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裴苏下意识点开那几条新闻下的评论。
意料之中的是,江允和被骂的体无完肤。
看到那些用词‘狠辣’的评论,裴苏多少也明白严谨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了。
“是因为有人说你这么做不对?还是说你做的是坏事?”裴苏忽然义愤填膺起来。
严谨时挑眉,语调轻松不少,“差不多。”
他其实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刚才询问裴苏,也只是突然想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现在包括江家在内,不少人都在说他手段狠辣无情。
苏苏是女孩子的话,大概也不能理解?
没想到她的回答出乎意料。
“不了解整件事的人怎么能这么说你?分明就是那个江允和自己跳进坑里来的,他要是不想算计你,怎么可能会出事?”
裴苏轻哼一声,“这些人的话就不用听了,一群只有嘴巴厉害的家伙。”
“嗯。”
严谨时轻声应答了一下。
他总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好了一点。
“江先生应该还是能理解的吧?这件事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当然。”
“那不就好了,只要自己帮忙的人没有误会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严谨时之前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感想,结果到最后变成了裴苏安慰加劝解。
之后因为口渴才停止絮叨的裴苏,总算是觉得不太对劲了。
因为严谨时根本不是那种连路人都会在意的人。
所以对方也就是随便问问,只有她当真了。
想想也是,严谨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圣母一样的心思?
裴苏在心里偷摸懊恼了一阵,又庆幸严谨时熟悉了之后脾气好像不错,都没有嫌弃她啰嗦烦人。
————
到了下午,江深来拜访。
进来之前他还人模人样的,十分客气地跟带路的秘书道了谢,顺便给了对方一个帅气十足的笑脸。
一进办公室,他就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
“我一点都不想工作!哪儿来的这么多事啊?”
严谨时头也不抬,“你可以选择跟江家一刀两断。”
江深瞬间安静了,“哪儿能啊?要是没了这层身份,我估计就要去乞讨了。”
裴苏安安静静地喝了口咖啡。
江深在不熟的人面前,勉强还能维持一下贵公子的形象。
可在熟人面前,画风就很容易崩坏,看着就不着调。
“来这里做什么?”严谨时抬头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
“明知故问。”江深撇撇嘴,“要不是这次的事,我还不知道江允和这么厉害,居然让江家那么多人对他满意,他们知道我跟你关系不错,当然是让我来求情的,我不过来一趟,他们会整天烦我的。”
“他们放心?”
明明江深和江允和是竞争对手。
“哪儿能不放心?”江深冷嗤,“可能是觉得我需要表现一下呗,还让我觉得能搞定这件事,就能坐稳继承人位置……”
江深吐槽起来话还挺多,裴苏听的津津有味。
严谨时可不想听他啰嗦,“既然已经来过了,那你可以走了。”
“你还是这么无情。”
江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