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猜到余青莲和沈泽焕肯定会说关于顿珠公主的话。才派绘枝过去守着。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还有意外之喜。
“小姐。”绘枝说完在沈泽焕屋外听到的谈话后,沈灼兮面上就一直保持着笑意。
她颇为担心,道:“您若是心头难过,大可哭一场,别这样。”
沈灼兮冷笑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如今不过多了一重证据,我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他们!”
绘枝这才松了口气,道:“奴婢是担心您,毕竟孝清公主去的的确冤枉,奴婢听着都不好受,何况是您。”
沈灼兮起身走到窗户前,朝外看了眼。
已经是傍晚,天边的依旧烧着晚霞。
她抬手朝天空虚抓了一把,轻声道:“晴的时日太长,该下雨了。”
绘枝听出话里的深意,道:“您想怎么做?”
“沈泽焕不是想娶顿珠为妻?”沈灼兮盯着火红的晚霞,道:“那咱们就推他一把!”
绘枝不明所以,以为她是过于伤心导致糊涂了,低声劝道:“小姐,顿珠公主背后是融羌族,且她是融羌族族君最疼爱的小女儿。”
“将她娶回来,不久全了大夫人和少爷的心思?咱们再想对付,就多了一重难度。”
“顿珠要真像传言说的,如此受融羌族族君喜爱,她就不会被派来和亲。”沈灼兮想到在荔枝园,多扎对顿珠的态度,道。
“听到的和看到的,不代表就是事实。”
绘枝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那咱们如何帮?顿珠公主铆足劲儿要害您,少爷也没安好心。”
“今儿的事,沈泽焕肯定提前知道。”沈灼兮收回眼神,道:“本来我没怀疑他什么,可刚才那话,明显他是知道香珠子的用途。”
“顿珠连沈婉婉姐妹都瞒着,沈泽焕却知道,摆明了他们二人在短时间内做了咱们不知道的交易。”
“有交易,就有破绽,明儿我会去探顿珠的口风,从他们的破绽入手。”
老太君那边也听说了荔枝园的事。
尤其是晚膳时候,瞧见沈泽焕肿的满目全非的脸。
她心疼的紧,连带着话里责备着沈灼兮:“你医术好,泽焕是你亲弟弟,为何不给他及时医治,肿成这样瞧着都难受。”
“祖母,您别怪二姐。”沈泽焕抢着解释道:“荔枝园在城外,手边没能用的药材。”
“我记得灼兮一根绣花针都能治病。”老太君眉头微皱,看着沈泽焕道:“别要破相了,虽然是男子,破相了到底难看。”
沈灼兮早就知道在老太君心中,沈泽焕这个男丁是最重要的。
她心中除了觉得讽刺,倒没别的情绪:“蜜蜂蛰咬,绣花针可治不了,要将毒一点点引出来,老太君误会我了。”
她的称呼,让老太君身子一顿,随即眉心锁的更紧:“说你两句,还跟我生分了不成,和睦友爱才像一家人。”
“如今太师府人本来就少,你们姐弟间要互相帮助,别叫外人看笑话。”
沈灼兮笑了笑,没应声,只道:“老太君说的是,我还有些事,你们慢用。”
“这孩子。”老太君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气的使劲拍了下桌子:“说都说不得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气性。”
“二姐即将成为禹王妃,脾气大点也是正常的。”沈泽焕赶紧安慰道:“往后身份不一样,咱们还得尊一声禹王妃。”
“她就算成为皇后娘娘,咱们该是一家人的,还是一家人!”老太君听到这话,怒意更是忍不住,高声道:“若不是我护着,她能有今儿?”
沈泽焕又劝了两句,表面在为沈灼兮说话,其实句句都在火上浇油。
一席话说的老太君连饭都吃不进去,带着元嬷嬷回了靖安苑,临走还不忘叫人去请太医来给沈泽焕医治。
半道上,元嬷嬷实在没忍住,对老太君道:“奴婢瞧着二小姐也不是那样的人,估计真有误会,您也别生气了。”
“误会什么?”老太君停下脚步,看向元嬷嬷,道:“你别为她说话,我看她就是有了婚约不知天高地厚。”
“没听泽焕说,她竟然敢拒绝为顿珠公主医治,要顿珠公主当真留下后症,多扎世子寻麻烦,还不是咱们太师府倒霉?”
“她就是翅膀硬了,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你瞧瞧刚才,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竟然改口叫我老太君!”
元嬷嬷知道她在气头上,不敢过多为沈灼兮说话,只能道:“您为了少爷责备二小姐,估计二小姐心中也不好受。”
老太君冷哼道:“我就问了一句,哪儿说的她不舒服?罢了,不提她,不然我被气死了都还不知道!”
元嬷嬷默默叹了一声,不好再劝,扶着老太君回了靖安苑。
沈灼兮早就到了清风楼。
蜻蜓见她恹恹的,赶紧道:“小姐,老太君疼孙子,说话没轻重,您别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沈灼兮半躺在摇椅上,道:“就是奔波一日有些累了,回来还要应对她们的纠缠,实在是不愿。”
“还好,不到两个月您就从这家搬出去了。”菊嬷嬷端了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