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时不过是稍微提了一下以前的事,唐国越反应就这么大,他为自己开脱的说辞非但没有人听进去,反而让其他人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唐国越了。
周围的人又不是没脑子,心里清楚严谨时这是质疑唐君越的死就是唐国越做的。
毕竟唐家一家子都站在这里,严谨时干嘛非要问唐国越那么一句话?
唐国越知道自己太过激动,有些欲盖弥彰了。
心慌之下又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谨时,我听说当初严家那场车祸很严重,你该不会是在那场车祸里落下了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吧?这种精神创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治好的啊!”
裴苏看他开始做戏,简直一肚子的火气。
严家的车祸多少跟唐国越带点关系,他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就算了,竟然还污蔑严谨时有精神问题?
一想到严谨时车祸后没了家里人,也不知道摸爬滚打多久才一手创办出严氏,裴苏就只觉得心疼。
这种情况下也难怪原文里的严谨时会变成大反派,要是她,她肯定也会黑化。
唐国越还在那儿假惺惺地劝严谨时去看医生,严谨时只当对方是个笑话。
可裴苏忍不了。
她冷笑一声,“唐家发来晚宴邀请,难道就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下说客人有精神问题?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要说严谨时有精神问题,那严氏又是怎么创建起来了?那些资产还没严氏多的人……是连有精神问题的人都不如?这种话说出来是想要骗婴儿吗?”
“某些人自己在那儿胡说八道,却还要强词夺理说别人有问题,也不知道耍猴戏给谁看呢!真以为我们喜欢看啊?”
裴苏阴阳怪气起来,被阴阳怪气的对象恨不得冲上来揍她一顿,就连周围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唯独严谨时侧目看了眼裴苏,眼中满是笑意,就差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她可爱了。
唐国越气的不轻,但又不好骂人。
只得严厉地说道:“什么客人不客人的,谨时是我们唐家人,我作为他的长辈,还不能说他两句了?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插什么嘴?简直没半点教养!”
“教养?”
裴苏刚要反驳,严谨时就站在了她前面,挡住了唐国越愈发不善的目光。
“裴苏是我的未婚妻,你们才是外人。”
冷淡至极的神色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的态度。
一直站在唐国越身边的唐舟看向老爷子,“爷爷,您还说唐家的一半都是堂哥的,可堂哥根本就不领情,还为了一个女人说我们是外人,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唐舟一开始打的主意是先让严谨时同意会唐家,再让唐氏和严氏合并,到时候两家公司他都能抢到手。
可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他多少能确定严谨时是真没打算回唐家,这样一来就绝对不能让老爷子认下严谨时,否则他就要亏大了。
“你也给我少说两句!”
唐老爷子斜睨唐舟一眼,他哪里不知道自个儿后辈什么想法?他又不是没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