
“太子在登位前,肯定会扫清这个障碍,目前已经开始行动,皇上那边也是默许的,他一倒台,您想怎么折磨沈灼兮出气都行。”
“我等不了。”余青莲想到假账本的事,声音又急促起来:“她大婚前我需要补齐那些银子,补不了她就会将假账本的事公之于众。”
“我名声素来好,她要真那么做的,我岂不是毁了?你帮帮我!”
沈泽焕眼睛微眯,道:“母亲放心,您要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