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志的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其实伯爵府的众人,私下过的没有说的那般差。
毕竟老伯爵公的作风奢靡,这些个夫人妾室都曾偷着攒了些本儿。
她们也都清楚,这些东西亮出来肯定被郝氏惦记,所以才藏着掖着,分家后肯定过的痛快些。
最难熬的要属郝氏,她是戏子出身,好不容易借余青莲的势力坐上主母位置,一朝失去,怎么舍得。
回到院子里,余青波也跟过来,进门便道:“姐姐怎么能答应他们分家?我好几日借口户部忙,没回来,就是避讳这件事!”
“我起先是不愿意的。”余青莲沉着脸,道:“可你也瞧见大哥那样了,哪里有半点不分的念头,与其死扛着,不如分了好。”
“糊涂。”余青波压着嗓子,道:“他如今是伯爵公,分家了自然对他好!”
“你说能怎么办?”余青莲火气也上来了:“我出嫁了不能时常看顾母亲,你日日都住在伯爵府,怎么不规劝着。”
“母亲要了府上的银子,还克扣饮食,对待孩子们也不能一视同仁,说出去只会丢人!”
“罢了,是我不好。”郝氏抿了抿嘴,一幅做错事的样子,嗫嚅道:“往后怎么办,我可不想去城外庄子上住。”
“跟我去太师府肯定是不行的。”余青莲看向余青波:“你找地儿安置母亲吧。”
“三日内就要搬出去,别说母亲,就是我都要匆匆找地方。”余青波嘟囔道:“上哪儿安置?”
“孙氏名下不是有个宅子?”余青莲皱着眉,道:“先挪去那边住,等找到合适的屋子再搬。”
“可那位置过于惹眼。”余青波担忧道:“万一被人盯上……”
“暂时住而已,最多住个三五日。”余青莲烦躁的打断,道:“能有什么事,有银子在手里,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宅子住?”
“住是能找到,我不是怕你被太师府那边怀疑?”余青波想了想,道:“就依你的吧。”
余青莲点点头,随即又叮嘱道:“我被沈家庶女牵连,出了点事,你们最近都消停些,别成为靶子,这也是我不和大哥争执的缘故。”
余青莲带着沈心玉在伯爵府住了一日,次日中午就回了太师府。
老太君那边自然是知道的,传她问了几句话,知道老夫人无碍,且要分家,诧异道:“分家后,你母亲去哪儿住?”
“跟着我弟弟住。”余青莲叹道:“弟弟官小,养活个老太太还是没问题的。”
“嗯。”老太君也没多问,只道:“你娘家的事情,别牵连太师府就行。”
余青莲衣袖下的手握了握,应了声是。
伯爵府的事,全在沈灼兮的意料中。
所以绘枝来汇报的时候,她并不意外,只是恍然想起另一件事:“我记得你曾说,伯爵府大夫人也是病逝的吧。”
“是。”绘枝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道:“好像是咳疾久治不愈,伤了肺腑,到后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去查查有无蹊跷。”沈灼兮点了点桌上的账本子:“余青莲嫁进太师府后,伯爵府大夫人才出事,我不信有这么巧合。”
余青莲能对孝清公主下毒手,为了让自个儿的身世好看些,对大夫人用同样的手法也不奇怪。
绘枝应声后,又想起什么,道:“您之前交代的,莺歌那边也差不多了。”
“台子搭好,咱们就去。”沈灼兮起身,道:“将人引到仁心堂就行。”
那日义诊,许多人排着队找沈灼兮都找不上,她再次出现在仁心堂,又有不少人闻讯而来。
刚坐下没一会,就看到有个女子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挤过众人朝前来:“二小姐,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她身后,还有两个丫鬟,一人抱着个孩子。
看来,这女子就是莺歌,二十来岁的样子,身着月牙白织花锦裙,头上的珠翠不少。
沈灼兮打量了她一眼,视线转向她怀中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孩子多日前就食欲不振,我只当是太热了,吃不进东西。”莺歌急的眼眶通红:“谁知道三日前开始上吐下泻。”
“去益安馆和元久堂请郎中瞧过,说的和我猜的差不多,说是天热遭了暑气,可吃了几日药都没效果,听闻您医术高明,请您帮着瞧一眼。”
沈灼兮给的药,本也不是毒药,吃了也不难受,就是看上去憔悴无比,唬人罢了。
她故作焦急起身,看向孩子道:“孩子太小,这么久会坏事的,赶紧抱进屋里我瞧瞧。”
除开最小的孩子一岁,老二是个小姑娘,三岁左右的样子,老大则有了五六岁。
此时三个孩子都昏睡着,脸色惨白。
沈灼兮分别把脉后,看向莺歌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吃什么不该吃的了?”
“没有啊,三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自小吃穿都是挑好的供着。”莺歌见她脸色凝重,着急道:“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看样子是吃坏了东西。”沈灼兮顿了顿,看向屋子里其他两个丫鬟:“孩子是专门着人照顾的?”
“是。”莺歌不知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