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接近三个小时,总算是盼到沈灼兮的身影。
吴晗迫不及待的迎下楼,道:“二小姐,我想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吴家愿意出售东顺酒楼给你。”
才一晚上就定下,看来吴家的宗亲逼迫的很紧。
沈灼兮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道:“就按照先前的约定,你继续管理东顺酒楼,年底分两层红利,至于你家的人,可以在东顺酒楼做事。”
“但,若有二心,我不会因为是你的亲人就手软。”
“那是自然。”吴晗赶紧答应,道:“东顺酒楼之外,吴家还经营了些小生意,其他人不会参与进来。”
沈灼兮对吴晗并非绝对放心,再度道:“徐安还修养几日就好了,他做东顺酒楼的账房先生吧。”
“好。”吴晗应声道:“一切凭二小姐吩咐。”
沈灼兮与吴晗商量好后,立刻叫竹叶取了银票给他,两人签好协议送去管衙备份。
这边结束,那边蜻蜓也回来了,见吴晗已经走了,才道:“小姐,奴婢瞧见太师府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四小姐也进了太子府的大门。”
“沈心玉不好了,沈心娇又扑上去?”沈灼兮笑了笑,道:“余青莲一家子还真对太子妃位置喜欢的紧。”
“小姐,事情怕不是您想的那样,奴婢前几日在后院听到个消息。”蜻蜓犹豫道:“不知真假。”
“说。”沈灼兮知道蜻蜓素来谨慎,断不会乱开口。
蜻蜓得了她的允许,声音低了几分,道:“奴婢好几回在后厨碰上四小姐屋里的婢子,两人嘀嘀咕咕,奴婢心下觉得不对,就听了听。”
“那话里话外,都是四小姐将来会进太子府,当不成正妃就当侧妃,言之凿凿。”
沈灼兮一愣,转过去问蜻蜓道:“你确定?”
蜻蜓点点头,笃定道:“奴婢当时也觉得奇怪,一两次听到是假,可奴婢至少听到了四回,且奴婢瞧着,四小姐每次说起太子,都眼中带光。”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沈灼兮眼睛微眯,道:“这两姐妹,难不成瞧上同一个男人?”
“奴婢觉得是。”蜻蜓顿了顿,补充道:“大小姐为的是太子的人还是身份,奴婢不好说,但四小姐肯定是真心喜欢太子的。”
沈灼兮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我记得太子府前面的那条街上,有一家绸缎庄吧。”
“是。”蜻蜓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应声道:“您是打算去那边等四小姐?”
“嗯。”沈灼兮一笑:“太师府里面,最坏的就是沈金玉和余青莲,我可不能让她们太好过。”
与太子府一街之隔的绸缎庄,生意很好,也是回太师府的必经之路。
沈灼兮进去挑了几匹好的缎子,出门时,正好就遇到了沈心娇的马车。
蜻蜓按照早就商量好的,上前拦住马车:“四小姐,可否等一下?”
沈心娇心里正回想着和太子相处的时光,冷不丁被打断,不悦的掀开马车帘子,道:“谁啊。”
看清楚是蜻蜓后,沈心娇面色缓和了些:“是蜻蜓啊,你怎么在这?”
“是小姐。”蜻蜓含着笑意,道:“小姐出门时没坐马车,正巧见到您了,命奴婢前来问一嘴,可以顺道一起回去吗?”
沈心娇朝绸缎庄看了眼,道:“马车大,多个人没什么,但要快点儿,马车上热得慌。”
沈灼兮正好被绸缎庄老板簇拥下走出,朝沈心娇招招手,道:“四妹,让你久等了。”
车窗帘子正好拉起来在透气,沈心娇看了眼沈灼兮,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老板和伙计身上:“二姐买这么布,是要做新衣裳?”
“是。”沈灼兮笑了笑,让伙计们将布匹装好,自己上了马车,随口问:“四妹这是去哪儿了?”
沈心娇犹豫了一番,不知道当不当说。
沈灼兮一幅我看透了的样子,道:“这条街附近就只有太子府,你是替大姐去看了太子殿下的?”
沈心娇回过神,连声道:“是,是。”
“太子殿下如何了?”沈灼兮也不管她眼中那一丝慌乱,叹道:“也怪三妹不分轻重,竟然在太子殿下的庄子上乱来。”
“不仅害得太子殿下被禁足,只怕接下来太师府都不好过。”
“是啊,三姐此番的确不对。”沈心娇含糊着,道:“不过,皇上也清楚事情并不是太子殿下能掌控的,并未太怪罪。”
“那就好。”沈灼兮装作无意,瞧着车上的食盒道:“你还替大姐带汤去了?”
“哦,是,降暑清火的玉竹鸽子汤。”沈心娇避开这个话题,赶紧问:“今儿这么热,你怎么还出来了?”
“进宫看望了太后娘娘,想着回来也是无事。”沈灼兮将话题重新引回食盒上:“要说大姐平日最细心的,怎么面对太子却乱了?”
“这季节,肉汤喝多了反而引火,还不如炖点清热的绿豆汤莲子汤之类的,配上点味儿不大的药,熬成药膳。”
“回去啊,我得去和大姐说一声,免得她一片好心,到头害得太子殿下上火。”
沈心娇赶紧拉住她的胳膊,道:“二姐,其实这汤,并非是大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