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魏芷汀,沈灼兮带着绘枝回府。
半道上,绘枝好奇道:“以魏小姐表哥那种无赖,抓住了又能如何,左相肯定不会将人杀了啊!”
“遇到无赖,比他更无赖就行。”沈灼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沈心玉那边如何?”
“一切正常。”绘枝皱着眉,道:“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有人盯着她们,会不会是因为公子要回来,所以他们不敢有动静?”
“两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再加一个又能如何?”沈灼兮眼中带着鄙夷:“余青莲养出来的,就会那么几招,原先还是我高看了沈心玉。”
说什么来什么。
刚进太师府的大门,就碰见小厮从冰窖中取了两大盆冰往前厅去。
“这么多冰?”绘枝好奇道:“是前院来客人了?”
“绘枝姐姐,没来客人,是公子回来了!”小厮满脸喜气,道:“太师说暑热的紧,要多弄点冰块呢。”
小厮走后,绘枝试探的看向沈灼兮:“小姐,咱们是从小路绕回清风楼,还是去前院?”
“绕着走干什么,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沈灼兮抬脚走向正院:“我到是想看看这位弟弟,是什么人中龙凤。”
前厅一派喜气,还没靠近,都能听到里面欢笑阵阵。
除了被休的韩氏和关在祠堂的沈静雅,其他人都在。
老太君居中而坐,抬眼间瞧见门口的沈灼兮,赶紧招呼道:“灼兮,快过来见见你弟弟泽焕。”
话音刚落,坐在老太君旁边的沈泽焕就起身,满含笑意,惊喜道:“二姐姐,多久不见,你终于恢复了!”
沈泽焕和沈心娇是双生子,还不到十四岁,个儿却和沈和山差不多,模样也似沈和山,精神奕奕,少年该有的精气神一样不少。
第一眼,沈灼兮就觉得,沈泽焕才是深藏不漏的那个!
而且,沈泽焕明显是太师府的宝贝,不仅是沈和山,连老太君都捧着爱着。
他先在众人面前示好,沈灼兮肯定不会表现出什么,也堆起笑意,道:“咦,我小时候是不是和你一起玩过,瞧着好熟悉。”
“你不到五岁就病了,泽焕才三岁出头,没一起玩过多少。”老太君见他们和睦,打心眼里高兴:“肯定血脉相连,才有的熟悉感。”
哼,都不是一母同胞,何来血脉相连?
沈灼兮不动声色,应和道:“祖母说的是,对了,弟弟先前在哪儿,怎么清醒许久也没听到你的消息?”
“二姐不知,我自小便是三皇子伴读,三皇子爱游学,我自然跟着,有时候大半年也不见得会回来一次。”沈泽焕一点也没架子,很是热络。
“二姐病了多年,清醒可是大喜事,我事先也不知道,没给你准备礼物。”
他一脸懊恼,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原主先前的确痴傻,被关在潇湘楼不得外出,但不是死了啊!
给所有人带,连杨姨娘都有,就是不给沈灼兮,还要装作关心的样子,呵!
沈灼兮环顾一眼,注意到桌上,地上都摆着不少东西,估计就是沈泽焕给太师府众人带的礼物。
“没事,我病了多年,清醒后也没想起你。”她收回眼神,走过去语气关切道:“游学很苦吧,还要费心思准备这些,真是懂事。”
“还好,毕竟是和皇子一起。”沈泽焕补充道:“三皇子和太子关系要好。”
“哦,原来是这样。”沈灼兮笑意更甚,看向沈心玉:“大姐和太子殿下,关系也很不错的。”
现在的沈心玉要见太子一面都难,别说什么关系好了!
沈灼兮是故意往她痛处戳的,就看沈心玉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沈心玉的脸色微沉了些许,勉强挤出一个笑意,道:“男子们的关系,岂是我们能比的,泽焕得太子和三皇子看重,也是太师府的福分。”
“都一样。”沈泽焕像是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暗火,想起什么,道:“二姐,我忘了给你带礼物,是我的不对。”
“这手钏是先前在离州时无意间得到的,是离州盛产的乌丹石,能保人气运不衰,还专程去庙里开过光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手腕子上褪下一串乌黑通透的手钏,递给沈灼兮:“二姐衰了多年,清醒是大喜事,就将这乌丹石作为礼物给你。”
“希望二姐以后身体健康,无病无灾,顺利圆满。”
“太贵重了。”沈灼兮瞧了眼手钏,并没伸手,而是环顾其他人,道:“府上还有祖母,太师,大夫人,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先给他们。”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有心就成,不在乎这些个虚物。”
“父亲和祖母,还有母亲的礼物也很贵重。”沈泽焕坚持着,把手钏往沈灼兮腕子上套:“二姐不收下,就是嫌弃是我戴过的。”
“你就收下吧。”沈和山难得开口,语气和蔼:“是你弟弟的一番心意,我们也不计较。”
“是啊,看二小姐和泽焕合得来,我心里真是高兴。”余青莲也跟着道:“二小姐,你就收下吧。”
“听说乌丹石难得,便是离州,一年也出不了多少。”老太君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