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焕歪着头回想了一下,道:“乌沉石起效不快,我瞧着她日日戴着,估计大婚前怎么也能起效。”
“不行,等不得了。”余青莲眼眸微眯,迸出狠毒的光:“眼瞧着她日渐风光,今儿禹王殿下竟然亲自上门,只为给她送冰。”
“这么下去还得了,她就像一杯满了的开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溢出来将我烫死,她在一日,我就提心吊胆一日。”
“要是她不能除了,我怕是寝食难安!”
沈泽焕皱着眉,仔细想了想,道:“可要除了她并不简单,且不说如今她风光无限,就说禹王殿下那边,也不好轻易对付。”
“她既然能悄无声息拿了您的账本子,身边肯定有擅长功夫的人,这件事急不来,需从长计议。”
“在等下去,她都要大婚了。”余青莲想到那笔巨额银子,脑袋就忍不住隐隐作痛:“等真成了禹王妃,咱们手都够不着!”
沈泽焕见余青莲焦灼的紧,想了想道:“其实还有个法子,就是有些冒险。”
“什么?”余青莲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问道:“还有什么法子?”
沈泽焕指了指皇宫方向:“我昨儿和三皇子去了太子府,听太子和三皇子说起,此番融羌族的本意,是要让禹王殿下和融羌族公主联姻。”
“不知为何,禹王殿下提前知道消息,朝皇上要了和沈灼兮的赐婚,这才有今晚宴会上那一幕,我观察着,那融羌族公主对禹王殿下有情。”
余青莲一下就反应过来,狐疑道:“你是说,用融羌族公主的手,去对付沈灼兮?”
沈泽焕沉沉点头:“融羌族公主的性子,瞧着就是不服输的,今晚的剑舞竟输给一次剑舞都没跳过的沈灼兮,她定咽不下这口气。”
“若我是顿珠公主,肯定恨沈灼兮入骨,接下来的日子,会找准机会反击。”
余青莲觉得这法子不错,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道:“融羌族公主对沈灼兮是有恨意,可咱们接近不了她,如何利用她的恨意对付沈灼兮?”
“要是你长姐在,尚可让她去接近顿珠公主,再从中挑拨,如今她走了,剩下心娇,心娇的心都和我们不在同一条上,我怕她会帮倒忙!”
沈泽焕又朝客院的方向指了指,小声道:“母亲没发现她们姐妹有什么异常?”
“沈青青和沈婉婉?”余青莲眉头一皱,道:“我哪儿有心思去观察她们如何?”
“我观察了,沈青青是个没脑子的货,可沈婉婉不一样。”沈泽焕的声音刻意压了压,道:“沈婉婉性子沉静,瞧着都是有手段的。”
“而且每次见到禹王,眼睛里的星星都忽闪着,只差往外冒了,说对禹王殿下没存心思我都不信!”
余青莲听他这么一说,眼睛立刻瞪大:“你是想用她去接近顿珠公主?可能吗?顿珠虽然只是异族公主,可今儿宴会你可听着了。”
“她连沈灼兮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毫无根基的沈婉婉?”
“没办法,咱们就创造办法。”沈泽焕笑意阴恻:“顿珠公主选婿并非一两日,明儿开始,皇上肯定会找人陪着她在盛都游玩。”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母亲别担心,剩下的我去安排,保管事情会按照您想要的路子发展。”
沈泽焕做事,余青莲是放心。
可转念想到沈灼兮,余青莲还是带了几分担忧。
毕竟从沈灼兮清醒后,有太多事情吵着她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不仅是他们母子难安,皇宫里也有人难以平复心情。
皇宫中设立单独的地方接待外客,男女是分开的,而且离后宫甚远。
念着多扎兄妹初来乍到,皇上命人将兄妹二人安排在一个院子,好互相有个照应。
陡然换了地方,又有今儿晚上的事情,顿珠公主心中憋着一口气。
多扎知道妹妹的性子,洗漱之后瞧着她屋里的灯还亮着,于是命婢子去将她叫出来,二人在院子里赏月。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和咱们融羌族的一样。”顿珠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出门就抱怨道。
多扎笑意温和,带着宠溺:“是月亮的问题吗?我怎么记得你先前说过最喜欢月亮?”
“今儿就是不喜欢,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何不快。”顿珠挨着多扎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坐下,撑着脑袋看向月亮。
“沈灼兮若是个绝色大美人就罢了,可偏她也就那幅样子,禹王殿下瞎了眼又看不到,为何会对她死心塌地?”
“明明是我看先看上的人,哥哥,我不服气!”
多扎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宴会上我如何跟你说的,我有办法,你急什么?”
顿珠嘟着嘴,尽是不满:“想到景沐翎对我的态度,我就难以忍受,哥哥,你有什么好法子,能接近景沐翎吗?”
多扎回想起今日景沐翎的样子,摇了摇头:“若是轻易好接近,他就不是传说中的弑神了,不过有些话,我要交代你。”
“景沐翎能几战成神,定不喜欢你这种咋咋呼呼的性子,也不喜欢女子无理取闹,你若是继续任性,他肯定会离你越来越远。”
“既然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