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来左相府前,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魏芷汀一问,她也没隐瞒,直接道:“我早就猜到了,接下来的事,还得你出面。”
魏芷汀通透,很快就想明白了,道:“你是想说,让我带着红珊瑚上门找大夫人?”
“也不尽然。”沈灼兮眼睛微眯,道:“珊瑚易碎,只要摔断哪怕一个小角,就能看出里面是白色。”
“我懂了。”魏芷汀了然道:“后续就交给我吧。”
“好,多谢魏小姐帮忙。”沈灼兮行礼道:“我先告辞。”
从左相府出来,沈灼兮又去了右相府,她有好一阵没来给张慎之诊脉了。
右相夫人见到她十分高兴,先是恭贺她和禹王殿下的婚事,后又拉着说了好一番话,才带着她去张慎之的院子。
张慎之的病情大有好转,从前连床榻都下不来,如今在院子里散步都不用人扶着,瞧见她来,停下打招呼道:“二小姐来了?”
“是啊,来给你诊脉。”沈灼兮看着他状态不错,道:“恢复的不错啊。”
“托二小姐和秦院首的福。”张慎之一笑,如清风霁月:“能捡回一条命,还能看到如今大好的阳光。”
右相夫人笑道:“正好秦院首也在屋子里,先进去坐吧,太阳已经要起来了,热得慌。”
秦淮在屋内写方子,听到动静停下笔,朝沈灼兮道:“二小姐来的正好,张公子到了这阶段要以恢复为主,方子也该换了,你瞧瞧这方子如何。”
沈灼兮走近书桌看了眼,道:“秦院首的方子很好,吃上一个月,只要期间不犯病就可以停药静养了。”
“太好了。”右相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道:“原以为没希望,没想到竟然能大好,真多亏两位神医出手。”
“是二小姐的功劳。”秦淮谦虚道:“一开始救治得当,后续主要的方子也是她定下的。”
“秦院首负责了这么多,也足够辛苦。”沈灼兮哪能一个人居功,道:“后面都是您在照顾张公子。”
“两位神医谦让。”右相夫人赶紧道:“都有功劳,我去命人准备午膳,今儿都留下用膳。”
“多谢夫人。”秦淮说着,转向沈灼兮道:“二小姐,我有些事想问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灼兮点头,道:“秦院首有话不妨直说。”
秦淮和沈灼兮走到旁边的角落,压低声音道:“先前太师府送了一株上好的何首乌,做为家父寿诞贺礼。”
“本来是存放着的,前些时日内子病了正好缺何首乌做药,拿出来的用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何首乌。”
“实际是一种叫乌青藤的东西,乌青藤压根就不是药,只不过长得与何首乌相似,而且吃多了有毒。”
“想来太师府不会故意作假,估计是被人骗了,二小姐且回去瞧瞧,屋里还有没有剩下的何首乌,免得吃了害病。”
沈灼兮来右相府,本就是想找机会问太师府给的贺礼,没想到竟然在秦淮这儿有意外之喜。
她压住心里的想法,道:“那乌青藤现在在哪儿?”
“还在府上。”秦淮解释道:“我说这些不是找二小姐兴师问罪,而是想提醒二小姐,免得太师府的人用错了东西。”
“我懂。”沈灼兮顿了顿,道:“不知道秦院首方便与否,可以明日派人将乌青藤送去太师府。”
“啊?”秦淮有些不明白:“为何?”
沈灼兮笑道:“我说家里人不一定信,不如您着人送去给太师,亦或者是老太君。”
“也好。”秦淮没多想,道:“明日我叫人送去就是。”
有了秦淮的何首乌作证,沈灼兮没继续问右相夫人,吃了午膳就告辞了。
下午她去了仁心堂,晚上才回去,黄氏和姜老太带着姜春燕连晚饭都没吃,堵在清风楼。
见到她回来,姜老太满是不愿意:“灼兮啊,你今儿一整日去哪儿了?”
“进宫去了啊。”沈灼兮找了个借口,道:“怎么了?”
“昨儿也进宫,今儿也进宫,你怎么不干脆住在皇宫里?”黄氏半揶揄半讽刺,道:“你别不是为了躲我们,随意找的借口吧。”
“表妹,撒谎可不好,大夫人说你今儿压根就没进宫。”姜春燕直接道:“咱们许久不来盛都,总要出去玩玩的。”
“上回玩了几万两银子还不够?”沈灼兮挑眉道:“这儿是太师府,我想做什么,去哪儿,连太师和老太君都不曾管我。”
“好像……还犯不上对你们汇报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没礼貌?”姜老太眉头一沉,不悦道:“我是你大奶奶,你母亲不在了,我和你舅舅都能管教你!”
“今儿和昨儿就算了,明儿陪我们出去,上次没跟你表哥买多少东西,明儿带着他出去。”
沈灼兮微微一笑:“表哥的事情我不能管,男女有别,我又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要避嫌。”
“哼。”黄氏冷哼道:“说避嫌,你那酒楼里人来人往,多半都是男人,怎么不见你避嫌?”
“就是,还有你那医馆。”姜老太接过话,道:“别看我们在乡下呆了多年,人情世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